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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在整个山谷里回响。远处江水滔滔,昏月如暝。
阿赞威用手一抹脸上的血,半跪在地上,抱起小红帽的尸体,惋惜地叹了口气。他从腰包里掏出一把极为古怪的弯月小刀,他想干什么?
阿赞威把刀放在小红帽的额头上,用极为熟练的手法,轻轻一划。刀多锋利吧,顿时割破皮肤,一股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来。
我们都不知道阿赞威要干什么,钱明文大怒:“你这个泰国鬼子,我弟弟已经死了,你还在辱尸?!我日你的……”
他破口大骂,什么爹妈祖宗八代的,都骂出来了,不堪入耳。可他忘了一条,人家阿赞威压根不懂中国话,你喷你的,他干他的。
阿赞威把刀子围着小红帽的脑袋割了一圈,然后掀开头皮,露出了下面的头盖骨。
我在后面看着,明白了他要干什么,他要取下小红帽的头盖骨做域耶!
还记得想当初三舅就是杀了纸人张,把头盖骨取下来,至今在警察那里还是一桩悬案。素班也有一个人的头骨域耶,后来我还见过张宏割下阿赞汶洛的脑袋。
在泰国法术里,认为人的魂魄至精都会存在头里,取下法力高深的人头骨,作为自己的法器,会得到很大的助力。
现在阿赞威就在割小红帽的脑袋,手法娴熟,能看出他对于头骨的位置和结构非常熟悉,刀子下得极有分寸,时间不长,头骨就被割下来了。
这时阿赞威一个不小心,划破了手指。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可他根本不在乎,把手指放在嘴里抿了抿,然后继续割,时间不长,整个头骨都被取了下来。
我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阿赞威设计圈套让小红帽杀钱明文了。会不会是这样,小红帽如果真的杀了第五个人证道,这才是阿赞威想见到的,因为那时候小红帽必定法力高深,怨气到达一个顶点。阿赞威最后还是会杀小红帽,取下他的头骨,那时的头骨如果作为法器,法力会比现在更加强大。
阿赞威在这个局里一直在扮演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角色,他为了把螳螂养的更胖,甚至不惜自己设圈套猎取食物,来供给螳螂!
这个泰国人心思太深沉了,太有城府了,而且杀人不留情,异常决断。
我越想越冷,已经没有找阿赞威报仇的心思了,不管从法力还是从心智上来说,我比人家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阿赞威取下了小红帽的头盖骨,用布包好,藏在自己的包里。
他拖着小红帽的尸体进了洞窟,很快又出来。洞里燃起一堆火,火光在洞里跳动,阿赞威应该是烧了尸体。
阿赞威盘膝坐在地上,面向火堆,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地捻动佛珠。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整个过程持续了能有二十多分钟,洞里的火势渐渐减小,直至最后熄灭,大量的黑烟滚滚而出,周围的空气里充满了烧焦的气味,我提鼻子一闻,差点吐了,这就是焚尸的味道。
阿赞威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钱明文面前。钱明文害怕了:“滚蛋,泰国鬼子,你别想割我的头盖骨。”
阿赞威蹲在他旁边,伸出手在他的脖子上捏了捏,然后置之不理,径直向我走了过来。
我现在怕这个人怕得要死,可受了伤一时又动不了,阿赞威蹲在我面前,忽然伸手进了我的脖子里,我感觉到一阵阴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阿赞威竟然把我的舍利子掏出来,拿在手里颠了颠。
我吓得不轻,这可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可千万别抢走啊,我指定是要不回来。
阿赞威没有把舍利子硬拽下来,而是点手叫过杨溢,杨溢就是他的小跟班,赶紧过来。阿赞威对我说了几句话,口气很诚恳,杨溢马上道:“王先生,阿赞威想和你合作。”
钱明文破口大骂:“合个屁作,他就是个大骗子!大阴谋家!王强,你和这样的人合作,别说我跟你断交!”
