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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本想把车开的很快,但无奈总有探头,外加总有红绿灯。
这一次,我们又开到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这里的红绿灯还挺长,看上面提示,我们要等上120秒。
大嘴一下子不满了,他对着十字路口指了指跟我吐槽说,“老大,你觉不觉得警方的脑袋灌水了,这么个大路口,车流量很少,可等灯时间竟这么长。”
我也四下看了看。大嘴说的没错,整个十字路口,只有我们这一辆五菱面包。
我安慰大嘴,说现在这时间可能不是高峰期,所以才没啥车呢。
但我也觉得,这真就只是个安慰。
我俩无聊之余,也扭头看了看车窗外的景色。
我把精力放在路边的一个老人的身上。
这老人穿的倒没啥,很一般,但他染了一头红发,跟他花白的胡子,和满脸的皱纹一比,这头红发显得格格不入。
他坐在马路牙子上,正饶有兴趣的摆弄着一个木偶呢。
这是个提线木偶,老人控制着线,让这木偶很熟练的蹦蹦跳跳着。
在记忆中,我只有很小的时候,才看到过这种东西,而到了现在,提线木偶几乎都绝迹了。
我对大嘴提了醒,也让他看看那个时髦老人。
大嘴对着老人赞了句,还引用一句老话说,“少要沉稳、老要张狂,这老大爷挺看得开,而且心态一定不错。”
我相信大嘴这番话,那个老人肯定听不到,但很巧合的是,在大嘴说完时,那老人竟然抬头望五菱面包车这边看了看。
他还把木偶揣起来,又一伸手,把他脚下的一个长条盒子捡了起来。
他提着长条盒子,一步步往五菱面包车这边走了过来。
我和大嘴都不知道这长条盒子里装了什么,另外这老人的举动,也让我觉得他邪乎乎的。
我对大嘴提醒,一会见机行事,要是有啥情况,别管那么多,直接闯红灯走人。
大嘴应了一声。
我俩都冷冷的注视着老人,他往这边靠近几步后,又有动作了。
他把长条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鸡毛掸子来。
我和大嘴都有些愣。而老人很淡定,不耽误的凑到五菱面包车旁边。
他举着鸡毛掸子,对着挡风玻璃擦上了。
这块挡风玻璃能有多大?他几下子就擦完了。
大嘴把车窗弄下来,对着老人喂了一声。这老人拎着鸡毛掸子,绕到驾驶位旁边,又伸出一只手,跟大嘴说,“清洗费,两块钱!”
大嘴啥了一声,而我一下子明白了,心说这时髦老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合着他蹲在路上是诓钱来的。
大嘴很烦这种人,还立刻忍不住骂咧咧上了,让这老人立刻滚。
但老人压根不在乎这个,他不退反进,又往五菱面包这边凑了凑。
最后他几乎贴着这个面包车,他还扭头看了看红绿灯那里。红绿灯下面有监控。
老人又回过头来,提高嗓门说,“清洗费!”
大嘴嘿了一声,他还想熄火,下车跟这老人理论。而我把他拦住了。
我心说遇到这种主儿,外加他就要两块钱,我们认了得了,不然真出点别的岔子,他别抓住机会把我俩讹上,那就不仅仅是钱能解决得了。
我一摸兜,正好有两个钢子。
我把钢子递过去,还嘱咐老人,让他收好。
这老人咧嘴笑了,我发现个特点,他的门牙上有一个小豁口,估计他总爱嗑瓜子,也因此造成的。
我并没对此想太多。而这个老人,接过钱的时候,竟特意往我手上摸了摸。
他不仅摸得很细,最后还抠住我的手腕。
我心说他这是什么毛病,难不成是个老gay?
大嘴忍不住骂了几句,让老人痛快撒手。我趁空也争执了几下。
最后老人一撒手的瞬间,大嘴把握机会,把五菱面包开了出去。
大嘴拿出解恨的架势,一边给车提速,一边对着车窗外喊道,“老不死的,你好自为之吧!”
