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柳异轩终于停止了大笑声,翻身爬了起来,站在我的面前,像一坐肉山。
可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恐惧,自己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蔑视,就像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丑。
我忽然充满了自信,身体是谁在使用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杀了柳异轩就行,这么一想,自然轻松了许多,可头脑却忽然一种昏眩,觉得非常疲倦,很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疯老头的喊声传了过来:“不要!小华,千万不要把自己让出去,千万不要!”
别人也许不懂疯老头在喊什么,我却明白,陡然一激灵,又恢复了灵台一点清明。
就在这时,柳异轩口一张,无数只虫子源源不断的飞出,形成一道七彩斑斓的虫柱,密密麻麻一片,铺天盖地般向我飞来,起码也有三四千只。
然后柳异轩就瘪了下去,虽然仍旧臃肿,却比原来好了许多。这直接导致他的身手更加灵敏,从他向后跳跃的身姿上就可以看出来。
不对!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柳异轩在向后跳跃,他想跑!
念头刚升起,身体已经蹿了出去,一瞬间就绕过那些各色各样的虫子,眨眼到了柳异轩身边,一把抓住柳异轩的胳膊,一带倒地,一把提起脚脖子,反复轮摔。柳异轩就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被摔来摔去,连一点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嗡嗡”之声,是被我绕过的那些虫子追了上来。我竟然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忽然停止了摔打柳异轩,一脚踩住他的腿,双手猛的抓住他的脚一扭一拧。
“咔嚓”一声,一截断骨从脚脖子处刺了出来,柳异轩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我用力一撕,生生将一只脚从柳异轩的腿上分了家,脚一断开,就看见那只七彩斑斓的肉虫正在拼命往里面钻。
我一手抓住断脚,另一只手双指闪电般一探,已经夹住那只肉虫,随手丢在地上,抬脚就踩了下去。
柳异轩惨呼一声:“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我还是踩了下去,我可没有疯老头和父亲那么软的心肠。
“噗嗤”一声,肉虫成了肉饼。这时,那数千只虫子也到了我的身后,却全都停了下来,随即“嗡”的一下,尽数绕过我,扑到柳异轩的身上,瞬间就将柳异轩覆盖的一点也露不出来。
我看着这一切,感觉就像在做梦。
又是“嗡”的一阵响,数千只虫子飞起,纷纷分散开来,眨眼就连一只也寻不到了。地面上,柳异轩只剩下一堆白骨,还缺了一只脚。
我丢了还拿在手中的断脚,脑海中一片茫然,虽然柳异轩已经死了,可我却不知道如何要回我自己的身体。
疯老头还在嘶喊:“小华,千万不要让出自己!你会再也回不来的,不但会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更多的人。”
我走了过去,向着疯老头的方向。
到了近前,一脚踢在疯老头的头上,疯老头顿时就昏了过去。这并不是我的意思,只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马平川忽然嘶吼一声,挣扎着站了起来,手中拎着长刀,却无力举起砍向我。不过,我能闻到那股浓烈的血腥味,我能看出马平川眼中的杀意,如果不是他已经被白杀重伤,我相信他一定会对着我的脑袋劈过来。
我的身体转身向马平川迎去,马平川双目通红,嘶声道:“我早就该杀了你!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当时我就应该杀了你!”
我忽然想起,头一次在自己家院子里看见马平川时的情景,那次我就闻到了那种浓烈的血腥味,马平川还摸着鼻子问了疯老头是不是我师傅,看样子他说的是真的,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确实是想杀了我。
一抹鼻子就起杀心,一起杀心他身上就会散发出那种浓烈的血腥味,是马平川的特征。
一拳挥出,马平川的身体飘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也昏了过去。他本来就受了很重的伤,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又受了我一拳,能不死都算幸运的。
可这都不是我的本意,即使马平川曾经想杀我,我也没想过要去打他一拳。
我想嘶吼,可张不开嘴巴,我想跑过去看看疯老头和马平川,可迈不动腿脚,我的身体,根本就不听我的指挥,只能感觉到全身的皮肤都火辣辣的疼痛。
我的身体转了个方向,向门外走去,对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有一种想摧毁的欲望,想撕裂所有的东西,包括有生命的和没生命的。
而且更可怕的是,我的身体逐渐兴奋了起来,皮肤上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喉头舌尖充满了对鲜血的渴望。
我竟然想喝血!
