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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算被这无形的枷锁打败了。最后我和胡子一脸不情愿的坐到那个汽艇中。
丑娘上了另一个汽艇,她还当了司机,驾驶着汽艇,立刻往礁石的暗门开去。
其他四个汽艇,先后尾随着。我和胡子所坐的汽艇,落在大部队的最后方。
我俩只在汽艇里干坐着,至于那三个黑男子,他们中有两人在前,一同驾驶着汽艇,另一个坐在我和胡子旁边。
就说我们旁边这个黑男子,他个子很挫,板着脸,嘴里还吃着东西,在一嚼一嚼之下,反倒又露出他那很特别的大白牙。
我以为这黑矬子听不懂中文呢,我和胡子也没特意跟他聊天。
这黑矬子趁空又从兜里拿出一块被保鲜袋包着的肉块,他也一摸后腰,拿出一把怪模样的刀。他一边用刀削着牛肉片,一边又把牛肉片往嘴里送。
胡子看到这,一脸诧异样,甚至念叨句,“娘的!”
我问他咋了?胡子跟我凑得更近,又跟我说,“看到没?是牛腿弯刀!你认识这东西不?”
我对牛腿弯刀没啥印象,但看这刀的外形,我想起了廓尔喀弯刀,估计牛腿弯刀是它的另一个称唿吧。
我点头示意。
胡子又顺着刚刚话题往下说,“这黑矬十有**是廓尔喀人。狗艹的,你知道廓尔喀人的特点不?”
这下真是把我难住了。我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胡子说,“廓尔喀民族是反应迟钝、感情冷漠的民族,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才使廓尔喀人成为杰出的士兵,他们在激烈的战斗中仍能泰然处之,极为冷静。 ?·而且他们的脾性中蕴藏着一种不屈不挠的韧性,当对生活感到厌倦时,他们没有那种牢骚满腹、吹毛求疵的恶习,而当受到挫折或面对苦难时,他们又能若无其事,谈笑如常。所以……”
胡子顿了顿,下了个结论,“他们是天生的战士,这也是他们成为这世上最棒、最有名的佣兵的原因。据说,廓尔喀佣兵没有命令绝不乱动,即使一天不吃饭,命令他坐着,他也不会离开。他们具有山民的性格,平时沉默寡言,但是发起彪来,也无法控制,就会像火山一样爆发,不顾死活地和你拼命。他们也有着死战不退的传统,在他们的战争辞典中只有‘战斗’和‘战死’两个词,没有退怯。”
我把胡子的话听的很仔细,不得不说,胡子这番话很有“文采”,也绝不像他一个老粗能说出来的。这让我怀疑,这番话也是胡子从哪听到的。
另外我细品着,也明白胡子话里话外的意思了。
我反问他,“你的意思,丑娘这些人全是雇佣兵?尤其这佣兵组织很强大,里面更是有廓尔喀人?”
胡子点点头,还说现在世道变了,以前雇佣兵都是游散的,而现在,这世界上的佣兵公司多如牛毛呢,所有丑娘他们的组织,很可能是个大的佣兵公司。
而没等我再跟胡子说点啥呢,那黑矬扭头看着我和胡子,他一直这么面无表情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呢,但也就是这种冷漠,让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黑矬又一低头,对他座位下面掏去。这里面原本放着一个大黑兜子。他把兜子拿出来,打开后,我看的心头一惊。
这里面全是步枪和手雷。而且步枪的款式很新,绝不是ak或mp那种货,也都带着消声器。至于那些手雷,光看外表的漆面和造型,也都特殊。
这还没完,黑矬又翻着步枪的下面,拿出五个狙击镜来。
他很熟练的摆弄狙击镜,上面还冒出一条红光来。
我猜这一兜子都是高科技货,尤其在国内,不是特种兵、特警或者佣兵这类人,一般的警察和军人肯定都接触不到这东西。
黑矬扭头,发现我和胡子都看着这些武器,拿出略有发愣的架势。他把其中两只步枪和狙击镜组装好,又依次递了过来。
他其实也能说汉语,但不是很标准,他含煳的来了句,“给!”
