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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亮还躺在她身边嘴里骂骂咧咧,小草莓趁他不备,狠狠地一脚踹在他下身,徐亮哎呦一声从床上倒摔下去,疼得在地上蜷了半天才爬起来。
徐亮捂着下身,龇牙咧嘴地喘粗气,小草莓冷静了下来,心里已经胆怯了,没想到徐亮挥起手臂给了小草莓一巴掌。
徐亮这男人别的本事没有,打女人倒是行家,小草莓被他压在床上又踹到了地上,然后是没头没脸的一顿拳脚,小草莓一想着明天还得去上班,靠脸吃饭的工作,她只能拼命护住脸,身子蜷成一团。
徐亮打累了,他冲着蜷在地上不动的小草莓啐一口,然后贼眉鼠目地四处看了看,捡起小草莓的包包,从里面翻出钱包来,钱包里没多少钱,他把两张百元纸币捏在手里搓了搓,嘴里骂道:“一晚上就挣这么点钱,一猜你就是一身的懒骨头……”
小草莓看到今晚她卖力气才从两个醉鬼手里赚来的钱却被徐亮拿了去,一刹那,她忽然有了一种杀了徐亮的冲动。
与此同时,她又想起了一个人,那个神秘的有点怪的男客人,那人说过,他想要满足她一个愿望,如果那男客人要是立刻出现就好了。
徐亮把纸币揣进兜里,盯着小草莓看了一会,小草莓的脸都哭花了,最后徐亮又踢了她一脚,才愤愤地离开了小草莓的住所。
小草莓挣扎着站起来,先把门关好,然后趴在床上唔唔地大哭起来。
她想到了自己刚进城打工的那一年,因为交友不慎,认识了一个叫做黑佬的毒贩头子,那人是个老流氓。
她年纪轻轻被那个混蛋奸污了,更倒霉的是居然怀了孕,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她想打掉孩子,可是最终还是舍不得,因为她母亲怀她时就曾想过打掉她,因为家里生的都是女孩,想要个男孩却最后一胎仍然是个女孩。
最后,小草莓的妈妈没有那么做,所以这世界上才多出了一个小草莓。
就是因为这一点,小草莓不允许自己打掉自己的骨肉。
正文 第七十七章:你是谁
小草莓的哭声开始还压低了尽量在嗓子眼里,后来越哭越伤心,那些呜咽声像蒲公英一样被一阵风吹得四下里散开了。
直到她哭得累了,身子被醉鬼客人捏过又被徐亮揍过,今晚真是倒霉,她打开灯去照镜子,没想到半张脸青了一大片,刚忍住哭,泪水忍不住又落下来,小草莓心里说,看来,最近一星期自己都不能去夜总会上班赚钱了。
小草莓向领班请了假在家养伤,她深知,请假的这几天,自己的位置很可能就被新来的小姐替换了,不是每一家夜总会都收留向她这样的半老徐娘,如果目前这家夜总会待不下去了,她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她好像是被什么声音惊醒了,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她有片刻的恍惑,紧接着,她听到了敲门声,顿时,她心里一阵冰凉,万一又是徐亮那个混蛋可就糟了,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也不敢起身去开门,只是窝在被窝里抱着膝盖抖个不停。
敲门声还在响着,声音很轻,节奏很缓慢,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却多了几分诡异。
冷静了一点之后,小草莓觉得,像徐亮那种无耻的男人敲门怎么会这么轻柔,那么,除了他,谁会在这么晚来敲自家的房门呢?
这时,敲门声再度响起,依然那么轻柔,这次还透着几分执着,也许,不开门,不应声,那人是不会轻易走的。
小草莓横下一条心,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来,再怕也得去面对,至少,她该隔着门问问来的人是谁,如果苗头不对,那扇门应该还可以抵挡一阵子,她可以利用这时间打电话报警,于是,小草莓摇晃着身体踱到门边,颤声问:
“谁?!”
“我。”
“你是谁?!”
“我是我。”
小草莓愣一下,听出门外人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人,更不是徐亮,但这声音又略有一些耳熟。
这一刻,她在脑中拼命地想,很快,脑子里就现出一个年轻男客的脸庞。
“是你……”
“就是我。”
“你有什么事吗?”
