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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胡子说,“警方要尸检找线索,咱哥俩也都是懂道理的人,就别太为难他们了。”
我又带头往外走。胡子稍微犹豫一番,尤其他盯着死婴孩的表情,一度怪怪的。
但胡子并没太耽误。我俩默默穿过这些人。这期间铁驴倒是念叨一句,让我俩节哀顺变。
这四个字,铁驴念得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如果我还是什么懂不知道呢,或许听不出言外之意,但现在呢,我心头一震。
我和胡子默默的走下楼。我不想急着离开殡仪馆,反倒想找个地方歇一会。
我跟胡子又随意的溜达起来,最后我俩来到一个瓦房前。这瓦房的大门紧锁着,也不知道它是干嘛用的,但它门前的台阶很干净。我和胡子就都坐在这上面了。
我抬头往远处望着。赶巧能看到焚尸的烟筒。而且这一刻,烟筒里正呼呼往外冒着烟呢。
这一股烟代表着啥,不言而喻。我突然有了句感慨,跟胡子说,“人这辈子,再怎么风光又能怎样?再怎么穷苦又能如何?到最后,不都是光溜溜的,化作一股烟么?”
胡子明显没怎么听我的话,他直勾勾看着那一股烟,也不接话。
我推了他一下,问他怎么了?
胡子反问我,“小闷,你说解剖室躺着的那个死婴孩,这又是谁家的?虽说老巴和铁驴来了个完美的掉包,但也有人死了,这也不是犯罪么?”
我这才明白,心说他一直心不在焉的,原来想的是这事。
我说了自己的看法,那意思,这婴孩或许是从哪个医院或医学院,甚至是殡仪馆借来的,而且这婴孩很可能是早就死了,病死或者有其他什么原因。
胡子一脸诧异,很明显他之前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随后胡子赞了句,说老巴他们要是这么做,倒也说得过去。
我不想讨论这些,就又把话题绕到之前的那个了。我跟胡子无奈的吐槽一番。
我现在越发觉得,跟警方打交道也好,跟野狗帮和10k党接触也罢,里面的说道太多了,既然人这辈子,只有这么短短几十年,我为什么不趁早好好的生活,好好的享受幸福呢?
胡子听完嘿嘿笑了。他问我,“你小时候抓过周没?”
我摇摇头。
胡子指着自己,强调说,“我抓过,那时候在床上摆着笔、算盘、钱、钥匙啥的,要是抓到笔,以后就是搞写作的,要是抓到算盘,以后就是会计……”
随后胡子问我,“你猜猜,我抓到了啥?”
我第一反应是钱,我也这么说的。
胡子叹口气,说他小时候就是个熊孩子,他被父母放开后,并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东西上,反倒盯着床角的一截铁丝,嗖嗖的爬过去了。当时父母还猜测,以为胡子以后是个技术工人呢,谁知道后来竟是个臭名昭著的扒子。
我本来并不认为抓周有啥科学依据,但被胡子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这玩意儿貌似也挺准。
这时胡子又一转口,问我,“抛开抓周不说,你知道我小时候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我猜了几个,比如当官,比如做买卖啥的。但胡子都一一摇头,最后看我实在猜不出来了,他告诉我,他那时最大的理想是赶马车。
我挺不理解胡子的,因为赶马车……这貌似听没追求的。
胡子看着我的表情,他无奈的呵呵笑了,但他也借着这两件事,告诉我说,“理想就是理想,现实很残酷,尤其冥冥之中,老天已经安排你的路了,你不得不走下去,不然真想违背天意,你做不到。”
我把这话还联系到自己身上了。我突然觉得胡子说的是话粗理不粗。我现在没法全身而退,不说别的,就凭野狗帮的鼻子,就算我藏到深山野林里,他们也能把我找到并揪回来。
当然了,我只是一时有感慨,很快的,我又缓过神,跟胡子歇了一番后,我俩悄悄离开了。