虽然我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模样,可我能感觉的到,我正在变成一头真正的野兽。
我现在只想快速的离开这里,这里还有已经昏迷的疯老头和马平川,可我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却又慢慢转了过来,目光所看向的,正是疯老头的喉头。
第52章潇洒和装逼的差别
我从来没有这般的绝望过,恨不得当初马平川一刀杀了自己,如果我还能控制得住自己,可能会毫不犹豫的一头撞死。
脚步不停移动,目标是疯老头,我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喉头那一阵阵的饥渴。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好了,别闹了,你不应该只是一头野兽。”说着话,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头。
我的身体猛的顿住,我的心头一片震骇,别的不敢说,在身体不听自己指挥之后,我的感官敏锐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然后这人什么时候到了我的身后都不知道。
当然,更多还是说不出的喜悦,这个声音我只听过一次,却永远记在了脑海里,我对这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几乎是无条件的相信他,心里隐隐觉得,只要他来了,所有的事情都将不在是问题。
这个声音的主人,当然就是我在黑蛇庙中遇到的那个潇洒男子。
我一直都觉得,他才是真正的潇洒,那身姿、那笑容、那举手投足、那青衫布鞋,无一不透露着潇洒和舒适的感觉。像马平川那种整天冷着个脸,手揣裤子口袋里面装深沉的,只能称为装逼。
潇洒和装逼之间最大的差别,就在于骨子里的那种潇洒味儿,那是装逼犯们怎么装也装不出来的。
我很想扑进那人的怀里痛哭一场,可我的身体却不肯配合,猛的一转身,一拳就砸了出去。
我只看见一袭青色长衫随着拳风飘起。
同时上方有人大喊一声:“封!”一根手指按在了我的额头中间,是那人的拇指。
我只觉得瞬间全身犹如针刺一般疼痛,体内一股炽烈的热气不断激荡,像一条火蛇般在我体内翻江倒海,不住的挣扎,企图冲破我的身体。
可那人的拇指却紧紧按在我的额头中间,就像抓住了蛇的七寸,迫使那股热流逐渐安宁了下来,先是从手脚四肢开始缓缓后退,退到胸口的时候,又是一阵翻腾,才不情不愿的继续向上。
最后所有的热流全都退到额头中间一点,那人的手指才缓缓松开,退道一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的身体就在那人松开手指的一瞬间,恢复了自主的能力,脱口而出喊了一声:“叔叔”,一下飞扑过去,扑进那人的怀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就像受尽委屈的孩子,猛的一下见到了自己的亲人。
“叔叔?”那潇洒的男子明显一愣,脸上显出一丝尴尬来,随即又消失不见,露出那种令人不自觉就想亲近他的微笑道:“不对,这辈分可不能乱,你应该叫我外公,虽然我看起来没有那么老,可辈分就是辈分,而且血缘关系在这,不能乱喊。”
“外公?”我瞬间愣住,马上想起之前大家对我母亲的讳莫如深,爷爷在世的时候,对母亲从来绝口不提,就算是疯老头骂我,从来都只骂你奶奶的,而骂其他人则是你他妈的。
在和疯老头相处的七八个月里,我曾经无数次拐弯抹角的探听过母亲的事,每次只要一提到这个话题,疯癫如疯老头这样的人,也总是能及时封口,不肯透露半点。
“你是我外公?那我妈妈是谁?为什么会丢下我不管?她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谁都不肯告诉我关于妈妈的事情?”一听说他是我的外公,我马上连珠炮般的问出许多压抑了我许久的问题。
外公瞬间僵硬了一下,缓缓拍了拍我的肩头,转身走到青色长衫之处,弯腰拣起,坲去灰尘,穿好长衫,又回复了原先的那股潇洒,才笑着说道:“你母亲的事情,还不到可以告诉你的时候,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我只能告诉你,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