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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天上的刘哥的鬼魂,脸色残情,格外狰狞,目光也是直直的,赵德凯虽然是个老警察,可抓人在行,抓鬼就不行了,所以脸色很苍白,有点畏惧。我把人搀起来,说你别怕,鬼魂给小饼禁锢着呢,出不来,再说我们都在。
听到我的话,赵德凯脸色镇定了许多,一脸汗颜爬起来,边抹冷汗边苦笑道,“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见鬼,失态了!”
此刻反映在赵德凯脸上的,只有尊敬,我看得出,他的这种尊敬,是发自内心的,或许之前还对我和张小饼这种“神棍”的身份心存疑虑,觉得老马表述太夸张,不过现在,他服了。
赵德凯站起来之后,又指了指飘在天上的刘哥,问我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口呢?我没说话,下巴微微一抬,张小饼便将手中的桃木剑往前刺去,剑尖黄符一引,那道残影便飘了下来,双脚还是没有落在地上。
他刚死了没多久,并不具备多少害人的能力,双眼麻木,围着张小饼飘来飘去,不断转折圈圈,张小饼口中历喝了一声“疾!”将桃木剑落地画圈,鬼魂便飘进了那个圈子里,停止游荡。
张小饼将木剑轻轻摆放在地,单手掐诀,对着刘哥额头单指点去,口中诵念引魂咒,又横掌在他脑门上虚拍了一下,鬼魂浑身一震,目光莫名变得凝聚了许多。
张小饼拍拍手,笑嘻嘻地凑上去,说你还认不认得我?刘哥恍惚地看着他,喃喃说认识,你和那个小子是一路的。张小饼说认识就好,究竟是谁弄死了你,快告诉我!
“是谁害死我……”一缕残魂保留不了太多生前的记忆,但对于究竟是谁害死了自己,刘哥似乎还记得蛮清楚的,他那张青色的脸很快就变了,五官格外狰狞,“是鬼,我是被鬼害死的……啊,他让我上吊……”
“你现在,不也变成鬼了?”张小饼眉宇开阖,精光似的睥子射出一股怒芒,厉声说道,“到底是谁操控鬼魂害死你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刘哥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当他思考的时候,身子也渐渐变淡了几分,命魂不稳,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张小饼赶紧说道,“好,先不要去想到底是谁害死你,快告诉我你们的雇主是谁,究竟是谁花了大价钱,让你们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请?”
“我知道,是他,雇我的人是他,害死我的人,应该也是……”刘哥浑身发抖,语气断断续续的,表述会很不清晰。
招魂问鬼也是无奈之举,尤其像刘哥这样的,三魂很不稳定,受不了任何刺激,否则顷刻间魂魄就会烟消云散,人要变鬼也是得有一定契机的,并不是只要人死了就一定会变成鬼。
“他是……啊!”刘哥本来都已经决定要开口了,他站起来,张嘴正要说话,可这时候,拘留室外却响起一连窜的脚步声,有个声音在历吼,
“赵德凯,你要做什么!”
这一声大吼,威严十足,音波在狭小的拘留室中震荡不休,刘哥本就属于三魂被强行凝聚,根本受不得任何惊呼,一声惨叫之后,魂魄立马就散了,化作青烟散开。
“是谁!”张小饼一脸恼怒,猛回头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视线拉近,外面就走进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警察。张德开转身喊了一声“鲁局”,对方开口道,“秦先生过来报案,说有人无故扣押自己的朋友,请我做个公道!”
“怎么会有这种事,您肯定是误会了!”赵德凯脸色很难看,这种关头有人掐着时间点进来,彻底将张小饼的布置给打乱了,让案情再次受阻。
“秦爷!”看清警察背后的人,赵德凯又下意识喊了一声。
跟着这个鲁局身后的,就是传说中的秦爷吗?
我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了对方,这个秦爷大概六十来岁,穿着考究,身上披着唐装,一双手背负在身后,很有几分气势,乍看上去带着几分成功人士的气派。可我却在他身上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阴气。
我对张小饼动了动嘴唇,他闭口不言,冲我摇摇头,随后,秦爷的目光也向我逼视了过来。
四目相对,隔空碰撞在一起,我目光稍稍闪烁了一下,觉得这个秦爷还真是不简单。
他并不是修行者,可身上却带着一钟上位者的威压,搞得我胸口略微有些发闷,喘不过气来,只要是修行,身上都会带着非同常人的气息,或是阴气鼎盛,或是阳气十足,鬼气、尸气也屡见不鲜,术道上通称为灵气。
在秦爷身上我看不出半点异常,可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说不上哪里奇怪。这老头大半夜来拘留所,不早不晚,刚在张小饼即将要问出情报的时候出现,风声究竟是谁走漏的?
