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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胡子无奈的笑了笑。
我趁空顺着窗户往外看,蝈蝈打完电话后,并没急着回来,反倒蹲在地上,抱着脑袋。
他肩膀还一抽一抽的,貌似是哭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蝈蝈这举动,让我很不解。
胡子看到这一幕后,还来了脾气,当着我面,骂咧一句说,“这大肚男还是不是个爷们,咋这么脆弱呢?”
我猜蝈蝈一定有啥伤心事。我让胡子留点口德。我又出去,走到蝈蝈身边。
这么离近了,我还听到蝈蝈呜呜的哭声。我拍了下他的肩膀。
蝈蝈抬头看着我。我发现他眼睛都哭肿了。
我示意蝈蝈,有啥事回到屋里再说。
蝈蝈应了一声,等我俩回来后,蝈蝈蹲在地上,拿出很憋屈的架势,跟我俩说了他的过去和遭遇。
他从小就没爹,听说他爹是码头抗包的,在他妈怀孕时,他爹就意外死了。而他妈呢,不是什么好女人,在一个足疗中心当小姐。每天除了给人按脚以外,还做那事。
他从小就没机会读书,也没机会接触到啥好人,整天跟一堆小混子在一起。等他到二十岁的时候,他妈还因为嗜赌,欠下一屁股高利贷。都说父债子偿,而他妈的赌债,最后也抡到蝈蝈来还了,不然那些放贷的就找他和他妈的麻烦。
说到这,蝈蝈还举了举手机,说他妈刚刚给他来了电话,那帮追债的刚刚又找他妈麻烦了,威胁他妈,快点还钱不说,临走时,还把他妈的一颗牙拔走了。
我和胡子听的一脸严肃。胡子接话说,“真他娘的,这帮人太嚣张了吧?”
蝈蝈拿出一副无助的样子看了看胡子,但没接话。
而我想了想又问,“那帮放贷的,十有**都是道上的,你没找找警方出面么?”
蝈蝈回答说有,不过随后他补充说,“有几个警官出面后,那些追债的答应,利息不会再升了,但我也因此当了线人,帮警方办事,另外每次协助侦破大案后,我也能得到一笔酬金,用来还债。”
胡子叹了句,而且看得出来,他也不觉得蝈蝈哭鼻子是一种懦夫的表现了。他主动安慰蝈蝈几句。
蝈蝈因此又细说了他人生中的几个遭遇,反正都是很惨很惨的那种。
胡子这人很仗义,最后还跟蝈蝈承诺,那意思,等他恢复自由身了,要是能挣到钱,会给蝈蝈一些资助的。
我原本也跟胡子有类似的想法,挺同情蝈蝈的,但到后来,蝈蝈总一度这么诉苦。我说不好为什么,突然有点敏感了。
我还看了看时间,我们凌晨两点在太和超市跟蝈蝈汇合,在快三点钟的时候,我们来到这个农家院,而现在都快五点半了,换句话说,蝈蝈说他的这些往事,少说废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
我心说照这么下去,我们还怎么有个好状态去做任务?
我又压着性子等了等,当蝈蝈又说完他的一个小故事后,我抢过话题,安慰他几句,又跟他和胡子说,“等以后有机会的,咱们一起喝顿酒,好好聊聊,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蝈蝈还没从他的痛苦遭遇中缓过来,只是意思一下的应了一声。而胡子呢,也想陪蝈蝈聊聊,对我这话也没太在意。
这么一耽误,我又让他俩聊了一支烟的时间。突然间,我听到院外传来汽车的声音。
这里是个村子,外加现在天才蒙蒙亮。我对这声音很敏感,还立刻下炕站了起来。
胡子紧随其后,蝈蝈没啥表示。
我怀疑是不是那俩技术人员回来了,我对胡子使个眼色,我俩踮着脚,跑出大瓦房。
少了瓦房的遮挡,我又一细听,院外的汽车声很多,好像不止一辆。
我一下奇怪了。胡子也轻轻咦了一声。
我俩没向院门凑去,反倒又跑到一处院墙下。这里有一把破了吧唧还缺个腿的椅子。
我让胡子扶着这椅子,我踩到椅子上,等站直了身子,我脑袋正好能探到院墙外面。
但我没敢露太多,稍微探着头,这么观察着。
这农家院挨着村里的一条马路,此时马路上行驶着一辆又一辆的黑轿车,这些轿车都贴了花,挂着彩色的小气球。
我看明白了,这是一个迎亲车队,说白了,这村里有人今天早上结婚。
胡子不像我这样,没机会观察到外面,所以他一直悄声追问我,那意思外面什么情况?
