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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姑娘环视了一圈,也没瞧出这奠基石槽有什么特别,问我道。
“这么和你说吧,因为…”眼瞅着不解释通,她指定不同意,我正打算用最简单的方法告诉其理由,外面的人群却突然乱了起来。
片刻,看热闹的都被从后面推开,当先走进来一个大汉,后面跟着二三十个工人,清一水地都带着安全帽。
只见那大汉先瞅了瞅石槽内,又抬头看了看上面,突然朝我们仨喊道:“干嘛呢你们?!赶快上来!救护车来之前谁都不许碰!要是我工友情况不好,我不饶你们!”
说得虽然冠冕堂皇,但我刚才却发现这家伙看到了里面吐血的工人后,眼中闪过那么一丝放心的神色。看样子,大汉应该是这些工人的头儿,那这件事恐怕少不了他的份儿。
身旁的姑娘早已把她那浅蓝色运动外套脱下来,垫在摔下来的工人脸一侧,一方面防止他因为无力造成颈部扭曲,导致窒息,同时也为了尽量减少其痛苦。
大汉见吼了一声后,我仨没人搭理他,一怒也跳了下来,粗鲁地拽起还在照顾伤者的姑娘道:“说你呐!没长耳朵啊?!我告诉你,他要是死了!我告到你倾家…”
第四十节 咽气了
“啪!”这家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姑娘兜脸给了一个大嘴巴子。看得我和殷骞直吐舌头。
“…”大汉顿时愣住了,没想到这姑娘虽然长得好看,可一点也不含糊,说打就打。站在那里呆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丑,扬起拳头就朝姑娘的砸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我本打算出手帮忙,但这大汉刚扬起拳头,就看到姑娘一脚踹在其裆部,顿时停止了一切动作。
“嗷!~~~”这家伙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惨叫,捂着裆就蹲下了身子。
“给我…给我把他们三个拽出去!!!”大汉虽然疼痛难忍,但依然不忘吩咐上面的工人,而且显然是把殷骞我俩当成和那闺女是一伙的了。
“我看谁敢?!”姑娘往上面一蹦,站在石槽沿上,朝工人摆出一副准备战斗的姿势,冷冷地说道:“救护车来了我就走!不过这之前,谁都不能动伤者!”
我可不理她那么多,看这丫头此时背对我们,朝殷骞努了努嘴,我俩赶忙一前一后,想要趁这个机会将那工人抬出石槽。
可我俩光顾着前面的姑娘了,没想到这里面还蹲着个蛋疼的。那大汉看我俩打算将其抬走,立刻喊道:“不准动!”
那女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立刻转身跳下,伸手要来拿我,却不想我把抓着的工人轻轻放下,叹了口气超殷骞道:“算了,别闹了,人已经走了。”完后,又帮其闭上了还半睁着的眼睛。
原来,我刚把手放到他肩下,就见这工人四肢轻微地抖了一下,紧跟着呼出一大口气,就再也没了动静。
那是他的最后一口气。
姑娘不信,冲过来探了探鼻息,又摸摸颈部,知道的确是死了,蹲在地上,抬头看着我冷冷地道:“这个结果你满意了?”
“哼!这不是结果,这只是开始!”我也对她没了好气,要不是这丫头百般阻挠,我早就把人给救出去了!(准确说是魂)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成功。否则这个工人不但死得冤,让那些办这事儿的人尝到甜头,他们还会有下次,下下次!
如果说一块上好的奠基石要五十万,那死一个工人,才赔多少?我记得刚看过报纸,二十万了不得了!谁敢保证这种事以后不会接二连三的出现?!
“找什么呢?”殷骞看我左顾右盼,问道。一旁的姑娘也奇怪地瞧着我。
“找个大锤什么的,把这里砸了!”我心想既然人救不了,那就救魂,总之不能就这么把人家困在里面。
蹲着的大汉好了一些,坐在石槽旁弯着腰休息,听到我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立刻喊道:“妈的!你们害死他了!工友们,把这三个家伙给我撵出去!!!”