第二十五章 木偶
时髦老爷子看着开走的五菱面包,他得了便宜不说,还拿出很矫健的样子,小跑几步,对着面包车竖起中指。 ·
他这举动被我捕捉到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把头回过来。
接下来大嘴把车开的有些快,甚至我明显感觉到,他带着一股脾气呢。
我怕大嘴一直这么开斗气车,这也是当司机的一种大忌。我适当安慰他几句,那意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今天遇到这种奇葩老头,其实这么想想,也正常了。
大嘴顺着我的话又骂了几句,不过这么一过过嘴瘾,他的脾气倒是小了不少。
五菱面包又开了半个多钟头,我们赶到建兴招待所的楼下了。
大嘴把车停在路边,他问我,“直接上去么?”
我想了想,说还是先给阿星打个电话问问吧。
我有阿星的联系方式,还这就掏出手机播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我听到一个很当地的口音问,“你好,哪位啊?”
我把名字说了出来。阿星事先一定知道我,他还立刻变得客气,称呼我为老大。
我问他,“那人证做什么呢?而且我和大嘴现在上楼跟人证聊聊天方便不?”
阿星支支吾吾了一下,甚至他还无奈的笑起来。
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我追问着。阿星解释说,“老王刚刚打电话点了各钟,那妹子刚过来,老王太心急了,我现在都回避出来了。”
我猜老王就该死这个人证的名字,另外我也明白阿星为何无奈的笑了。
想想也是,老王现在正搂着一个小妞做鱼水之欢的事呢,在这个时候强行打断他,确实不太好。·
我问阿星,“你现在在哪?”
阿星说他在招待所四楼随便找个空房子坐进去了。
我让阿星这就下楼,跟我们汇合。阿星爽快的答应了。
等撂下电话,我还把这情况跟大嘴念叨一番。大嘴嘿嘿笑了,说姓王的咋都这么色呢。
我很纳闷,反问他,“还有哪个姓王的这样?”
大嘴回答,“隔壁老王!”
我心说隔壁老王是被虚构出来的,这跟人证老王能一样么?
我和大嘴随便扯了几句,从招待所里走出一个男子。
这人也就二十来岁,长得很单薄,有股子弱不禁风的感觉。但他很机灵,四下看了看就发现五菱面包了。
他挺利索,这就嗖嗖跑了过来。
我先摇下车窗,问他,“阿星?”
这人咧嘴笑了笑。我又打手势,让他坐到后车厢。
我之所以把他叫出来,是想借着这时间跟他聊一聊老王,毕竟他一直陪着老王,肯定比我和大嘴更了解这个人证。我先提前知道老王的一些爱好或厌恶,这对接下来的见面有好处。
我也没见外,想到啥就问阿星。阿星也拿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架势。
这样一晃又过了一刻钟,远处走来一名中年男子。
这男子很邋遢,头发乱糟糟的,还留着一脸大胡子,我无意间看到他了,而且看他的衣着打扮,我怀疑这是一个维修工。
这邋遢男手里还拎着一个布兜。他本来走的很急,也拿出光是闷头走的架势。
但等来到招待所门口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他似乎有些累了,而且他也不嫌脏,直接坐在一个台阶上。
本来我没觉得有啥,也只是随便这么打量这个邋遢男。
但又过了半支烟的时间,邋遢男不仅没走的架势,还翻着布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木偶来。
这木偶很破旧,他倒是拿出很喜欢的架势,还摆弄起来,偶尔让木偶坐在地上,偶尔扶着木偶,让它溜溜达达跟人一样的走着。
我突然想到时髦老头了,因为那老头在“碰瓷”前,也坐在路边摆弄着提线木偶。
我带着疑问,指着这个邋遢男,问阿星,“怎么本地人都喜欢木偶么?”
大嘴和阿星顺着我所指,也看了看这个邋遢男。
大嘴一定又想到那个时髦老爷子了,他嘘了一声。而阿星挠挠头,回答我说,“不是啊,这木偶并不是当地的特色,而且我长这么大,也没见几个人玩这东西的。”
我又想问点啥,大嘴插话,那意思,别提木偶了,不然又影响心情。
我考虑到大嘴,也就把这话题打住了。
等又过了一刻多钟吧,有个女子从招待所门口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