我把这迎亲队的事说了,胡子松了口气,而我没急着跳下来,又观察一小会儿。
而就是这么一观察,我发现了一个异常,也立刻心头一紧。
第十章 飞雪六月天
?这个迎亲车队,在经过农家院时,倒没什么,但等到了五十米开外的一个十字路口后,这些迎亲车要么直行,要么左转或右转,开始变得没规律起来。
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它们应该被头车带着,奔向一个目的地才对,难不成说,这迎亲车队是好几家一起结婚,一起雇的?
我不相信这种巧合,也意识到这里面大有蹊跷。
我慢慢蹲下身子,闷头琢磨起来。胡子看我脸色不对,他一下子紧张上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迎亲队是假的,那些车其实就是借着迎亲打晃子才对。而车队过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怀疑跟我们的这个农家院有关。
这时蝈蝈也从大瓦房里跑出来了,他还直奔我们这里。他跑的时候,没故意压着脚步,导致声音有点大。胡子立刻对他打手势,那意思让他轻一点。
蝈蝈也被我的样子弄敏感了。他蹲到我身边,问了一句。
我故意压着声音,把我的猜测说给他俩听。
胡子听完就骂了句娘,他也有了一个想法,跟我们说,“难不成是那俩技术人员把印假票的事跟某个黑社会组织说了?而这组织现在派了人过来,要把这些印假票的家伙事都抢走?”
我觉得胡子说的不太可能,毕竟这叫顶风上,这帮黑社会难不成傻么?非要在这风口浪尖上抢设备来?但现在这社会,什么奇葩没有?我一时间也不能把胡子的猜测完全否了。
蝈蝈一直没说话,这时他站起身,说他想看看外面啥情况。
他这就往椅子上踩去。这椅子上的地方没多大,冷不丁站两个人有些挤。而我又不想给蝈蝈腾地方,因为我怕蝈蝈一会傻兮兮的,别使劲探脑袋,把我们暴漏了。
我就跟蝈蝈一起慢慢站直了身体。胡子继续充当苦力,扶着这个瘸腿的椅子。
等我和蝈蝈都探出头后,蝈蝈打量着车队,他突然笑了笑。
在这种场合,他的笑明显有点莫名其妙,我盯着蝈蝈。蝈蝈也看了看我,随后他不经意的一扭头,往我们身后方的瓦房瞧了瞧。
突然地,他拿出一副惊悚的架势,跟我和胡子说,“不好,那不是那俩技术人员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和胡子心里都有点毛愣了,我心说这俩技术人员是鬼么?咋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农家院里了?
我和胡子一起扭头,但我发现这农家院里空空如也,哪有嫌犯的影子。
而就在这一刻,我感觉到我踩的椅子松快了不少,院墙上还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很明显蝈蝈正在爬墙。
等我把头扭回来一看,蝈蝈已经爬到墙头了,他理都不理我俩,又一侧歪,让自己跳到院墙外面。
我冷不丁都懵了,心说蝈蝈在干嘛?
胡子也忍不住喂了一声。
蝈蝈跳墙有些急,所以他并非稳稳的落地,而是重重摔了一下,但这并没耽误他,他迅速爬了起来,对着就近的一个迎亲车冲过去。
他还高举着双手,大喊着说,“警官,我自首,也主动坦白,你们一定要对我宽大处理才对。”
那些迎亲车辆全停了下来,尤其蝈蝈冲向的那个迎亲车的车门还打开了,从里面跳出几个男子来。
蝈蝈又指了指身后的农家院,大喊着说,“报告警官,里面还有两个主谋,是印假票的技术人员,他们正准备逃跑呢,你们快抓他们。”
我听到这,脑袋里嗡了一声,而胡子还没太明白呢,跟我念叨,“傻蝈蝈,这里哪有什么技术人员?”
我一时间急的都不行了,甚至差点抽胡子一个嘴巴给他提醒,但好在我强行忍住了,我只是拽胡子一下,跟他说,“咱俩就是那所谓的技术人员。”
胡子先是纳闷的啊了一声,但随后他表情一僵,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