我也没去附属医院,本来我很担心小乔的病情,但现在我敢肯定,小乔也是在演戏。既然这都是装出来的,我何必露面,甚至何必流假眼泪呢。
我和胡子最终直接回到格林,我俩还买了买卖,一起躲在房间内,真的喝起酒来。
接下来的三天,警方一直全力调查着这起绑架案。我和胡子偶尔参与了几次。
我也品出警方的态度了,以铁驴为首的专案组,在通过对现有线索的分析的基础上,认为这一起绑架案跟一年前警方收到的一个告密信有关。
这告密信其实是揭发某要职的一个贪官的,说这贪官利用职务之便,接受手下人的贿赂,而且这贪官很狡猾,总会选择异地交易,甚至指挥受贿者,一步步的怎么办,最后把钱放在哪等等。
警方认为,这次绑架案的绑匪,作案手法就跟告密信中描述的贪官的套路很像。所以警方又开会讨论,想把两案合并,一起来调查。
我一方面很佩服方皓钰,因为事实证明,他当时跟我分析的观点很准确,也再一次的被验证了;另一方面,我也明白了老巴和铁驴的意图,说白了,他俩又借着绑架案抛砖引玉呢,想借此揪出一个贪官来,至于这贪官,我猜十有八九也跟五哥有绝对的关系。
除此之外,我也有个猜测。小乔这些人一定察觉到什么消息了,认为张凡可能有危险,所以他们就联起手来,上演了这一幕,让张凡彻底的“死”掉,其实这一刻,张凡很可能被送到了国外,甚至是某个安全的地方了。
胡子想的少,只是跟我赞了几句,那意思,小乔和铁驴这些人,果然有脑子,智商不是盖得。
但我打心里有另一个不乐观的念头,这绑架案,十有八九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接下来,警方这些人针对五哥,很可能要有大动作了!
第二十一章 勾陈
这一天上午七点多钟,我和胡子正全力赶往小岭子机场。
一刻钟前,正当我和胡子都睡觉时,小乔给我打了电话。我对这个电话本就很意外,没想到通话内容,更让我心紧。
小乔告诉我,因为张凡的事,她都快得抑郁症了,而且趁着现在身体状况恢复了一些,她想去国外走一走,散散心。
我心说国内这么多名山大川,哪一个拎出来,不都是个散心的好地方?而小乔之所以去国外,我能猜得到这里面的猫腻。
我问小乔想去哪?她并没正面回答,她又强调,说想默默的离开,不打扰大家,所以这一次也没人送她,但她还是放心不下我,所以在登机前,给我打了这么一个电话。
我本想劝她改签,但没等我再说什么,她挂了电话。
我拿出不放弃的架势,赶紧叫醒胡子。
我俩最迅速的下楼,而且叫了一辆出租。
有时候运气很重要,赶巧今天早晨,包括哈市在内的几座城市,都下了浓浓的大雾,也跟这个原因有关,航班全都延误了半个多钟头。
我和胡子赶到小岭子机场后,我俩最终在一个登机口前,找到了正准备登机的小乔。
隔了这么几天不见,她还是那么憔悴,整个脸都白森森的,而且杨倩倩和铁驴这些人,确实都不在场,陪着小乔的,只有那个女保镖。
我和胡子的出现,让小乔很诧异。
我打量着这个登机口,知道这是去新西兰的飞机。换句话说,张凡在新西兰。
我想再跟小乔说点什么,问题是,周围还有其他乘客,我怕隔墙有耳。
我最后有了一个笨招。我迎着小乔走过去,还抱住了她。
小乔对我这个拥抱很意外,她原本有挣扎的意思,但我抱得紧,小乔的挣扎根本没有效果。
我猜小乔打心里也想我,因为很快的,她又主动的紧紧搂着我,大有不松开的意思。
我不知道小乔的心里想着什么呢,反正突然间,我感觉到胸口湿了。小乔哭了。
我腾出一只手,特意抚摸着小乔的头发,我也把嘴凑到她耳边。
我跟她说,“以后不管出现什么事,别拿张凡做筹码,记住了,孩子的身体,没咱们这么坚强。”
小乔猛地抖了一下。她还猛地抬起头。
我看的出来,她脸色红润了不少,这跟她内心情绪有直接的关系。
小乔试着让自己淡定,而且她也很警惕,之后又把脸埋在我胸口之中。她问我,“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我心说自己是傻子么?难道就不能是自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