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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中,江河果然一直都住在李威仪的家里。江河似乎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从李威仪的家里出来过了。江河每天的一日三餐由保安队长送上去,除此之外江河没有别的要求。
每次保安队长去送饭的时候,总是能够看到江河就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一动也不动,像是坐禅的老和尚,又像是闭门修炼的绝世高手。夜色降临之后,保安队长会带着自己这几个人巡查一番,他特别注意去看六楼李威仪的家的窗口,他家的灯从来没有亮过,像是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保安队长下意识的反应是害怕。
是啊,一个人就坐在地板上,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之外,不看电视不听音乐就那样呆呆的坐着,换做是谁能受得了呢?这让保安队长不由的想起了二驴子的话,难不成这个警察是让鬼魂附身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举动?
江河自然没有被鬼魂附身,他也没有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奇怪的,江河之所以一直坐在这里,是因为他要等一个人。
“按照我估计的概率,明天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五十,后天百分之六十……”江河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擦过嘴的卫生纸揉成一团扔向了垃圾桶。
一团卫生纸在空中划过,径直掉在了垃圾桶中。
王超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旁边的刑警说道:“怎么?还没有查清楚么?”
这名带着眼镜的刑警摇了摇头:“奇怪了队长,查不到这个人的存在啊。”
王超皱起了眉头,凑到眼镜身前,看着电脑屏幕:“是输入的‘江河’么?我具体也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反正就是锦纶路分局的,你查一下。”
眼睛“哦”了一声,将信息录入了进去。
“没有啊。”眼镜挠着自己的头:“你看,我连派出所里清洁工的名字都被找到了,可是你看这么多名字里面别说是江河了,根本连一个姓江的都没有啊,音同字不同的也没有,会不会是队长你记错了啊?”
“记错了?”王超仔细的看着电脑上出现的名字:“不可能啊,那么多人都听到了,这怎么能出错。”
眼镜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档案里查不到。”
此刻的王超终于回过味来了:“我靠,我这是让骗了!”
“让骗了?”眼镜问:“谁敢骗刑警队长啊。”
王超摆摆手,知道这件事情可不好解释。难怪他看江河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来的路上没打招呼就跟着自己来到了公安局,感情这江河根本就不是派出所的。可王超又转念一想,如果江河不是民警,那么他为什么对案子这么热心呢?
王超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很多时候,凶手在杀完人之后都会来现场转转。难道其实江河才是真正的凶手,要不然他怎么对那些细节那么清楚呢?
可又不太对劲,如果江河是凶手,李威仪又算什么呢?
王超的头都大了,他喃喃自语到:“江河啊江河,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阿嚏”。
坐在地上的江河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他看了看窗外逐渐阴沉下来的夜幕,心中无比的平静。他已经坐在这里整整一天了,而且看样子,他还打算一直坐下去。江河什么也不干,不开灯,不玩手机,就这么坐着。
直到坐到了凌晨四点,江河依旧睁着眼睛,作为一个夜猫子来说,这个时候正是江河精神的时候。
忽然,矿泉水瓶子砸在了江河的腿上。由于瓶子里装着水,并且是砸在了江河的腿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江河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他明白他要等着的这个人终于出现了。
江河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玄关处的门后。
他屏气凝神,能够听到仅一门之隔的外面,有人在轻轻的撬动着门锁。门锁发出微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对方很是谨慎。终于,江河听到了“啪”的一声,这是锁被人打开了。门轻轻的开了一条小~缝,一个人借着缝隙缓缓的走了进来。
