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浓妆女人掩着嘴哈哈大笑:“他倒是不蠢。”
丑时参对我道:“你先把一杯红喝了,别让我的徒弟小瞧。”
她说的一杯红,必然就是我手里这杯红水。我深吸口气,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根本就没仔细品啥味。
“小子,你知不知道这里都放着什么?”浓妆女人坐在我身边,我闻着她身上浓浓的香味,差点没吐了。
我脸色不好看,摇摇头。
“这里放着人发,人骨,人血,蛇皮、猪肝、鼠毛……”她如数家珍。
我喉头一紧,跑到厕所,对着马桶一阵干呕,吐出一堆水,也不知吐没吐干净。我坐在地上,心发慌眼发花。
丑时参来到卫生间门口,居高临下看我:“就这点胆色?安冬为什么会这么看好你?我告诉你,一杯红是我专门给你配的,用来驱逐你体内的虫蛊,这才刚刚开始,遭罪的还在后面。”
丑时参让我进到里屋。我一脚深一脚浅,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到底造什么孽了我,居然要受这么大的罪过。
里屋空空,四面燃着蜡烛,丑时参让我把衣服全脱了。我磨磨蹭蹭脱了上衣,她一瞪眼:“裤衩一起,听不懂我说的话嘛,全脱。”
没办法,我只好全脱了,然后跪在地上。
丑时参从角落里拿起一根黑色的棍子,上面都是尖锐的尖儿,看上去就跟长满倒刺的狼牙棒差不多。我情不自禁缩起身体。
浓妆女人坐在我的前面,声音很大:“看我!”
我咽了下口水,去看她。浓妆女人道:“我是泰国人,中文名叫陈波波,我在泰国很有名,你可以去打听一下,他们都管我叫民间菩萨。”
我苦着脸,对她点点头:“你好,波波。”
这时,后背突然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这个痛比我遇到所有的痛还要痛三倍,我“啊”的一声惨叫。陈波波迅雷不及掩耳,突然给我一个大嘴巴:“闭嘴!不准叫!”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驱虫
又疼又怒,我被打火了:“你干什么?”
“让你闭嘴,有什么可叫的。”陈波波骂我。
这时后背又传来一阵剧痛,我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么痛了。丑时参正拿着那狼牙棒一样的东西,刮着我的后背,尖刺没有刺进去,只是划动皮肤,把我疼得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告饶:“陈大师,太疼了,能不能轻点?”
丑时参道:“这条蛊虫蜈蚣并不是在你的身体沉睡,而是随意乱动,现在不知道窜到什么位置,我要确定它的方位。你记得,再疼也不准乱动。”
她不停地用狼牙棒刮我的后背,我疼得喊爹叫妈,豆大的汗珠湿了一地。陈波波坐在面前看着我,应该是在盯着我别乱动。
我喊可以随便喊,就是不能乱动,一动陈波波就打我嘴巴,我只好把两只手深深抓住地板,以此来消减痛感。
刮了能有十来下,丑时参吩咐我,面朝上躺在地上。
我慢慢腾腾转过身,动一下身体都剧烈疼痛,真怀疑自己的身体会不会随时崩裂。
我面朝上,用手挡着关键部位,毕竟这两位是女人,不好意思。
陈波波笑:“你怕什么,现在是给你治病,你到医院也这样扭捏吗?”
我好不容易躺在地上,后背贴着地面就酸疼难忍,我闭着眼不搭理她,对丑时参说:“来吧。”
感觉狼牙棒凑近了,然后尖锐的尖儿开始刮我的前胸和肚皮。我疼得好几次都背过气去,闭着眼不敢睁开,怕自己亲眼看到身体遭受这般虐待更受不了。我强迫自己脑海里出现碧绿丛山,苍松翠柏,反正什么美好想什么。
这时候,丑时参道:“找到了。”
我勉强睁开眼,整个人此时就跟水洗了一样,身上都湿透了。我看到自己的前胸和肚皮全是深红色的印记,就跟刮痧了差不多。
我虚弱地说:“在,在哪?”
丑时参道:“现在我已经把它逼到了你的肚脐。王强,你生没生过孩子?”
