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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皓钰拿出一脸不爽的架势,他一伸手,又把这弓架抢了回去。
他回答胡子,“这可不是破烂,它会有大用处的。”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个玩具,用处何在?这时斗鸡眼和大根也都往前凑了凑,斗鸡眼还问我,“这位就是第三位精英?”
方皓钰冷冷瞥了斗鸡眼一眼。而我心说我们以后是一伙的,关系不能一直这么生硬才对。
我立刻给他们互相介绍一番,当然了,我也给方皓钰留了面子,介绍他时,我竟挑好听的说了,甚至还夸大了一番。
斗鸡眼和大根都拿出敬佩的架势,还对着方皓钰敬了敬礼。
方皓钰嘿嘿笑着,先是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之后他也对斗鸡眼和大根回了个礼。
斗鸡眼这人,很直白,他盯着方皓钰的脸,突然插话说,“这位精英仪表不俗,尤其是那双眼睛,让我想起了鬣狗。”
胡子忍不住噗了一声。方皓钰的笑突然停顿了,我本来还担心方皓钰这兔崽子别因此发火,甚至是对斗鸡眼有啥敌意之类的。
但我这种人,是想不明白方皓钰的思维的。
他又拿出细细品味的架势,之后点头说,“我像鬣狗,嗯……这很好,鬣狗可是很牛掰的动物嘛。”
之后等我们都走进房间,我们还聚在一起,聊了一番。
我把关卡守卫的情况说给方皓钰听,尤其也告诉他,从明天开始,我和胡子不干了,换做别的两个人顶上,但这俩新人也跟咱们的关系很近。
方皓钰突然拿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念叨说,“我说老子怎么会被你们抓……找到的,原来猫腻在这。”
方皓钰对我们竖起大拇指来,随后他也表示赞同,那意思,关卡这地方,哪怕是赔钱,我们也要守住。
我能感觉到,斗鸡眼和大根对方皓钰不是太热情,估计跟方皓钰身上散发着邪性劲有关吧。
他俩也不太爱聊天了,而且正因为少了他俩,我们仨也没啥气氛了。没多久,我们就彻底结束了具体谈话。
斗鸡眼和大根都趴到床上,没一会就呼呼起来。
方皓钰倒是对弹弓的兴趣很大,他继续手动制作起来。我倒是很想跟方皓钰说说有关来钱之道的事。
但我又一想,今晚算了,让他再好好休息下吧。
半个钟头后,我和胡子也洗漱一番,躺到了床上。
这里都是硬板床,这种床冷不丁躺着很不舒服,但它也有个优势,躺习惯后,睡这种床很解乏很舒服。
我因此睡眠质量不错,这样一晃到了后半夜,我迷迷糊糊间,就觉得有个人站在我旁边了。
这绝不是梦魇,我猛地睁开眼睛,好家伙,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方皓钰的脸,这脸上还挂着他招牌式的邪笑。
我激灵一下坐了起来。我冷冷问他,“怎么?”
方皓钰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他还特意指了指胡子,又打手势,那意思,我们仨这就出去一趟。
此时的胡子睡得很死,还打鼾呢。
我搞不懂方皓钰哪根筋不对劲了,但看他一脸认真的架势,我又用脚往胡子那边踹了踹。
我俩的床铺都挨着,我这么一踹,正好能碰到胡子的脚,很快鼾声停了,他还微微抬头望这边看。
我和方皓钰都打着手势,胡子并没多问,而且跟我一起,这就悄悄的下床了。
我们仨出了旅店后,我看着眼前的一片昏暗的街面。
我很不舒服,胡子跟我差不多,他还对方皓钰吐槽一句说,“你小子要只是想半夜撒尿找个伴,你死定了!”
方皓钰嘿嘿笑着,摇了摇头。
他当先走起来,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又跟在他后面。
方皓钰拿出很享受的样子,而且这么走了一会儿,他还嗅了嗅,问我俩说,“试一试,这是什么感觉?”
胡子还呸了一口,接话说,“臭死了,你小子真是奇葩,竟然对臭情有独钟。”
我赞成胡子这话,尤其今天夜里,整个街面还有点雾,被雾气这么一浸,闻起来确实不怎么舒服。
方皓钰摇摇头,他对胡子解释说,“老哥,你这人太表面化了,难道你不觉得黑暗会让人兴奋么?”
