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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眨巴眨巴眼,随后拿出一副完全明白的架势,骂了句,“我去他奶奶的比,咱们遇到狼群了!”
他又四下看着,拿出很警惕的样子。但到目前为止,我们周围很安全。
达瓦拉拇让大家原地缓一缓,她又说,在这种地方,发现狼群的话,绝不能退怯和逃走,不然很容易被它们尾随的盯上。
她问我发现狼的准确地方在哪,我指明方向,而且我也算看出来了,她是想来个顶风上,这就要会一会狼群去。
我原本不支持她这么做,但达瓦拉拇撇下我俩,自行举着枪往前走。我怕她没个伴儿,别出啥岔子。
我跟胡子使个眼色,我俩跟达瓦拉拇一起,保持丁字形的站位,一同向那片藏着狼的灌木丛赶去。
我发现是真邪门了,那只狼还没走。等我们离那灌木丛还有十来米的距离时,我们仨还都站定了。
达瓦拉拇默默的琢磨着啥,没下一步的举动了,而我仗着有他俩举枪掩护,我想近距离看看那只狼到底怎么回事。
我还把这提议说了出来,但胡子当先反对。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又说,“兄弟省省吧你,换我来,老子仗着牙口好,还能跟那只狼斗一斗。”
我没跟胡子争,又嘱咐让他小心。
胡子举着枪,一步步的往那片灌木丛靠近。
原本他拿出小心翼翼的样子,而我和达瓦拉拇呢,也没松懈,一直举着枪。
但眼瞅到灌木丛旁边时,胡子似乎看到了啥,我发现他身子哆嗦了一下。
他拿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警惕性明显弱了一截,还对我俩摆手,示意我和达瓦拉拇快点过去。
我心里有些犯迷糊,但压着性子,等跟胡子汇合时,我明显他刚才为啥那么怪了。
这确实是只大狼,也确实趴在灌木丛里,但它四条腿都随意的当啷着,很明显是断了,另外它两条后腿上少了很多肉,伤口周围还血糊糊的一片,很恶心。它整个身子上也有几处伤。
现在这只狼虽然还睁着眼睛,但已经死掉了,尤其整个脑袋都歪歪着了。
我们都不觉得这只残疾狼有啥危险,又一同更凑近,围着狼蹲了下来。
胡子啧啧几声,猜测的说,“这狼会不会跟其他野兽,比如狮子老虎啥的,死磕过,最后被对手弄成这德行不说,两条后腿还被对手当晚餐了?”
我拿捏不准,也就没回应,但一想胡子说的那种场面,我就觉得残忍。
达瓦拉拇比胡子心细,她重点观察着这只狼的两条后腿的伤口,这时又抹了抹伤口的血,接话说,“伤口边缘很整齐,不像是野兽撕咬弄出来的,反倒像是被锋利的匕首割出来的。”
我心头一震,而胡子又观察死狼伤口一番,接话说,“谁做的?土著人?”
他说到土著这两个字时,还四下看了看。
我倒是立刻把他这观点否了,强调说,“土著人不可能有匕首。”
胡子松了口气,连说对。我又有个猜测,反问,“会不会是铁驴或师父他们?”