果然,这家伙肯定知道事情的内幕!如果他真的是义愤填膺,应该是让那些工人把我们扣下,然后等警车救护车到场再说;而此时他却偏偏反其道行之,虽然嘴上说得很好,但只要求把我们赶出去,这就说明他心里有鬼,怕警察来了,我再一说,可能会追查此事。
殷骞见那二三十个民工说话间冲了过来,哪还有心思找大锤,拉起我就往外跑。
不过我俩这一跑可不打紧,把那个姑娘给留在了坑里,顿时,她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
那些民工见我俩窜得快,也懒得追,转身回来,按照大汉的吩咐,将在工地里看热闹的人都往外轰。
“要不要把那个女的也救出来?”我站在工地外面,瞅着她被包围,问殷骞道。
“鬼才去救她!”殷骞喘着气道:“事儿是她拦的,人是她打的,我没怪她把咱俩拉下水就够不错了!…哎!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先给我说清楚了!”
听着远处的警笛越来越近,我也不担心那丫头被人欺负了,于是靠在工地门口和殷骞详细道出这个镇魂基的始末。
听完,这家伙深吸一口气,过了半天才道:“我靠,这他妈是人干出来的事儿么?!这些家伙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事儿,肯定是人干出来的!”我也叹了口气道:“但是这些人的心,肯定早就黑了!”
殷骞想了想道:“那咱们晚上摸黑来,将那个地方砸了,不就能把魂给放出来了?”
“没用!”我摇了摇头道:“奠基一般都是求得百年福祉,是好事儿,只要房不倒就无解。你就算把基石刨出来砸个粉碎都没用。除非连带着把这幢楼也扒了,并且短期内不在上面盖东西,才能将被困的魂魄救出来。如果刚才那人断气后,立刻将其破坏,趁怨气还没有被困于其中,还有可能在楼不倒的情况下开解,现在已然晚了。”
说完,我俩都陷入了沉默。如果是光砸那个奠基石槽还好说,把整幢楼都拆了,显然不是我们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再反过来想,他们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要奠这个镇魂基?目的就是为了让楼能建起来。
所以,在那些黑心人看来,杀人是为了保证楼的安全;而在我和殷骞看来,拆楼是为了救被杀的人。这个完全对立的冲突,已经昭示了我俩也没有任何办法的结局。就算去警局告他们谋杀,不说别的,单是我的论点就站不住脚,人家肯信才怪!
这时大门里面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道:“证据,我要有证据!”
第四十一节 好奇宝宝
这时大门里面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道:“证据,我要有证据!”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光天化日居然有人偷听我俩谈话,回头看去,竟是刚才那个打人的姑娘。
她外套给了受伤的工人垫着,上面都是血,并没有拿回来,而是扔在了现场。此时,里面穿着一件粉色的高领毛衣,胸前还挂着个装饰用的卡通形象皮卡丘。双手插在兜里对我道:“虽然你说的我并不怎么相信。但是,如果你有办法向我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或是揪出主谋,让其亲口承认,我也许就能帮上点什么忙。”
“…他们把你放了?”这点倒出乎我意料,刚才警车是开进去了,可就算那些工人不找她的事儿,至少也会留下接受调查吧?怎么说出来就出来了?
“拜托~我是女的,现在又是法治社会,他们敢拿我怎样?!”这闺女说话时而凶悍,时而故意再柔弱一下,再加上那一口有点嗲的港台腔,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又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顶多比我大个两三岁,衣着一般,也看不出家境如何,怎地口气这么大?!
“你?怎么帮?你能把楼拆了?”说实话,我对她有点气儿。如果不是她,我俩早就在咽气前把人抬出来了,哪儿还会到现在无计可施的地步。
“没什么不可能啊!”姑娘摊开手道:“但是,证据,我要的是强有力的证据,而不是你的推理和那些神神鬼鬼的言论。”
正想回她,殷骞却突然猛烈地打着我胳膊,指着远处兴奋地喊道:“快看!快看!王永利!!!”
我听到这仨字浑身一震,哪儿还管这闺女,赶忙扭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去,只见马路对面的路口,有一个双手都提着大号编织袋的瘦小男人背对我们,正在等红绿灯。
而他的左手,包着厚厚的纱布,看上去好像就是少了两根手指。
我俩对视一眼,立刻就打算跟上去。先接近再说,反正这小子不认识我们。如果隔着老远就喊,怕他还以为是讨债的,搞不好拔腿就跑。
这次可真是老天给的机会!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