我听得浑身麻酥酥的,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大,大师,有啥事你就说吧。”
“接下来的痛苦,比生孩子还要痛上两倍,所以我要提前给你打个招呼。”丑时参笑盈盈的说。
我一闭眼:“来吧,九十九拜都拜了,也不差这一哆嗦。”
能听到丑时参开始吟咒,声音低沉,紧接着就感觉到有一根冰冰凉凉的手指点在我的肚脐附近,在那里游走,似乎在画着什么符咒。
丑时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仔细去听,应该是日语。我闭眼想着,现在我听过中国符咒,泰语符咒,竟然还有日语符咒。
正胡乱想着,突然感觉丑时参的手指改为抓,像是鹰爪一样,凭空在我的肚脐上一抓。肚子顿时翻江倒海,里面有个什么东西正往外冲,这一瞬间,我疼得背过气去了。
昏迷了有两秒,有人扇了我一个嘴巴,陈波波的声音传来:“不准睡,保持清醒!”
我疼得哎呀呀叫,身体扭来扭去,陈波波抓住我的两只手,丑时参不停地吟咒,手还一抓一抓的,肚子里那东西从肚脐钻出来,我勉强睁开眼去看,黑色的蜈蚣果然伸出头来,长长的须子探出来,正摇头摆尾。
肚脐那地方就像是核爆区,无一处不疼的,大疼套着小疼,小疼连着麻疼,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我疼得几乎窒息,在这个时候悟出了一条真理,人活着,就他妈来遭罪的。
不知过了多久,丑时参说了一声:“好了。”
我有气无力,慢慢睁开双眼,就看到一条长长的黑色蜈蚣从肚脐里整个拽了出来,那蜈蚣大概有成人的巴掌长,密密麻麻的脚在动,身体在半空扭来扭去。
陈波波来到丑时参面前,把蜈蚣接到手里,下一幕发生的事差点没把我下巴惊掉。陈波波把蜈蚣塞到自己的嘴里,不停地咀嚼,吃的啧啧有声,喉头动了动,把整只蜈蚣都吃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我都看傻了。
陈波波吃了蜈蚣之后,蹲在我的面前,轻轻抚摸着头发:“睡吧,睡吧。”
我一口气没上来,头一晕,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浑身无力,还躺在地板上,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脑子昏沉沉。我推开门走出去,客厅里只有陈波波一人,正在抽烟。她洗去了浓妆铅华,露出了本来面目,这一看我就有点呆住,她竟然是个小伙子。
她听到声音,回过头看我,然后指指身边的位置,我硬着头皮坐在她旁边。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男的?”陈波波熟练玩弄着香烟。
我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她的动作还是有些女人化的媚态,有点像老年间的男人唱旦角那种反串。
我没说话。
陈波波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我出生在泰国边境一个农村,生出来的时候就带着两性特征。他们说我是妖孽,把我送到深山古庙,供给山神。还算我命大,被猎人收养,后来又有机缘认识了师父。师父说我天赋异禀。”
她自嘲地笑笑。
我无话可说。她看看我:“你叫王强?”
我点点头。
陈波波吸着香烟说:“你不错,很能忍。听说你想学黑巫术,学习此种法术,首要一条就是要忍。百忍才能成金。”
她站起来拍拍我:“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亮你就可以走了。”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陈,陈大姐,你是泰国人,我得到了一段泰国文字,你能不能帮着翻译翻译。”
“我看看。”陈波波说。
我的衣服都脱在客厅里,我把衣服胡乱套上,然后从兜里拿出彭宗梁遗物里找出的照片给她看。
陈波波看看照片正面,然后又翻过去,看后面的泰国字。她抽着烟说:“这是泰国境内的一个地址,靠近泰柬边境的武里南府。”
我小心翼翼问:“照片上的两个人你认识吗?”
陈波波看看,摇摇头:“不认识,但是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位很有道行的黑衣阿赞。虽然是一张照片,但是我能感受到照片上他的能量,此人道行不低。”
她把照片还给我,这时里屋出来一人,是个清秀的小姑娘,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巴,小姑娘道:“把照片给我看看。”
陈波波把照片转手交给她。
我不高兴,这谁啊,正要夺过照片,突然明白了,这是丑时参。
丑时参又号称百变参,我和她打交道以来,她变化了好几种形象,从老太太到成熟少妇和小姑娘,这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就跟孙悟空七十二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