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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及此,叶凌风咬了咬牙,狠起心肠,终于把秘密时露出来:“林清的消息我是确实不知,但他儿子的下落我倒知道。
你们要不要他的儿子?”
蒙永平喜出望外,连忙说道:“怎么不要?拿不着老的捉了小的也好。你既知道,快快说吧!”
时凌风把手一指,蒙水平抬眼望去,隐隐还可以看见江晓芙与林道轩的背影,只听得叶凌风缓缓说道:“林清的儿子就在你的眼前,他也正是我的师弟林道轩!”
蒙永平又惊又喜,又似乎未敢完全相信,说道:“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事,但你师父不是还未曾回来么?”
原来蒙水平刚才听得江晓芙叫她师弟做“小林子”,虽然立即引起注意,但却以为林道轩姓林不过是个巧合而已,未必就是林清的儿子。因为江海天还未曾回来,而在他的意念中,江海天若是在藏龙堡救出林清的儿子,那一定是带着他一同回来的。不料他随随便便间叶凌风一声,却触发了叶凌风借刀杀人之念,把秘密都和盘托出来了。
叶凌风遁:“他是我师父托丐帮的人送回家的。”讲了事实经过之后,惴湍不安地问道:“难道你们打算在这儿捉他吗?这是氓山派的地方,我师母是氓山派的掌门,你若捉了我的师弟。
我师母焉能与你干休,你走得掉吗?”
蒙永平道:“这是我的事情了,你不必管!”叶凌风道:“可是,我、我是他的师兄呀。我师母将他交与我看管的。”蒙永平笑道:“叶公子,你放心,我们当然会做得恰到好处。决不会连累到你。事不宜迟,我如今就要去布置了。”
叶凌风道:“这小鬼很是机灵,我师妹的本领也很不弱。”蒙水平道:“知道啦,不用你担心。你赶紧回到你师母那儿,就没有你的事了。”
叶凌风道:“那么你可得算准了时间,等我踏进了玄女观你才好动手。”蒙永平冷笑道:“我还用得着你指点吗?快走吧!”尽管他们是狼狈为奸,但叶凌风这样患得患失,只顾自己的为人,连蒙水平也觉得有点讨厌了。
叶凌风急急忙忙离开,心中想道:“不错,我在师母身边,管他们闹出什么事情,师母总不致疑心到我身上。”
江晓芙与林道轩正在对面的山坡上采摘野花,林道轩似乎玩得很高兴,笑声远远的传来。叶凌风想到要谋害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又是一直把他当作掌门师兄来尊敬的,也不觉有点内疚于心。慌忙掩了耳朵,三步并作两步,赶回玄女观。
谷中莲还在和钟展夫妇谈话,见他回来,间道:“你的师妹和轩儿到外面玩耍去了,你可见着他们么?”叶凌风道:“没有。”
谷中莲笑道:“这两个小孩子就是贪玩。她的钟姑姑正在找她呢,转眼就不见她了。”
李沁梅笑道:“小孩子总是喜欢热闹的,要他们陪着大人说话,他们哪有兴趣?就让他们年轻人在一起玩吧,咱们大人可不必管他们了。”又道:“我那两个孩子一路之上已在商量,要和江家世妹切磋剑法,又要她带路逛逛氓山。这回可以称了他们的心愿了。”
谷中莲道:“芙儿和她的师弟料想也只是在附近玩耍,不会走得太远的。只是她那点功夫还浅得很,向叔叔姑姑讨教,或者还勉强学得上,说到‘切磋’二字,那可是差得太远了。”
李沁梅道:“你太客气了。谁不知江大侠武功天下第一,强将手下哪有弱兵?”
谷中莲道:“那是别人给他戴的高帽,在你们面前,他还是晚辈呢。天山派武功博大精深,风侄,趁这机会,你也可以和钟叔叔亲近亲近,求他指点一二。”叶凌风赶忙答了一个“是”字。
谷中莲所说的“姑姑”“叔叔”,即是钟展那对儿女——钟灵钟秀。论年纪他们不过比江晓芙大三四岁,论辈份却要长了一辈。
谷中莲和李沁梅说的不过是家常闲话,但叶凌风心中有鬼,听了却是忐忑不安。
要知钟展是得了唐晓澜衣钵真传的弟子,在天山派中,是仅次于现任掌门唐经天的人物。他的一对子女家学渊源,武功自然亦是非同小呵。如今他这对子女已经出去找江晓芙,而江晓芙和林道轩采摘野花的地方,不过是在离寺观不远的山坡。并不难于寻找。
叶凌风心里想道:“此际倘若他们已经见面,这小鬼就等于多了两个保镖了。蒙永平不知还埋伏有什么能人,只怕也未必胜得过钟家兄妹。万一事不成功,反而给他们拿住,严刑迫供,那就糟了!”