小草莓想起那天晚上男客人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忽然真的有了一种渴望,她想告诉他,她的愿望就是让一个名叫徐亮的混蛋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的眼前。
门外的人不再敲门了,但是门缝里好像慢慢挤进来了一点东西,很快,那东西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小草莓不敢去捡,她只是竖起耳朵去听门外的声音,可惜,门外什么什么声音也没有传出来。
等了足有十分钟,小草莓走到门前,她捡起地上的东西,这才发现,那是两张带血的百元纸币!
又过了十分钟,小草莓才明白过来,这回,她如愿了,她的愿望真的实现了,这两张带血的纸币是她从两个醉鬼客人手里接过来的,后来又被徐亮从钱包里抢走,现在,它们赫然出现在那个人的手中,而且那上面还带着血迹。
难道有些事情真的已经发生了……
……
“你确定那两张带血的纸币是徐亮从你钱包里抢走的那两张吗?”听了小草莓漫长的讲述之后,马林问。
“我记得那两个醉鬼客人丢下的纸币,因为其中有一张缺了一个小角,另一张也皱巴巴的像假币,”小草莓回答说,“我把钱交给领班的时候,领班不要,却让我换一张自己的钱给她,我本来不愿意,可是领班瞪了眼睛,虽然领班比我还年轻,但是那个女人毒得狠,我们都怕她。”
“那两张纸币还有吗?”刘震问。
“没了没了,”小草莓苦笑一下,“如果那不是钱我早就把它扔了,钱我当然舍不得扔掉,但是放在家里我更难受,就趁黑把钱花了,钱上虽然有血迹但并不是假币。”
“你确定徐亮已死了吗?”刘震又问。
“从那以后,徐亮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小草莓说,“但是,那个戴墨镜的年轻客人也从来没再找过我,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再后来,我就换了一家夜总会,也就逐渐把那些事忘记了。”
这时,马林拿起桌上的电话,接电话的是等在外间屋的吴畏,他对吴畏说:“你去网络上查一查徐亮这个人,看是否有徐亮这个人的已死或失踪等消息。”
“好的。”吴畏放下电话走了出去。
放下电话,马林重新看向小草莓,他问:“血纸币的事情发生在多久之前?”
“一个多月前,那时候天还很冷。”小草莓答。
“那么,至此以后,戴墨镜的男人就始终没有出现过吗?”马林问。
“没有,也许我换了一家夜总会,他找不到我了,不过,他也没有理由出现了。”
“为什么这么说?”刘震问。
“因为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小草莓说。
“那个男客人,你能不能具体形容一下呢?”马林问。
“他看起来挺年轻的,小平头,下巴有胡须,脸颊有些消瘦,”小草莓想了想,她摇摇头,“包间里挺暗的,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何况他还戴着墨镜,我猜,他是故意伪装,他是不想让我认出他的样子来。”
“假如让你指认一下,你能从人群中把那个人找出来吗?”刘震问。
“我没把握的。”小草莓说。
“好吧,接下来我想问你另一件事,我觉得那件事应该与血纸币的事情有联系,”马林故意顿了一下,才问,“就在最近几天前,你从一个垃圾桶里面捡到一只鞋盒子,并且把鞋盒子带回了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有人故意指使你吗?指使你的人有是谁?”
“哦,你说那件事啊,那只是一个恶作剧,怎么,难道就是因为我捡回家一只鞋盒子,你们警方才从此关注了我,那只鞋盒里面都是空白的打印纸,我没丢,还在家里放着呢,准备钉起来给我儿子当练习本用,你们要是需要,我可以全部交给你们……”
“盒子本身我们不关心,我们关心的是,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拿那只鞋盒子?”刘震重复了马林的问话。
“那是因为我在门缝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点,也就是垃圾桶的具体位置,那地方距离我上班的夜总会不太远,纸条上面说,那里有一件东西是我的,希望我取回来,就这样。”
“就因为看见一张纸条,你就去了?”刘震充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