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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一千多年中不得不寻湖而居。
而想要破除这个诅咒,就必须先找到那份契约才行。
当时呼斯楞就讲了这么多,眉道人他俩又问该怎么解,呼斯楞却怎也不肯说了。并要求他们立誓,终生不得将此消息泄露给第三人。
二人无奈,只得立誓作罢。
听完司寇允说的这些,我也是一头雾水,这就好像是一个故事刚开了个头就结束了,中间过程什么的全没有,而且疑点多多,教人无从分析。
首先,博斯沁能离开部落在呼和浩特呆上一年就很值得商榷。如果说部落中的人无法长时间远距离离开圣母子湖,那作为呼斯楞儿子的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了解了我的疑问,老爷子说道:“呼斯楞都是终身制,你真以为现在的大祭司当腻了?不想当了才主动退位的?我想他应该是用了某种秘法,折了自己的阳寿来换取儿子一年的自由,好让他出去长见识。将来能够用学来的知识造福部落人民。呼斯楞在此时退位,应该是算准了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急于寻找接班人的。据我所知,严格来说,无论托娅或是博斯沁,他们二人还都远不具备继承呼斯楞的资格。”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明白了,简单来说呼斯楞为他们二人各配一个帮手,其实根本就不是沈万楼那几句话的结果。他自己的部落,相当于他的亲兵卫队,只要呼斯楞一声令下,所有人绝对赴汤蹈火,无条件服从。
他也知道他的两个徒弟虽然天资卓绝,却尚未能担此重任,他也怕这百年一遇的奇才和自己折寿换来的儿子有个闪失,所以配帮手一事应该早就在那老伙计心中盘算好了的。
沈万楼在利用他,呼斯楞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沈万楼?毕竟形式还是要走,找两个外人当帮手,既尽量保证继承人的安全,且一旦成功,又可服众,外人事后一走,也不会出现因部落中某人曾帮助过未来的大祭司,造成功高震主的威胁。如此可谓是一举三得!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呼斯楞的急智和深谋远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沈万楼自以为算计了他,实则自己才是被算计的那个。
只不过姓沈的算盘有些脏,瞄着人家碗里的肉。呼斯楞则是借势而行搭个顺风车罢了,对别人也不会有什么危害。
想到这里,我又放心了不少。既然呼斯楞并不糊涂,那我们就只管去努力一搏,成了自然最好,既帮了部落又占了上风;就算不成,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儿。至少部落的将来暂时也由不得那博斯沁胡搞。他家老头儿比猴儿都精,不安排妥当是不会罢休的。
但是,在这盘棋中唯一倒霉的就是托娅。赢了,她就是新的呼斯楞,但却没了自由;可如果输了,虽然一时无忧,却难保将来老祭司去世,博斯沁会不会为难她。毕竟论在部落中的声望,两人自不可同日而语。
我叹了口气,心想如果托娅知道了是这个结果,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自古权力斗争皆是如此,说到底没有赢家,只要你在这棋盘中,无论你走或不走,都有时刻被吃掉的危险。
记下了老爷子交代的这件不清不楚的事情,我和托娅告别大伙准备上路了。黄博雅走过来,不顾众人的眼神,把头埋在我肩膀,小声地道:“万事小心,我只要你安全。危急的时候一定要冷静,千万不可胡来。”
我摩挲着她的背,眼神不经意间瞥到了秋天,小丫头显然也是一脸的担心,却冷眼瞧着我俩,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上了马,我见众人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笑道:“干嘛啊干嘛啊?哪有你们这样的?不说句鼓励的话也就算了,连个笑脸也没有。我就这么不被看好么?”
黄博雅和严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秋天躲在角落里故意不看过来,殷骞想说句吉祥话,憋了半天,谁知竟冒出来一句:“祝…祝你…健康长寿!”
