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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我们也只不过赶了十几里路。虽然速度已经相当快了,但想要回到城里,恐怕照此得走到快午夜才行。
又走了不多会儿,我和殷骞实在是累得不行,胳膊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就身体素质最好的连严大哥都喘得不想说话,黄博雅无奈,只得同意暂时放下秋天,休息个三五分钟。
殷骞尿急,放了担架从草丛中跑出来,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连连朝我们招手道:“快来快来!看我发现谁了?!”
第十章
殷骞尿急,放了担架从草丛中跑出来,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连连朝我们招手道:“快来快来!看我发现谁了?!”
严大哥原地招呼着秋天,我和黄大小姐跑到殷骞所在的小土坡上面往下一瞧,只见坡后的荒地中,赫然停着一辆白色的破旧面包车,正是我们早上开来的那辆!
此时天色将黑,隔着百多米的距离,我们也瞧不清车中有没有人。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全无动静,于是我对黄大小姐道:“你回去照顾秋天,我们俩下去瞧瞧。”说完,和殷骞一起猫着腰,借助长草的掩护,慢慢朝那辆面包车摸去。
到了近前,我们发现车中并没有人,邓恩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直起身子走到车尾,这才瞧见原来一只后轮陷入了泥坑中,估计是怎也开不上来,邓恩无奈只得弃车而去。
他一个人推不了车,我们四个人当然无需担心这个。我俩正要回身喊他们过来,远处草丛中却又传来悉悉索索的走路声。
我和殷骞赶忙蹲下躲在车辆一侧,没过一会儿,就见邓恩垂头丧气地从前面走了回来,两手空空,看来是探路求救去了。
重又去车尾瞅了瞅陷进去的后轮,试着推了两下,邓恩只得再次选择放弃,狠狠地给了面包车一拳头,自言自语道:“唉…报应啊!”
我和殷骞对视一眼,心里均猜测他所说的“报应”是不是指丢下我们又重伤秋天还抢车逃跑的这件事。如果是,说明这个人还有救。
既然没有别人,那自不会有再让他逃跑的道理,我和殷骞做了个手势,于是我俩一前一后,朝邓恩包抄过去。
为了防止他听到走路声提前感知到,我绕至邓恩背对车尾的一侧,接着他刚才的话说道:“知道要遭报应还干,神仙也救不了你!”
听到我的声音,邓恩剧震转身,见到果然是我,惊得合不拢嘴,一边后退一边战战兢兢地指着我道:“你…你们居…居然出来了!?你…你…是人是鬼?!”说完,转身就想逃跑。
殷骞早已趁我说话的空埋伏在了他身后,待这家伙一转身,带着怒气和等待多时的老拳立刻招呼上了邓恩的面门。只听一声闷响,邓恩结结实实地被打翻在地,眼镜也随着飞出老远,掉在我的脚旁。
“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玩我们?!”殷骞这几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终于有了一次发泄的机会,还没等邓恩爬起来,干脆一屁股坐在他胸口,照着脑袋左右开弓,“啪啪”又是两记重拳。
“好了别打了!”我弯腰抬起邓恩的眼镜,走过去示意殷骞起身,拉起地上的人,只见这位哥哥俩腮帮子鼓了一个半,嘴角和鼻孔都淌出了血,将眼镜递给他的同时问道:“你为什么要跑?”
别看昨天邓恩一直都挺硬气,有股子读书人的傲骨。但此刻心神剧震之下,加之殷骞上来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通暴揍,直接把他打傻了眼,站起来还不住后退道:“别打了别打了!”
“不打你了!”我用上了点力道抓住他的手腕,待这家伙缓过点神,再次问道:“我问你,你跑什么?”
“我…我…”邓恩满脸是血地朝我眨巴了好一会眼睛,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没回答,反而赶忙问我道:“那个小姑娘呢?她怎么样了?!”
“你个王八蛋还好意思问?!”不提秋天还罢,殷骞一听火头立刻又上来了,推搡着我想再去够他。
“她很严重,一条腿基本上断掉了,如果不立刻送去医院,可能会留下残疾。”我一边观察着邓恩的神色,一边故意将话说得重了些。因为我看出他很关心秋天,那就说明这个人心底并不坏,可能是因为什么特殊的情况导致他一时乱了方寸,才会发生之后的抢车伤人逃跑。
“那…那人呢?”邓恩果然一听我的话,更加着急了:“这不车在这儿么,赶紧送医院啊!”
