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贺,你还能记得大概方位不?”殷骞没办法,只得问我道。
“大概方位没问题…”我拿过他手里的手电照了照,说道:“但是偏差一定会存在,况且你这个手电,能支撑到咱们到高唐么?我看不行就等会吧,等乌云过去,月亮出来了再说。”
“那要是出不来呢?”殷骞这家伙每次想事情都不往好的地方想。
“出不来挨到天明再说!”我实在是肚子里有气儿,这叫什么事儿嘛!外在因素也就罢了,千算万算,没想到让自己人给带沟里了!最要命的是你非但没法儿说她,反而还得好言相劝。
秋天知道我还在生她的气,小声抽泣起来。
殷骞给了我一拳,示意少说两句,然后道:“反正等着也是白搭,我看慢慢走吧!走一点儿是一点儿,这大冷天的,你原地呆着也冻人啊!”
我不置可否,商量了一下,三人就再次启程,在小手电的照射下,艰难地朝高唐村方向“翻山越岭”去了。
殷骞为了省电,将那狼眼手电的小灯泡都摘了下来,只留两个,堪堪发出一点微弱的白光,勉强能够照射到周围三五米内的情况。
反正这会儿就跟瞎子似的,我们着急也没用,只得信步走着。殷骞一向口才出众,没过一会儿,就把秋天逗得破涕为笑,又恢复成了原来那个“野丫头”的样子。
我和殷骞都没有戴手表的习惯,秋天更不会带,所以走了多久、多远,全都不知道。中间月亮倒是短暂地出现过一会儿,但还没等我们确定方向,就再次被乌云遮住了。
秋天抬头看了看云,不无担心地道:“兆头不好,看样子是要起风啊!”她从小在山里长大,看天气应该还是有一手的。
“不会下雪吧?”殷骞呆呆地问道。
“就怕刮风,下雪倒好了!”秋天说完,见他一脸疑惑,于是对我道:“喂!流…哥,你跟骞哥解释解释!”
这丫头突然改口,我根本就没意识到是在叫自己,直到殷骞提醒,才愣了愣神,连忙道:“哦…这个,一下雪,雪是白的,光线再弱都会有反射,所以真要下雪,即使不出月亮,也要比现在亮堂得多,咱们就不怕迷路了!”
说实话,秋天的突然示好,的确让我有点受宠若惊,貌似这是她第一次叫我没用“流氓”两个字。难道真就像殷骞说的,对这个孩子要改变策略,才能让她有所转变么?
秋天的话果然很快就应验了,没一会儿,高原上就开始起了微风,我们刚习惯,风力就逐步加大,最后狂风大作,黄沙漫天,刮得眼睛都睁不开,敢说话就是半嘴沙子。
秋天自从叫了我“哥”后,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心情大好,狂风中把身子转过来,背着风扬起双臂冲我俩又唱又叫,貌似还颇为享受。
这风越刮越大,从衣领、袖口、下襟,反正有缝儿的地方都能钻进来,把我们的外套都吹得鼓鼓的,每走一步都得花半天力气固定住,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
“不行呀!老贺,我看找个地方先避避吧!”殷骞在寒风中大声地冲我吼着。
是啊!我也想避,问题是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坡上坡下到处走风,能往哪儿躲啊?
“哈哈!我饿啊!我渴啊!我是又饿又渴啊!”秋天这丫头还没心没肺地喊着。
眼见脚下不远处又有一条深沟,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推着殷骞拽着秋天,直接跳了下去。躲在半坡上,大风夹着黄沙从头顶呼呼刮过,蔚为壮观。可是我们没心思欣赏这个,算起来从中午离开神木,已经至少有十个小时没怎么吃过东西了。更要命的是我们还没休息过,一直都在赶路、赶路、再赶路,此刻的确就像秋天喊的,又饿又渴又冷,对周围环境的忍耐力已经快要达到极限。我不知道、也不敢想,这风要是整夜地刮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第一百二十一节 神秘马车
身旁的殷骞喘着粗气,把棉袄上的帽子往头顶一捂,干脆躺在山坡上说道:“我…我不行了!老贺,我睡会儿啊!等…等风停了,你再叫…叫醒我!”
“不行!”我也累得要死,但还是用力摇着这家伙道:“绝对不能睡!除非你不想要命了!”