我和胡子把步枪接过去。胡子试着弄了几下,最后很勉强的找到保险,把它拉开了。
这黑矬嘿嘿笑了,拿出不解的样子,反问说,“你们是外行吧?不然怎么连玩枪都不会呢。”
胡子突然觉得面子受挫。他脸一绷,反驳黑矬说,“你知道个什么?我们对这种枪确实不熟,但这不代表我俩是孬种,平时开个枪,击毙个匪徒啥的,保准杠杠的,另外像手雷那种东西,我俩也都玩腻歪了。”
黑矬拿出不信的架势。他自行拿起一个步枪,拉开保险后,勐地举了起来。
赶巧天上飞着一个海鸟。我也搞不懂这海鸟为啥这么奇葩,大半夜的非要翱翔着。这黑矬没怎么耽误,立刻瞄准,也立刻扣动扳机。
伴随嗤的一声响,一发子弹准确的打在海鸟身上。这海鸟连惨叫都来不及,大头朝下,向海面砸了过去。
我看的心头一惊,心说这黑矬的枪法也太霸道了。
黑矬又从黑兜子里拿出一个手雷。他当着我们面,把手雷拧开了。
这手雷上嗤嗤冒着白烟,但他并没急着把手雷撇出去,反倒举着手,特意托着手雷,让我们能仔细看着手雷。
过了三秒钟,我急了。我心说这傻逼货是不是作死呢,这手雷真要炸了,我们一艇的人,岂不全都见阎罗去了?
我和胡子都喂了一声。这黑矬出乎意料的,还是没把手雷丢开,反倒双手急速动起来。
他对这个手雷进行了拆解。毫不夸大的形容,他双手上最后都有虚影了。
我估计至少又两三秒钟,这手雷停止冒烟了。黑矬又举着手雷,那意思让我俩好好看看,而且这畜生,似乎生怕我和胡子没被吓到。他突然间模仿着,喊了句,“砰!”
我后背直冒凉气,不过面上没表露什么。
黑矬问我俩,“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本事,也露一手不?”
胡子哼一声,特意抿了抿嘴。我心说我俩非争这一口气干什么?而且我也不想胡子把他一副好牙口的秘密公开。
我索性抢话,对这黑矬竖起大拇指,赞了句,“兄弟厉害。”
黑矬被我这么一捧,他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赶巧这时候,驾驶汽艇的司机回了下头,他叽里咕噜对黑矬说了几句话。
黑矬又板板正正的坐着了,对我和胡子来个不闻不问。
我打心里说,这黑矬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甚至我都觉得,要是自己有这么一批强悍的手下,这该多好?
这样过了半个多钟头,这帮佣兵的开船速度很快,也借着这么短的时间,他们竟然开到那小岛附近了。
我隔远望了望,那小岛本身并没太多的变化,反倒是在岛屿旁,停着一艘超大的远航级巨轮。
我没见过航母,也没那机会,但我总觉得,眼前这巨轮,估计能跟半个航母有一拼了。
另外这小岛如此的静,让我心里隐隐赶到不安。
我是这么认为的,小岛如此静,要么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要么是大战过后的寂静。而我更偏向于后者。
我们这汽艇上的速度,其实已经够快了。我心里着急,反倒觉得还不够快。
我站起来,在颠簸和晃悠的节奏中,我又往前走了走,等站在司机后面时,我跟他大喊,问他能不能再提提速?
这司机扭头看了我一眼,甚至又看了看我身后。他回了句,“没问题,老大!”
第四十七章 大恶与小恶
我知道,他们老大是屎哥,而他这举动配着这句话,突然让我有些毛愣愣的,因为屎哥已经死了。? ? ·
另外司机还一瞬间把汽艇提速了。我整个人差点失去平衡。
我没较真别的事,把精力放在自身上。最后我退了几步,又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我们一共来了五艘汽艇,原本丑娘的那个汽艇打头阵,但我们的汽艇因为提速了,最后反倒最先冲到小岛和那个巨轮前。
这么一离近,我打量着这个巨轮。它靠近海水的船壁上还开了一个暗门,有一大块铁板顺着暗门延伸出来,最后搭在小岛的边缘。
一辆又一辆的吉普车,正被人从暗门中开出来。
这些吉普也有点怪,每一辆都有六个轮,每排三个,而这三个轮还呈品字形排列,换句话说,每一排最中央的轮子,是悬起的。
我猜这种吉普一定有什么特定的名字,但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胡子跟我反应差不多,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些吉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