胡子跟他又斗了几句嘴。另外这期间方皓钰带着我们一直走着。很快的,远方街旁出现了一辆轿车。
我看不清是什么牌的,但大体看着,应该不是便宜货。
方皓钰对着这轿车,把弹弓举了起来。
胡子突然一愣,他还一伸手把方皓钰拦住。胡子问,“你小子做弹弓的意思,是想打车玻璃,然后偷东西?也借此取财?”
方皓钰把弹弓收了,而且他还啧啧几声,接话说,“老哥只说对了一半,我确实会用弹弓取财,但绝不是偷车。”
这时方皓钰还拿出一副回忆样,自行念叨说,“你们知道么?我童年时,有一次被饿了两天。我还是孩子呢,那时候饿得扛不住了,就偷了我妈的一个耳环,我用它跟一个地摊贩子换了四个馒头。但……我是吃饱了,等回去后,我被我妈吊在房梁上,打了一晚上。”顿了顿后,方皓钰一脸痛苦样,又说,“我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偷盗了。”
我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而且我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方皓钰会有多难熬。
至于胡子,他突然叹了口气。他也说了一个故事,那时他才十四岁,而且有一次也是偷东西,被人抓住了,结果被绑在一个木桩子上,那人用皮带往死了抽他。
胡子绝对是有了一种共鸣,他刚刚还对方皓钰有偏见呢,结果现在却跟方皓钰勾肩搭背起来。
方皓钰也不拒绝,甚至还招呼我一起,那意思,反正干巴巴走着也没啥意思,不如我们一起这样吧。
我发现方皓钰在处理人际关系上,倒是挺有一手的。
但我不习惯三个大老爷们一直挨着这么近,我因此拒绝了。
这样我们又闲逛了一番,最后来到一个广场前。
这个广场的中心地带放着一个大雕塑,不得不说,这雕塑太有艺术感了,我就知道这玩意乍一看是个大金属球子,但到底有啥寓意,我说不出。
方皓钰原本跟我一样,只是趁空瞥了这金属球一样,但随后他惊喜的嘘了一声。
他也不跟胡子勾肩搭背了,独自嗖嗖的往这雕塑前跑过去。
我和胡子慢了半拍,紧随着他。
他打量着整个雕塑,脸上又流露出邪笑来。
我和胡子都皱着眉,不知道这兔崽子笑个什么劲儿。
胡子还因此问了一句,但方皓钰笑而不答。他又四下看了看,不远处还有一个小水池。估计白天这水池还能喷喷水啥的,现在夜深人静,这水池静静的。
方皓钰指着水池,跟我俩说,“走了这么久,累了,咱们去那里歇歇吧。”
我和胡子一脸蒙圈样,但也妥协了。
我们仨坐在水池边。我俩是背对着水池,而方皓钰呢,他直接把鞋脱了,正对着水池坐着,还把双脚放在水池里泡着。
我和胡子都知道他双脚上的伤势,我处于好意,提醒了几句。
方皓钰摇摇头,还特意把左脚举起来,给我看。
现在环境暗,但我有招,掏出手机,借着屏幕光仔细打量了几眼。
我很诧异,方皓钰左脚的刀口,现在已经干皱了,这是好现象,也间接说明,这伤口恢复的不错。
我心说这才隔了多久,难道说方皓钰是天赋异禀?身体恢复速度奇怪?
胡子这时也留意到这个怪现象,他连续啧啧两声。
方皓钰接话说,“咱们小看了那个藏僧,也绝对是那几个毒虫,它们对我伤口的恢复,起到了很积极的作用。”
胡子顺带着也感慨了几句。方皓钰又特意对我俩强调,“改天咱们再去拜访这秃驴一下,要我说,跟他处好关系,或许对咱们的任务能有帮助。”
我特想吐槽,心说早知道如此,我们当初就不该跟这藏僧翻脸了,结果现在都有间隙了,再想弥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设难度了么?
但我们也没太说这事,很快就把它掀篇了。
方皓钰并没泡太久,他最后又盘坐在水池片,拿出打坐的架势。
我心说一般人都爱在很敞亮的地方打坐,又或者是有山有水的地方,至于方皓钰,他在黑夜中打坐,到底是要参悟什么?
我怀疑这跟他心中的邪恶念头有关,我因此还留意上了。
至于胡子,他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