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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气碰到我前击碎那峨眉刺的,但还是慢了一拍啊!”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关心地问道:“那您…”
老爷子微微摇头,又道:“你不用替我担心,这次下山前,我也是给自己施了术的,本来计算好的,一个月当可助你们找到宝藏、粉碎他们的阴谋。但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唉…既然你不肯通过阴阳交合来散掉阳气,那就只剩最后一个法子了。我将我的痴梦甲植给你,能不能受得了,就看你的造化了。”
第一百二十一节
“…痴梦甲?”我确信自己从未听说过这个东西,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用?
司寇允说完,慢慢将身子右倾,拉下肩膀上的衣领…
由于光线不好,我只瞧见他左肩上趴着一团黑色的东西,面积倒也不大,刚好覆盖在肩胛骨上,边缘处似乎深入皮下,抓扣得严丝合缝。
待我看完,老爷子又将身子坐正,道:“大约三十年前,我刚进终南山的时候,想要通过闭关去参透一些人生极致的东西,却没想到心脏病找上了门。那时的我已经很严重了,不得已我寻来一块山巅太岁,将其炼制后制成一个可以辅助并加强身体机能的伴生物,给它取名叫‘痴梦甲’,呵呵,取的是痴人说梦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它,我三十年前就死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赶忙摆手道:“那怎么行?给了我那您不就…”
司寇允伸胳膊按下了我的手,笑着道:“我早活够本了,况且咱们已经出来了这许多天,就算留着,我也只剩十几日的阳寿。只是有一点你要考虑清楚,痴梦甲一旦覆在你身上,终生就不可再取下来,一旦离了它,就只有死。而且它是活物,你还要养它。呵呵,说这些干嘛?可能它不认你也说不定。”
见我始终沉着脸不吭气,老爷子又劝道:“小贺,我并不赞成这个法子。但凡有一丝可能,我还是希望你能通过阴阳交合这个最简单的方法逃过此劫。因为痴梦甲对你的作用并不大,只是为了这一刻散阳气,而你却要花一辈子去养着它…”
说到这两个法子,我自然更倾向于后者,毕竟带着那玩意儿是好是坏,都我一个人的事儿,可是如果真的和秋天…那也许最后受伤害的至少也要两个人,甚至会更多。心理上的伤害永远比生理上的更痛苦,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如果将其给了我,司寇允立刻就要死,我却又怎也无法接受。
犹豫纠缠中,托娅突然喊着跑进来道:“好了没啊?下面火快灭…唉?”当她看到在洞口昏迷着的秋天,显然颇有些意外。
老爷子招呼她过来,吩咐道:“你们要想尽办法去拖延时间,我得协助小贺完成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下面的人冲进来!记得,至少要挺过去半个小时。”
托娅始终斜眼瞧着我,不知道我和秋天到底算没算完事儿。待司寇允吩咐完,满面疑惑地答应着又出去了。
老爷子看向我,催促道:“小贺,做决定吧。人这一辈子,当你知道你还能活多久的时候,剩下的时间就已经没有意义了。你想想,我活了一百多年,三个世纪,差这十几天么?你难道非要让你们一群孩子陪着我殉葬你才甘心?”
话已至此,我再无从辩驳,只得狠下心点了点头。毕竟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又想不伤害人,还不想担责任的事情哪儿找去?总是要占一头的。
“嗯…”司寇允满意地也点了点头,笑道:“呵呵,这个破玩意儿是到了该扔的时候了,我一个人多活了这么些年,有什么意思?老朋友,到了下面咱们好好叙叙旧!”说着,他看了看身旁的那具干尸。
我这才反应过来,难道她就是…托娅的外祖母?看服饰身材的确是个女性。我又往周围瞧了瞧,竟发现或远或近,或躺或坐,竟都是衣着服饰差不多的干尸,只不过年代有远有近,看来当是历任呼斯楞大祭司。
司寇允脱下短袖上衣,平静地道:“等一下我会先让你昏过去,因为痴梦甲在和身体结合的时候会非常疼,那是一种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昏过去的话会让你少受一点罪。还有,即使你再痛苦,也要保证自己的灵台清明,否则痴梦甲就会认为新的主人无法控制自己,会产生排斥。”
我有些不解,追问道:“怎样才算保持灵台清明?”