达瓦拉拇举着手,黏着沾在指尖上的狼血,她摇摇头说,“这狼血很新鲜,大狼也刚刚死,外加它后腿伤口也没糜烂,这都说明,它受伤时间没多久,如果是铁驴他们,这里面有矛盾,也解释不通啊。”
我细算了算,铁驴他们至少提前我们一周入谷的,这段期间,他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附近徘徊着。
这么一来,这狼尸上的疑点,让我们头疼上了。
第十三章 指路的标记物
胡子和达瓦拉拇又针对狼尸说了一些猜测,不过都没说到点上。 ? ? ?·
我打心里也试着分析了几种可能,而且还有了一个自认很靠谱的猜测。我怀疑这狼是被10086弄死的,换句话说,她早我们一步,穿过了蚂蝗谷。
我也很害怕这个猜测是真的,因为这次入谷,我们要面对很多未知的危险,如果10086真来横插一杠子的话,这对我们来说,只能更坏。
当然了,我也没把这猜测说出来,一方面达瓦拉拇并不知道10086的事,我想把这事当做秘密,除了胡子以外,并不像让再多的人知道10086的存在。另一方面,我要说了这个猜测,也只会让胡子过度担心。
最后胡子和达瓦拉拇也都分析累了,索性把这话题暂时放下不谈。
我们也不能一直守在狼尸面前。达瓦拉拇考虑到我们这一路上还要补充口粮,她建议从狼尸上再割下几块肉带走。
我和胡子对此没意见,我俩都选择了腿肉,但达瓦拉拇选择的是狼腹的肉,另外她也把死狼的两只眼珠子挖了下来,按她的意思,这是活肉儿,很好吃。
随后我们又开始分片的找起标记物。这样过了一个多钟头,我们仨转换了三个“场地”,达瓦拉拇有了发现。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稀疏树林的所在,达瓦拉拇在一个小的不起眼的树上,发现了刀砍的迹象,而且我们在这棵小树周围找一找,在离它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我们又发现了一个被砍过的树。
达瓦拉拇给我俩鼓劲,还这就带头启程,顺着标记物,沿路追下去。
我和胡子也想早点跟铁驴那些人汇合,毕竟铁驴他们都是很有身手的人,与高手抱团,在什么时候都是对的。
我没细数,但少说跑了五里地,在这段路上,我们还遇到被砍过的石块,以及被特意立在秃地上的被砍过的木桩子。 ?·
最后我们来到一个陡坡的边上。
这陡坡要我说,至少得有四五十度的坡度,而且我们用手电筒往下照,压根看不到坡底。
胡子身体欠佳,在连续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他是真有些透支了。看达瓦拉拇还要不停歇的准备下坡,胡子一摆手说,“他姥姥的啊,咱们想短期内追上其他人,要我说是很难了,而且现在都快到半夜了,咱们还是先歇一歇,等天亮了再下坡吧。”
达瓦拉拇摇着头,接着她又劝我俩,还是那个理由,说我俩都是爷们,咋这么嫌累呢?
这次连胡子都不吃这一套了,他还拿出很坚持的态度,立刻把达瓦拉拇反驳了。
达瓦拉拇闷头想了一会儿,我发现她很聪明,又找个理由说,“知道么?咱们虽然已经出了死亡地带,但也离那里并不远,谁知道那帮蚂蝗会不会在半夜里兴奋,尤其别爬出死亡地带,在周边地带溜达呢?真要那样,咱们这么一歇,很可能惹上大麻烦。”
胡子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还强调,“那是蚂蝗,又不是蜈蚣,它们连腿都没有,只能一拱一拱的爬行,哪能爬出去这么远?”
达瓦拉拇又跟胡子争论几句。我原本是偏向于胡子的观点,毕竟老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但无意间,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心里咯噔一下。
我回忆着我们刚刚走过的这段路。一路上都很静。按说这里的气候和温度,就跟内地深秋一样,而这种环境是最适合各种动物或虫子生存的。
我心说我们走过来的这段时间,我怎么从没听到虫子叫或者见到什么小动物呢?
我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觉着我们周围或许真的潜伏着很大的危险,只是它并没爆发,我们还没察觉到罢了。? ?·
我因此又偏向于达瓦拉拇的建议了,心说既然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下坡,早去相对安全的地方比较好。
胡子一直听我的话,我索性跟他建议了几句。
胡子拿出不理解的样子,其实想想也是,他一定搞不懂我平时这么沉稳的人,这次怎么变得跟达瓦拉拇一样急躁。
我不跟他多解释啥。达瓦拉拇也考虑到胡子的体力问题,她又从背包里拿出那个装着注射器的小盒子。
这次她挑了一个新的注射器,要给胡子注射。
我看她啥也不多说,就担心的追问了一句。达瓦拉拇举着注射器,说里面是强心剂,给胡子注射后,他不久就会变得活蹦乱跳的。
她还问我,“要不要也注射一点?”
我心说算了吧,是药三分毒,我还年轻,犯不上这么燃烧自己的身体。
胡子倒没抗拒,而且在达瓦拉拇注射药剂期间,我一直在她旁边守着。我目的很明确,怕这傻娘们别彪呼呼的,又给胡子多注射了。
之后我们又为下坡做了一系列的准备。我们把背包里的绳子拿出来,一端系在自己腰间,另一端系在另一个人的腰间。
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