我故意表现得不是很急,从裤兜中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擦血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跑?”
他这会儿反倒跟正义的一方似的,表情严肃地看着我道:“救人要紧,具体的情况我路上再和你说!”
反正知道他跑不了,于是殷骞回去将山坡后的三人接过来,又把车从泥坑中推出,抬秋天上车,最后还是由严大哥开车,小心翼翼地向通辽城方向赶去。
路上,邓恩和众人详细讲了我们走之后的情况。
其实当年将齿寒铁分金同铸后,邓恩的爷爷是要把模具交给那位雇主的,但雇主却说留在他们这里更安全,于是将邓恩的爷爷带到这片林子,两人一起将模具藏到了林子的最深处。那时还没有瞭望塔,并且雇主特意交代:如果将来有人找上门,求他们将袁大头重新合铸,只要来人不是他,就必须让其到这片林子来遛上一圈儿,唯有活着将模具带出来,才说明来人够格得到袁大头里面藏着的秘密。
虽然邓恩的爷爷不是很懂这么做的目的,但既然是雇主交代,那就必须照做。“再好奇也不问”也是这行的规矩和祖训。
后来这件事情被老爷子当成了临终遗言托付给了邓恩。他虽然好奇,但也知道这行水深,自己又什么人也没接触过,不敢轻易去碰那些东西,于是慢慢地就将此事淡忘了。
直到我们找上门来,提及袁大头,他才想起老爷子当年交代的事情。
但邓恩到最后还是忘了其中的一点,就是爷爷说完这些事情,还单独指出道:“如果要让来人进林子拿模板,哪天都行,唯独不要是周五下午,因为那时候最邪性。特别是周五下午三点以后,活人连在林子周围活动都不行。”
邓恩当时也问为什么了,老爷子却没多说,只讲了一句:“那里面有个死人教堂。”
不过忘归忘,直到快三点的时候,那间教堂响起了钟声,这才一把将邓恩拽进回忆。待他问清楚了黄博雅,今天正是礼拜五。想到老爷子的原话,开始担心害怕起来,于是不停地催促两个姑娘,让想办法联系到我们,立刻出来走人。
等了解了这被遗忘的重要细节,黄博雅当机立断,拿了我的挎包就冲进林子,并同时嘱咐秋天和邓恩,如果到三点我们还没人出来,他们俩就先撤。
到后来,时间越走越近,邓恩想先撤远点再等我们,可秋天偏偏又是个不会说软化的性子,两人吵了几句,干脆互不理睬。
这期间,邓恩开始有些后悔带我们过来了,想到如果我们真的都死在里面,光是官司他就吃不起,于是逐渐产生了偷跑的念头。
最后,总算让他逮着个秋天探头张望的机会,跳上车发动起来就想跑。却没承想秋天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立刻就追了过来,邓恩慌乱下掌握不好方向,加之地面坑洼不平,开出去没多远,就将扒在副驾驶位门外面的秋天给甩了下去。
结果,秋天也没能站稳,直接钻进了汽车下面,导致后轮紧跟着从她腿上轧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面包车没拉东西没载人,不算重,下面的土地也松软,仅仅是断了而已。如果是换个大卡车来,那腿就直接不用要了。
据邓恩说,见轧到了秋天,他立刻停车想下去瞧瞧,但下了车实在是害怕,既怕这片林子有什么古怪,又怕自己无缘无故地吃官司,最终侥幸战胜了理智,他狠下心上了车继续前行,心想等到了城里,找个公用电话帮我们报个案也就算仨至义尽了。
听完他说的,前半段得到了黄博雅的证实,至于后半段,只有等秋天醒了才会知道。
虽然有些鄙视邓恩的所作所为,但一方面有求于他,再者也算是无心之过。我们只得选择暂时沉默,待他将袁大头重铸后再说。
好不容易回到了城里,已是晚上七点。沈万楼给我们定的时限是八点,于是我们只得兵分两路,先送秋天去了医院,留下殷骞和严大哥照应,然后黄博雅开着车,同我和邓恩一同来到了他家。
进屋后,邓恩知道时间紧迫,也顾不得许多,指挥着我俩帮他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忙活了好一会儿,待一切就绪,已是将近七点半。
邓恩穿戴妥当,一个大皮围裙罩在身前,一边带着手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