钟展笑道:“武林规矩,门派不同,各自论交,不必拘泥辈份。时少侠今年几岁了。”
叶凌风正自胡思乱想,以为钟展是在和他师母说话,并不怎样留心。谷中莲道:“风侄,钟老前辈在问你的岁数呢!”叶凌风呆了一呆,这才答道:“晚辈今年二十二岁了。”
钟展笑道:“你比我的灵儿大两岁,你不必听你师母的说话,叫什么叔叔姑姑,你们小一辈的应该似兄弟姐妹一般,平辈论交最好。”
叶凌风连忙垂手说道:“这个晚辈怎敢?”钟展忽地在他肩上轻轻一拍,逍:“坐下来吧,不必太过拘礼。”
叶凌风忽觉一股沉重非常但又极之柔和的力道向他压下来。钟展只是拍他的肩头,但他身体各个部分,都感受到这股力道,就似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网住了他,慢慢收束一般。叶凌风大吃一惊,本能的运功抵抗。
钟展哈哈一笑,把手松开,叶凌风已是不由自主坐了下来。
钟展笑道:“你已得了你师父的内功心法了,可惜还未能够运用自如。你入门多久了?”叶凌风这才知道钟展是在试他本领。
谷中莲道:“他入门不过半年多些,内功只是刚窥门径,教老前辈见笑了。”
钟展吃惊道:“只是半年么?如此良材美质,确是武林罕见了。”
李沁梅笑道:“你就只知眼红人家的好徒弟。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羡慕江大侠收得好徒弟呢。资质好那是不必说了,难得又这么温文尔雅,一见就知是个很有教养的佳子弟了。我那灵儿秀儿却是粗野得很呢。”
谷中莲听得他们赞赏叶凌风,心里也很得意,笑道:“你们太夸奖他了。风侄,难得钟老前辈喜欢,你还不趁机会向他讨教?”
李沁梅笑道:“对啦,你试了小辈的本领,可不能只是夸赞两句就算的了。看你拿什么见面礼给人家?”
钟展道:“江大侠的弟子还希罕什么武功?不过你们既然都说要给见面礼,我也只好意思意思,给他来个锦上添花了。武功他是不必学咱们的了,我就给他打通任、督二脉,让他可以早日运用上乘内功吧。”
普通修习内功之士,倘若循序渐进,要打通任、督二脉,最少得花五年功夫,而这一关,却又是进一步练上乘内功所必须经过的。江海天的内功传自金世遗,论到深奥精致,实不在天山派内功之下,威力之强,甚且尚在其上;不过若论到纯正厚重,则天山派内功却要胜他一筹。而以外力助人打通任、督二脉,又正是天山派不传之秘。
正因为如此,故所以钟展此言一出,连谷中莲也是大感意外,又惊又喜。怔了一怔之后,连忙说道:“这份见面礼太重了,风侄,还不起快磕头?”
钟展哈哈一笑,把叶凌风扶了起来,说道:“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人情,何足挂齿?”说话之间,已是运指如飞,疾点了叶凌风任、督二脉的十三处穴道。顿时间,每一处穴道部似有一线暖流通过,瞬息沛遍全身。
叶凌风全身炙热,禁不住发出呻吟:钟展掏出两颗碧绿色的丸药叫他吞下,这是以天山雪莲制炼的碧灵丹,叶凌风吞服之后,遍体生凉,痛苦大减。
钟展道:“你试试运用你本门的内功心法。”叶凌风依言一试,只觉真气凝聚,已是随意所之,在体内运行无阻。叶凌风知道这是上乘内功开始练成的迹象,他做梦也想不到有此奇遇,转眼间就获得了别人要苦练五年的功夫!
原来钟展夫妇此次携同儿女前来氓山,除了因为与氓山派深厚的交情之外,还有一层用心,乃是想为儿女找媳妇女婿。叶凌风是江海天的掌门弟子,他们又为叶凌风外表的聪明俊秀所迷惑,不觉看中了他,有选他为婿之意。因此,钟展才肯送给叶凌风这么一份珍贵的“见面礼”。他们却不知道谷中莲也有将侄儿变作女婿之心;丽谷中莲则以为钟展是看在两家交情份上,也还未知道他们这层用意。
谷中莲很是欢喜,说道:“风侄,你把师妹师弟叫回来吧,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李沁梅性恰好动,笑道,“我也坐得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