杨溢鄙视地说:“刚才阿赞威给你解了降,你可以起来了,别心里没点逼数。”
钱明文活动活动四肢,果然好用,他从地上爬起来。
杨溢道:“对,我们刚才是骗了你们,可我告诉你,阿赞威这人恩怨分明,他骗你们是有自己的目的,既然目的没有达到,这一页就翻过去了。他现在选择和你们合作,也是诚心诚意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合作
杨溢说阿赞威要和我合作,我心里没底,不知他想合作什么。
阿赞威说了几句泰语,杨溢道:“阿赞说了,你如果答应,他就不会拿走你的法器。还有,会给你一大笔钱。”
钱不钱的无所谓,我主要是怕阿赞威把舍利子夺走。
“这不是圈套吧?”我问。
杨溢无奈,和阿赞威说了两句,阿赞威朝我微微鞠躬,脸上带着歉意。杨溢道:“阿赞威向你道歉,他这次擒拿小红帽,其实就是为了杀小红帽取头盖骨做域耶,让小红帽杀钱明文也是无奈之举,只有这样小红帽的功力才会大增,头骨做成的法器也能更有法力。阿赞威拿到这头盖骨的域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普度众生,为了拯救普罗大众。所以说,就算钱明文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为大义献身。”
“放屁!”钱明文破口大骂:“什么狗屁逻辑,你怎么不让小红帽杀了?”
杨溢一耸肩:“我倒想,可我不是小红帽的菜,如果真有这么个机会,舍身炸碉堡哥们不含糊。”
我还没说话呢,从黑暗里冒出个声音:“哥,答应吧。”
妹妹回来了,我对阿赞威不满是不满,不过还是可以原谅,至少他没动我妹妹,那是我能容忍的底线。
妹妹说:“喂,你们能给多少钱?还有,把什么任务交代清楚啊。”
杨溢和阿赞威嘀咕了几句,杨溢道:“是这样的。小红帽就是个凡人,怎么会突然具备如此法力?而且前几天阿赞威在修行中,发现此地有强烈的阴气和法力波动,他怀疑两者之间有联系。一旦这个源头找不到,恐怕还会有人中标,成为第二个小红帽。”
“啊呸!”钱明文吐了口痰:“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反正我是不信,各位再见,你们慢慢玩吧。”
他活动活动四肢,顺着原来的土坡爬了上去。
“你们能给多少钱?”妹妹问。
杨溢和阿赞威简单商量了几句,杨溢道:“阿赞的意思是,这次他来中国的全部收益都可以拿出来,一些作为经费,一些作为给王先生的酬劳。大概能有个六七万块钱吧。当然了,我大老远的忙来忙去,也要挣点辛苦钱,这些钱里有五分之一给我的。”
我还在犹豫,妹妹把我扶起来:“行,就这么着。”我正要说什么,妹妹低声说:“应该为老妈的病多攒点钱。”
这话说得我心动了。
妹妹道:“不过我们有两个条件。”
杨溢做个手势,但讲无妨。
“第一,钱要先付。”妹妹说:“第二,如果我们发现整件事泰国人在骗人,我们可以选择中途退出,就当你们毁约,支付的钱不会再退。”
杨溢呲牙,他无所谓,又不是花他的钱,他和阿赞威嘀咕了几句,杨溢道:“行,没问题。”
我浑身酸痛,走不了路,阿赞威过来扶住我,我赶紧摆动身体不想让他动,阿赞威沉声说了几句话,杨溢道:“王先生,阿赞是不会伤害你的,他要给你疗伤。”
我冷冷看着阿赞威,他用手在我的伤处和淤青处揉了揉,手法很独特,带着暖意,别说,经过他这么一揉,我浑身暖洋洋的,该疼的地方也不疼了。
阿赞威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们可以上去。大家连拉带扶,爬到了坡的最上面。
钱明文靠在车旁边,呼呼生闷气,脸色难看。杨溢看都不看他,直接开了车门,招呼大家上车。
众人坐着车往回赶,在路上杨溢告诉我们,他和阿赞威还要去办一些私事,办完了事,自然会找我。
我们在半路下了车,看着车远去。等他们走远了,钱明文大半夜站在街上暴跳如雷,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轻轻笑:“你别生气,我告诉你吧,阿赞威已经活不长了。”
钱明文瞪着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说道:“他在割小红帽头盖骨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指割破,他的血和小红帽的血混在一起,他还用嘴吸了吸上面的血。”
“那又怎么样?”钱明文看我。
我说:“别忘了,小红帽的病。”
钱明文眼睛瞪大了,好半天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拍着我的肩膀,什么也不说,转身走了。
妹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