“去体会每一丝痛苦。”老爷子答完,再次劝我道:“以你目前的资质,其实是无法驾驭痴梦甲的,因为它是我按照自己70岁时的身体标准来炼制的。但你刚巧阳气极盛,当可冒险一试。不过你真的确定要选这条路么?”
我闭上眼,最后想了一下,咬咬牙,肯定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二十二节
“好!”司寇允说着,抬起手在我太阳穴拂过,我随即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的,倒下前,听到老爷子的最后一句话:“小贺,记住,人一辈子,做该做的,做能做的。不要被一些看似难舍的感情牵绊,那样不但害了你,也会害了别人。你师弟已经不算是个正常的人了,你下次再碰到他,一定要小心…”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钻心的疼痛惊醒,这种疼真真正正是钻心的,感觉正有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捏着你的心脏,有规律地一握一松。
睁开眼,我哪里还有工夫去观察?疼得只知道张大了嘴,连喊都喊不出来。最要命的是偏偏不敢喘气,每口气吸得越深,就感觉那握着心脏的手就越用力。
只是片刻的功夫,我就疼得一身是汗,但却也不敢忘了司寇允的叮嘱,用仅剩的那点意志力去努力感知每一丝疼痛。
如此状态下,几乎每一秒都是难熬的,每一秒都想放弃,彻底不理会这些感觉,任由身体再次昏过去。但是我不能,耳朵里已经听到山洞外传来他们几人的叫喊声,看来火已停,沈万楼他们开始强攻了。
立刻出去帮忙的意识开始逐渐占据我的思想,心脏的疼痛反而不再加剧了。又熬了几分钟,那痛感已经收敛至我完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了,我终于撑着爬了起来。
体内此时依然热流汹涌,但却不再是那种燥热难耐的感觉,反而暖洋洋的颇为舒服。难道这就是痴梦甲所带来的神奇作用?
站直了身子,第一眼瞧见的就是司寇允老爷子,此时的他已经没了生息,靠在石壁上,脑袋微微歪向一边。和托娅的外祖母并排而坐,左肩上血肉模糊,但表情却颇为安详。
我忍住悲痛,跪下来规规矩矩地冲老爷子磕了三个响头。随即站起身朝洞外赶去。
秋天则还在洞口附近躺着。我没有去管她,径直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平台,也就二百来平米,大概呈一个正圆形,三面都是山,最深处摆着一张祭台,后面只是简简单单地摆着一张长条几案,上面什么也没有。而黄博雅正带领着严克和托娅,不停地找寻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沿我们上来的小路往下面扔去,显是为了阻止沈万楼他们冲上来。
黄大小姐扔掉了一块脑袋大小的石头,转过身一眼瞧见我,顿时惊得合不拢嘴,指着我肩膀道:“你…你…”
我歪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肩,一块灰褐色的东西就贴在皮肤外面,上面被规整的划分为好多个小六边形,表面竟还隐隐约约有暗纹在流动,乍一看倒真有点像是甲胄的意思。
试着活动了活动肩膀,并无任何不适,我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见他们仨都停下来手里的动作看向我,点了点头,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严克刚探出去看了一眼,下面十几米处突然传来几声枪响,他随即缩回脑袋,答我道:“这些人已经不计后果了,博斯沁带头冲了上来。被我们挡在下面二十米处的一个小平台上,他们既上不来,咱们也下不去。只要露头就开枪,不管是谁。看样子沈万楼是打算把咱们都消灭在这里,到时候就算呼斯楞怪罪下来,两个继承人只剩下一个,那大祭司不给博斯沁当也不成了。”
我看向托娅,她也是一脸的愤然,显然没有想到从小玩到大的师兄竟为了抢大祭司的位置,意欲置自己于死地。
黄博雅走过来,眼睛盯着我肩膀上的痴梦甲,伸手想要来摸,但胳膊抬到一半却止住了,问我道:“你…你们完事儿了?“
我朝她稍一浅笑,给了个尽可放心的表情,道:“要是完事我就不会顶着这个东西出来了。具体情况等咱们安全了再和你说。”说完我又扭头问托娅道:“除了这条路,还有没有别的下山的路?”
托娅茫然摇头道:“不知道。这里是禁忌之地,除了历任大祭司,谁都不可以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