罗金保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他在门口稍微停留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出来查看情况之后,他这才放下了心来。对于这户人家,罗金保已经踩点很长时间了。
说实话在不久前,罗金保已经来过这户人家了,他本不应该二次前来,正所谓盗亦有道,薅羊毛也不能指着一只羊薅。可是罗金保很无奈啊,现在这个社会,竞争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没事去火车站溜达一圈,走十步就能看到九个同行。尤其是这些地方,小偷都是有组织的,以不同籍贯分为了各个帮派,这年头当小偷都要交税了你说难受不难受,尤其是现在搞什么承包责任制,偷够集体的,给够老大的,剩下都是自己的,否则都不让你在那片偷,是看一次打一次。
罗金保从不屑于和那些人打交道,技术含量太低,被人发现了干脆就明抢了,人家人多势众,一般人还真不敢把他们怎么着,于是只好认倒霉了。罗金保在火车站汽车站没法立足,只好混迹于各小区了。
根据罗金保总在这里晃荡的经验来看,这家人生活的很是规律。
罗金保最喜欢这样规律的人家了,只要掌握好规律,那是一偷一个准。罗金保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生活没有规律的人,实在是不好下手。为此罗金保不由的暗骂,现在的年轻人,睡觉没有个准时间,吃饭没有个准时间,说回家就回家,真是不健康,好几次罗金保就差点被逮了一个正着。
而这户人家罗金保是打探清楚了,此刻都在梦乡中呢。
想到了这里,罗金保不禁喜上眉梢,开始缓缓的在客厅里翻找了起来。
罗金保的身上挎着一个包,抓起东西来就往自己的包里塞。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罗金保知道这地方自己再不能来了,今天能拿走什么就拿走什么。
就在罗金保沾沾自喜的时候,灯突然“唰”的一声亮了起来。
伴随灯光的还有响亮的一声喊:“干什么的。”
罗金保此刻正在翻着电视柜,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以及喊声吓了一大跳,当场就瘫软到了地上,浑身猛地一个哆嗦。罗金保不停的喘着粗气,眼睛往江河这边瞟,他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
他心中暗想:“完喽完喽,自己的师傅教导的好啊,盗亦有道,这偷过一次的人家这辈子绝不能进第二次,否则一定遭报应,现在报应就来了,今天看样子是要被打个半死了。”
可是当罗金保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时候,他心里却踏实了起来。
罗金保不傻,如果家里有人的话,听到这么一声喊,早就全出来了,可是现在除了客厅里站着的这位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余的人了。这说明这屋子里就他一个人,而且看这个人身材消瘦,那也不一定就是自己的对手啊。
况且,罗金保踩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过这个人。他见过男主人,见过女主人,也见过一个老人,可是唯独没见过这个人。
罗金保脑子一转,明白了这个人是谁了。
“是你啊。”罗金保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当是谁呢,不过有点蹊跷啊,家里就你一个人在么?”
第18章 婚内出轨
只要是江河见过的人就永远不会忘记,所以江河很确定自己从没有看到过罗金保。但是罗金保看到了自己明显放下了心来,江河认为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罗金保认错自己了。但是江河并不想戳破这一点,从现有的信息来分析,江河认为在认错人的情况下,面前这个人说出一些信息的概率要远大于戳破这一点时的概率。
江河打量着这个罗金保,看罗金保的年龄应该在四十岁上下。他穿着一身运动服,脚上蹬着一双运动鞋。运动鞋的鞋底很厚很软,所以走起路来基本上没有声音。江河注意到在他左手的食指右侧,有一个较窄的长条形的胼胝。这种胼胝很少见,看样子是经常用铁丝溜门撬锁留下来的痕迹。
江河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反而是罗金保先开口了:“看你的年龄应该比我小些许,你叫我一声罗哥也说得通。不知道兄弟你怎么称呼啊?”
“江河。”江河淡淡的开口:“作为一名小偷,害怕主人的概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害怕被抓到公安局,由偷盗转变为杀人的概率在百分之十左右。但是从你的话中分析,你并不害怕我,而且你也没有要杀人灭口的迹象。”
听到了江河的话,罗金保哈哈笑了起来:“你也别跟我装什么人五人六的了,你我还不知道么。我问你,你不是这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