我想不通,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个秦爷,肯定和刘哥的案子有关,之前赵德凯说过,何凉县能够称得上大人物的只有姓秦的,看样子,刘哥背后的雇主必然是这个秦爷无疑了。
秦爷只是扫视了我一眼,很快就把目光移开,随后面向鲁局,不紧不慢地开口说,
“昨天我接到消息,我有个朋友被你们扣押了,本来打算亲自过来问问,你们是出于什么罪名,才把人扣下来,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动身,居然接到他上吊死亡的消息,真是巧了!”
赵德凯不动声色地问道,“秦爷,容我说句话,你那个朋友是谁?”秦爷眼皮也不抬一下,说我朋友姓刘,叫刘军。
赵德凯嘴唇一抖,很为难地看着鲁局,说我正想向您汇报,昨晚有个嫌疑人上吊自杀了。鲁局就问,上吊的人是不是刘军?
尽管脸色很难看,可面对顶头上司的质询,赵德凯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说没错,就是刘军。
“赵队长,这件事,你难道不准备给我个说法?”没等鲁局回答,秦爷就用眼神逼视着赵德凯。
赵德凯说,“秦爷,您大半夜跑这儿管我要说法,我倒是很想反问你一具,你和死去的刘军是什么关系?”秦爷别过头,说只是一般的朋友,可我不能看着朋友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
之后他看着鲁局,说你们警局怎么会混进两个江湖骗子?我怀疑这两个人妨碍司法,说不定和刘军的死也有关系,希望鲁局能够彻查。
他指的骗子,自然指的就是我和张小饼了,我动了动嘴,赵德凯抢先一步对鲁局说,“他们是我请来查案的帮手,可不是什么骗子,是我让他们跟我进来的!”
鲁局说你住嘴,先别吵了!他很客气地回头对秦爷说道,“秦爷,这件案子,我答应一定会彻查严办,一管到底,并且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天色不早了,您是不是请回?”
秦爷很倨傲,站在拘留所,仿佛站在自己家的客厅,说我回去之后,必须把刘军的尸体也带走,没问题吧?
鲁局面带难色,最终也只能点头,“好,尸体你带走吧!”张德开迫不及待站出来,鲁局,这不合规矩吧……
“行了,这案子我来做主,你有什么话待会再说!”鲁局脸色一沉,先喝止住了赵德凯,等秦爷带来的人将尸体运走之后,才叹息着说道,
“小赵,要我怎么说你,你查案怎么会动了秦爷的胡须?”
第167章 逼供
鲁局的神色中分明带着无奈,他皱眉打量了一眼拘留室中还在上下跳动的符灰,十分不喜地说道,“跳大神也能把案子办了?”
赵德凯没有说什么,只是沉声问鲁局,到底信不信任自己?要是信,案子交给自己来办,如果不信,那就交给别的人,他便再也不管了。赵德凯也是有脾气的人,法事进行到一道,刚要问出真凶,结果就被忽然打断了,这一切,明显就是有人在玩阴谋。
鲁局没有料到赵德凯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反将自己一军,嘴角一抽抽,说我当然信你,小赵,你调到我手下工作也有十几年了,我打心里是拿你当接班人培养的,可你知道为什么自己老上不去吗?就因为你这臭脾气,办案也不讲个方法!
赵德凯沉着脸,没有说话,鲁局继续讲道,“秦爷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就连县里的领导班子也要对他礼让三分,现在他通过上面想我试压,一定要带走这个姓刘的尸体,我也没办法,而且……”
说到这儿,鲁局话锋一转,语气徒然变得严肃许多,说你的办案作风一向都很缜密的,为什么这次却捅出这么大个篓子,嫌疑人在拘留所的监管下自缢身亡,真要是追究下来,你也是有责任的!
赵德凯说鲁局,您说的我不是不知道,敌人实在太狡猾,除了暗中搞破坏,更是控制鬼神杀人,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