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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的话。”
说着,卫灵慧又哭了起来:“我那个时候真是觉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这个地窖里了,谢谢你们把我救了出来,真的,如果不是你们,我真的可能死在这里了。”
江河说道:“救你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不过,你知道卢正业出狱了么?”
“知道。”卫灵慧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卢正业失踪了么?”江河又问。
卫灵慧盯着江河,开口说道:“我知道,刚出狱的时候我还去接他。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彻底的失踪了。我找了他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出现。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之后,我就被囚禁到这里来了。”
“十年了,你还喜欢他?”徐一曼这个时候插嘴问道:“他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卫灵慧点了点头,说道:“那是我喜欢上的男人,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要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你们一直都没有离婚是么?”徐一曼又问道。
卫灵慧点了点头,她扭头看向了徐一曼,眼睛里似乎带着泪花:“这位姑娘,你应该还没有自己心中那种特别喜欢的人吧,你要知道,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你喜欢的是他的全部。不论他是亿万富翁,是乞丐小偷,也不论他是不是罪犯,你都要喜欢他。”
“我知道他犯了罪,但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卫灵慧说道:“如果你们有爱人的话,就会明白那种深刻的爱,就是那种不论怎么样,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的感情。所以他虽然是罪犯,也是我最爱的人。”
众人摇了摇头,的确如同她哥哥卫灵永所说,卫灵慧爱着卢正业,而且是深深的爱着卢正业。众人不知道卢正业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能够让卫灵慧死心塌地。众人只知道,如果凶手真的是卢正业的话,当卫灵慧知道后,可能会直接崩溃。
众人有意要隐瞒这一点,但感情的事情从来都不是江河考虑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们怀疑,最有可能报复你的就是你的丈夫卢正业。这和十年前的强~奸案有关,我们需要进一步了解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一会儿……”
江河的话还没有说完,卫灵慧突然站了起来,她披头散发的样子的确像是一个从恐怖片中走出来的女鬼一样。她冲向了江河,一边撕扯着江河一边说道:“不可能,你凭什么这样说他,他虽然犯了错,但是他已经受到惩罚了,他怎么会对我不好!”
“我和你说,他是最爱我的!”卫灵慧像是一只野兽一样:“所有人都不能说他的坏话。”
撕扯间,江河没有站稳,退后几步,不小心踏空,直接摔进了地窖之中。
“你疯了?”袁军上前控制住了卫灵慧。
“没事吧!”徐一曼问道。
江河挣扎着站了起来,说道:“没事。”
江河站起来,准备拍拍自己的衣服,但是他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粘到什么泥土。最近龙城市的确是下了几场雨,不过看起来铁盖密封性不错,而且处于土丘上,并没有什么水流流进来,而四面和地面都是水泥抹出来的,看上去倒也不是那么脏。
江河看向了旁边的零食包装袋和盖在下面的粪便。零食挺多,种类也蛮多,看样子凶手在吃喝方面,倒是没有虐~待卫灵慧。而且卫灵慧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凶手似乎只是把卫灵慧关在了这里而已。
并且凶手还贴心的准备了卫生纸,这个小细节实在耐人寻味。
邵老看向了江河,顺着他的目光自然也看向了那堆东西。
简单观察了片刻,邵老也发现了这个有趣的细节。
如果凶手真的是卢正业,而卢正业虽然恨卫灵慧,但或许包含了一点爱在里面,那么卢正业贴心的为卫灵慧准备了卫生纸和女性专用的东西,这倒不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爱和恨从来都不能单独的剔出来,有时候爱到极致就是恨,恨到极致就是爱。这一点在情侣夫妻之间尤为受用。
“没事吧江河?”徐一曼看着江河一动不动,似乎是摔傻了一样,又问道。
江河站起了身子:“没事,我们回去吧。”
第210章 两个怪人
由于多了一个卫灵慧,所以先前来的自行车就不够了。江河主动提出自己先走路,等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市局。这个时候,徐一曼却是提出了要留下来陪着江河一起走回去。邵老看了看江河,又看了看徐一曼,点点头答应了。
袁军带着邵老,拾荒老人与卫灵慧自己骑着一辆车。
卫灵慧去市局之后,定然是要洗一个澡,换一身衣服,等徐一曼和江河回去之后,正好可以赶上审讯。
看着几人骑车的背影逐渐的远去,江河才扭头看向了徐一曼,然后开口说道:“为什么你也要留下来?”