“哎呀你就让我睡会!就五分钟!”殷骞眼都懒得睁了,不耐烦地推开我道:“就五…分钟,多…一秒我都不…睡!”
“啪!啪!”我不由分说,左右开弓,给了他两边脸颊一边一个大嘴巴,直接把这家伙给抽了个激灵。五分钟,说得好听,他现在敢睡,那就是昏死的状态,叫都叫不醒!到时候等风停了,这家伙就也跟着走了。
“…王八蛋!你打我干嘛?!”殷骞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扑上来想要揍我。
这正是我要达到的目的,他还有劲儿反击,就说明至少能多挺一会儿,要是连我打他都不在乎,那真就麻烦了。
我俩正在山坡上练着“摔跤”,秋天突然喊道:“听啊!有声音!有声音朝咱们这里来了!”
殷骞停住,侧耳听了一下,骂道:“什么狗屁声音?!除了风就是风!”说完,又要来掐我脖子。
我也就是陪他练练,省得这家伙睡着。真要打起来,两三招他就躺地上不会动了。不过秋天说的声音,我似乎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点,因为这个声音虽然短暂,但很脆,穿透力强,就像…就像是铃铛的声音!
果然,这个声音的确是冲着我们来的,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可是这狂风大作的山野荒原,怎么会有铃铛呢?…圣诞老人?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殷骞还不依不饶地扭着,我不耐烦了,一把将他推开,说道:“好了!哥,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赔礼道歉,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晕乎乎的殷骞可比清醒时好说话多了,见我服软,也就跟着停了手。
“叮叮”声很快就到了我们一侧不远的地方,我赶忙拉起殷骞,从他兜里掏出手电,挡在这条沟中间,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片刻,一大团黑色的物体朝我们开来。我想把手电开大些,可殷骞把灯泡全都摘了,直到来至身前,才发现竟然是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
两匹健马个个都一人多高,身材健硕,可是却唯独缺少了马应该有的一些反映,只是安安静静、规规矩矩、一声不响地往前走着,速度和一个人慢跑差不多。
至于马后面拉着的那驾车,全木头制作,连轮子也是,外面包了一层厚厚的铁皮。不过这驾车没有顶棚,只是一个露天的后斗,倒有点像战国时候的那种战车,看起来十分简陋。
最奇怪的要数这马车上居然空无一人,倒像是几匹马跑丢了,在这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还在发愣,秋天就已经噌地一下跳上马车,然后转身招手道:“快上来啊!”
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呆在这里搞不好就是个死。虽然不知道这马车会去往哪里,但也比睁着眼等死强。我赶忙在下面推着殷骞爬上去,这才自己跳了上来。
秋天也不管我俩,忙活了半天,从前面的驭者座位上卸下来一块大木板,塞到我怀里问:“你看看,这上面写的啥?”
我拿起木板,用手电照上去,只见其有五寸宽,一尺多长,但只有不到一公分厚,上头两角被斜着削平,下面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两层木头底座。
…这明显是一个牌位的样子!就是那种早些年,有些大户人家,都会在家里供奉一个祖先的排位。
只不过…上面的字都是圈圈绕绕的,跟蝌蚪一样,我一个也不认得。
显然,这并不是汉子的任何一种书法,很有可能是某个少数民族的文字,更或者是外文。
和殷骞扭打了半天,我也累得够呛,为什么车上会放一个牌位,上面写的什么,恐怕还得问他。于是我拿着牌子敲了敲坐在对面的殷骞道:“喂!来看看这上面写的是哪国字?!”
“等…等会!让我…歇歇!”殷骞本来就有点儿胖,刚又和我扭打了半天,早就累得一动都不想动了。
“你这家伙~该锻炼身体了啊!看看你什么素质?!”虽然坐在马车里依然被风吹着,但心情显然好了一些,如果我没猜错,这架马车很有可能最终会把我们带去高唐村。
慢慢转过一个弯,马车似乎开始渐渐加速,越跑越快,但前面的四匹马依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喘息声。当时上车时我也没来得及去看看,也许都和那个老者一样,只不过是空有一副马的外表罢了。
但是…它们这层皮下面究竟裹着的是什么?至少目前还是个谜。
第一百二十二节 野外过夜
这马车走的是峁与峁之间的山沟沟,根本就没有路,刚开始时慢着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