我没好气地给了他个白眼,又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终于拽起缰绳,追远处的托娅去了。
呼斯楞的终极考验分三大项,给出的时间共为九天。其实要去的地方都在附近,骑马的话半天不到就能打个来回。所以如果想赢得考验,我们就必须争分夺秒,卡着九天的点是肯定不行的。
三项内容是分别去三个地方找三样东西带回来。地点也早就公布了,分别是地灵呼勒外的热水井子、乌兰绍荣山南侧的汤塞泥沼、以及乌兰绍荣山中峰下的禁忌之地,也就是埋葬着历任呼斯楞大祭司的地方。
托娅在路上告诉我,我们现在要先去热水井子找一个东西,等拿回去交给了她师父,会得到第二个任务,去泥沼取另一件东西,最后是禁忌之地,将其外祖母的遗物带进去,放在她身旁,然后再拿其师父指定的另一件东西回来。这样测试就算完成了,谁所花的时间最少,谁就是下一任呼斯楞。
不过这丫头在说的时候有气无力地,显然是已经准备放弃。我也苦于一时找不到能激发她斗志的条件,两人只好由得那马儿在草原上不紧不慢地溜达着。看样子午后能到地灵呼勒就算不错了。
闲来无事,我想到司寇允老爷子的叮嘱,于是构思了一下措辞,问托娅道:“你能不能和我讲讲你们部落的故事?”
托娅一愣,看着我奇道:“你怎么会想知道这个?”
我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厚着脸皮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好奇呗!”
“那你想知道哪方面的呢?”托娅等着她那两颗乌黑的眼珠子,问我道。
“嗯…”我装作想了想,道:“就说说你们部落的由来吧?你们为什么会世世代代追着圣母子湖漂泊呢?”
托娅的表情更奇怪了,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半天,方才深吸一口气道:“还真就让师傅猜中了!我和师兄出来前,他老人家特别嘱咐,如果你们有谁问到部落的由来历史,可以将我们知道的告诉你们。这在以前是绝对禁忌,从不向外人透漏的!”
我也一愣,但随即释然。能掐会算是异术大师必备的技能。这并不是说他们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这些所谓的未卜先知,往往都是通过细心观察,找寻一些事情边缘的蛛丝马迹,通过合理推论得来的。
当然,作为呼斯楞大祭司,夜观天象也是他们的一大法宝。只是我不
明白的是,他既然猜到我和志豪可能要打听这方面的内容,但为什么要特别叮嘱可以告诉我们呢?用意何在?
黑巫术契约就连当年梅道人、司寇允和呼斯楞三人都无法探知一二,难道他就认为我和志豪这两个黄毛小子就一定可以帮助他们?
这太不现实了!老伙计一定还有他别的目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无论怎样,这么轻松就能了解到事情的真相,的确出乎了我和司寇允的意外。也可能老爷子事先也算到了,所以特意叮嘱我要问个明白。
反正托娅此刻完全没有想要去比试的意思,于是就边走边和我慢慢讲了起来。
相传大约一千二百年前,正是中原的盛唐时期,当时的牧湖部落还占据着一片肥美的草原,并不像今天这样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而且第一任呼斯楞刚刚加封,也深受草原各部族的敬仰和拥护。
那时的欧洲正处于十字军东征前二百年,天主教极为鼎盛,教皇教会拥有极大的权力,导致欧洲各教派横行。
但是天主教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逐渐开始打压其他教派。致使许多小的教派渐渐东迁,进入回纥及西伯利亚地区。
这些教派中,有一些正统的分支,但大多数则是打着正统教派的幌子,私下里却进行黑魔法实验和敛财。
第九十二节
那时的欧洲正处于十字军东征前二百年,天主教极为鼎盛,教皇教会拥有极大的权力,导致欧洲各教派横行。
但是天主教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逐渐开始打压其他教派。致使许多小的教派渐渐东迁,进入回纥及西伯利亚地区。
这些教派中,有一些正统的分支,但大多数则是打着正统教派的幌子,私下里却进行黑魔法实验和敛财。
渐渐地,有几股势力也流入了草原。初时草原各部族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毕竟他们的教义与古萨满教和藏传佛教的差别极大,根本无法得到认同,也不担心会威胁到统治地位。
可是直到有一次,在两个部族争夺一处海子的过程中,其中一个部族节节败退,眼看就是分崩离析的结局,部族首领危难之时接受了他们部落内一个黑魔法巫师的契约,奉其为大祭司,名黑日泽格。随后,黑日泽格使用黑魔法,将那处海子变为了一个能够生产瘟疫的温床,又让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