一边走着,徐一曼一边对江河说道:“刚才卫灵慧攻击你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的清楚,我觉得你说了那话之后,她是真的想要杀了你的。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愤怒,不知道怎么说,她反正是真的喜欢卢正业。”
江河看向了徐一曼,然后说道:“我觉得这事情有蹊跷,但是这个案子实在是太复杂了,牵扯到的人也太多了。现在我看到的线索都是碎片化的,都是断了的线索。我在等一个能够把线索连成一线的关键点。”
徐一曼点了点头,其实她很少看到江河这个样子,她平时看到的江河,那从来都是胸有成竹的。她第一次见到江河的时候,江河只是看了一眼,就分析出了无数有用的线索来,但是现在,徐一曼觉得江河在变化。
她觉得江河变得有心事了起来,而这,便是找回感情的开始。徐一曼心想,如果江河变成了正常人,或许江河就不再拥有了那么天才的能力。她不知道这对于江河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不会哭吧?”徐一曼问道。
江河看向了徐一曼,点了点头:“我不会哭。我六岁的时候,父母罹难了。邻居都说我的眼泪在六岁的时候就流光了。我二十八岁的时候,已经连续考了五年的警察,但是没有一次考到。”
江河平平淡淡的讲述,似乎这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姑奶奶以为我这辈子都考不上了,她也是我那年去世的。她死的时候我没有哭,一点感觉都没有。邻居都说我姑奶奶养了个白眼狼,从六岁到二十八岁,她养了我二十二年。”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悲伤,不知道怎么哭。”江河说着:“她走的时候,在担心我以后靠什么生活。我那个时候知道自己应该悲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
“我不知道是否有人能理解我。”江河说道:“我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哭,因为对普通人而言,哭太简单了。可是对我来说,那是我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江河从来没有和徐一曼说过这么多的话,这让徐一曼心里很是受用。
“我其实和你一样是一个怪人。”徐一曼看着江河。
“我知道。”江河看向了徐一曼,说道:“我观察到了,每当你面对生命垂危,随时可能死去的人时,你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发抖,然后什么都不能做。可你是个医生,你的职责就是救治那些将死的人。至少,你要给他们安慰。”
徐一曼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江河,缓缓的说着:“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可是今天,我突然很想和你说。”
“是因为信任?”江河开口说道:“我也不太能理解这样的感情。”
徐一曼摇了摇头:“与其说是信任,不如说是我们都是别人理解不了的怪人。你也知道,我不是一毕业就当法医的。我之前做了很多年的外科手术大夫,是两年前才做了法医,然后调到了龙城市的。”
“我知道。”江河点头。
“几年前的一天,我还是一名外科医生。那天送来了一个病人,出了车祸,身体多部分骨折,有些地方粉碎性骨折,患者生命垂危,如果不及时治疗,下场就是死亡。”徐一曼娓娓道来:“肇事司机早就跑了,一时之间联系不到家属,向上报备了之后,医院总值班签字开始手术。”
“手术紧张的进行,但是没有办法。病人被送来的时候已经生命垂危,一个小时之后,抢救无效,死亡了。”徐一曼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不久之后,终于联系到了死者的家属。我们将情况告诉了死者家属,让他们节哀。”
“可是你想不到,人有多么的黑暗。”徐一曼的眼里带着泪花:“当知道了亲人死去之后,他们第一反应不是悲伤,而是大声质问到底是谁签了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