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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和程啸都纳闷,包子还骂咧咧的问,“狗人,你作啥呢?”
我也挺好奇,转过身看着刘正宇,但因为光线太刺眼,又不得不举手挡着。
刘正宇并没关手电的意思,反倒冷冷的说,“你屁股上怎么粘着血呢?”
这话一出,包子和程啸全看向我。我又转过身,让手电筒光照着。
我没法看的清楚,但包子和程啸全嘘了一声,程啸先说,“不是吧,柱子,你有大姨妈?”
包子又说,“痔疮吧?”
我怀疑这血是自己刚刚查看小梅尸体时,不小心蹭到的。
我又瞎忽悠,说估计自己上网时,坐的那个椅子上有血吧,弄不好原来坐那椅子的是个来大姨妈的女生。
包子和程啸都笑骂起来,说你咋这么衰呢?
这话正中我心头。我心说自己能不衰么?查个案子,本来有点眉目了,想顺藤摸瓜,结果这个“藤”还死了。
我发自内心的叹了口气,又爬上床。
包子仨人又不管我,聊了几句后,他们要么睡觉要么看手机。
我冷不丁有些失眠,满脑子想着刚刚在外语学院宿舍楼发生的一幕幕。最后我强制自己别多想了,心说保持睡眠最重要。
我睡得并不实,这么一晃到第二天早晨。
包子又问我去不去上课?他还说着今天是西方经济学,上课老师也很严。
我心说昨天上的是政治经济学,怎么今天又蹦出个西方经济学来?到底这帮学生有多少门经济学的课程?
我也对这类学科真不感兴趣,我就跟包子说,让他甭管我。
包子强调,说今天的这门课,想半路冲进课堂是不可能,所以一旦点名,谁不去谁就倒霉。
我还有困意,就没多说,只是对包子摆摆手。
包子叹了口气,说我一直这么逃课,早晚被抓了,期末会挂科的。但他不再催促我啥了,反倒独自洗漱一番,离开了。
我翻个身,脸冲着墙,打算继续睡一会。但突然间,我听到咔咔的声音,似乎宿舍里有人干嚼方便面呢。
我心说包子不是走了么?我又侧身看了一眼。
是刘正宇。他也盯着我,对视了一下。
我跟他不怎么熟,尤其他一直很闷。但今天的他倒是挺有兴趣,跟我聊了几句后,又一转话题说,“冯豆豆走了好几天了,现在还没回来,到底躲哪去了?”
我被冯豆豆的字眼一刺激,也精神了不少。
没等我说啥,刘正宇又念叨句,“冯豆豆这么一走,王爵就惨了,这个月会不会饿肚子都不知道呢。”
我原本就听说冯豆豆和王爵的关系不一般,这下忍不住问刘正宇,“冯豆豆不回来,为啥王爵要饿肚子?”
刘正宇大口的吃着方便面,又回答说,“王爵家里很穷很穷,除了能掏个学费以外,像生活费啥的,他们家负担不了。王爵为了生计,一直偷偷自己挣钱,勤工助学,或者在超市当临时工,在食堂打杂啥的。而冯豆豆父母都常年在外经商,给冯豆豆的钱很多,冯豆豆就把王爵当佣人使唤,比如让王爵给他洗衣服、跑腿,然后给王爵钱这类的。”
我这下听明白了,随后我想了想又问,“王爵跟冯豆豆关系怎么样?”
刘正宇一抿嘴,摇头说,“王爵这么个穷小子,不敢惹冯豆豆,面上对冯豆豆客客气气的,但我知道,王爵很恨冯豆豆,因为冯豆豆总从人品上羞辱王爵。”
我再也睡不着了,坐在床上,闷头琢磨起来。
刘正宇吃的很快,转眼间一袋方面便就全消灭了。他不跟我多聊,拎个书包,急匆匆上课去了。
我考虑要不要把精力重点放在王爵身上,因为这小子确实疑点重重的。但我没茫然下这个决定。
我想知道昨晚发生的坠楼案,到底有啥新进展了,结合这个新进展,我再给自己制定个更合理的计划。
我看着手机,胡子还没联系我。我给他去个电话。
胡子拒绝了。我猜这爷们在楼下呢。我又从行李中找到一套新衣服,穿上后,往一楼收发室奔去。
也不出我所料,胡子正坐在桌前,喝着一杯浓咖啡呢。
他看到我时,先皱眉来了句,“这破几把玩意儿,太苦了。”
我知道胡子以前没喝咖啡的习惯,估计是精神头不足了,想靠咖啡撑着。我又问他,“你啥时候回来的?”
胡子回答,“后半夜。”随后他又细说,“警方正式介入小梅的案子了,我拿出凑热闹和帮忙的架势,一直打听消息来了。”
我有一点担心,问胡子,“你的身份没泄露吧?”
胡子摇头说,“只有外语学院宿舍楼的那个管理员知道我的底细,但警方跟她单独谈了,问题不大!”
我心说那就好,我又问个很关键的问题,“小梅为什么死?她男友的身份,调查出来了么?”
胡子无奈的一耸肩说,按小梅室友的意思,小梅压根没回寝室,她一定是回到宿舍楼后,直接上顶楼了,而且为啥死的,原因不明,另外对她室友调查,都说不知道小梅这个男友的具体资料,估计小梅被人包养这事不光彩,她也就没跟周围朋友过多提及。
我觉得这不是好事,尤其这是条很关键的线索,不能因此断了。
我想给铁驴打个电话,让警方再想法子深挖一下,但电话刚拨出去,我灵机一动。
我想到一个人,心说他或许知道些东西。我又急忙把电话挂了。
胡子被我这举动弄得愣了,他问我,“你干什么呢?”
我没理他,说让他继续喝咖啡,之后我出了收发室。往外语学院的教学院,一路小跑的奔了过去。
第二十一章 神秘男友(二)
现在是上课时间,但我并不知道小梅的班级具体在哪上课。?·我到了外语学院教学楼后,就依次在各个阶梯教室找上了。
我绝对是非常有耐心,足足排查了好几个,最后来到第六阶梯教室的门口后,我看到了王彤彤的身影。
她依旧坐在后排,不过一脸倦意,估计昨晚也没怎么休息上。而她旁边的座位还是空的,这表明啥,不言而喻。
我偷偷躲在门口,又四下打量,发现了毛寸头和他那个同伴。他俩低着头,并不知道干啥呢。
今天讲课的不是杨教授,而是一个年轻的女教师。我不知道自己冒然闯进去会不会被她批评,但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推开门。也怪这破门带响的,伴随嘎吱一声,所有人都抬起头来。
女教师倒是好脾气,只是看着我,并没说啥,而毛寸头皱着眉,盯着我。我没理会其他人,专门对他摆了摆手,那意思让他出来。
毛寸头愣了一下,随后冷笑着,站起身来。至于他那个伙伴,这时也配合着往外走。
除他俩之外,王彤彤也有表现。她看着我,诧异的都有要起身的动作了。
我并没太露面,这时又退到教室外面,大约过了小十秒钟吧,毛寸头和同伙走到我面前。
毛寸头很横的推了我一把,反问,“你个狗垃圾,找我什么事?”
我心说他嘴巴真臭,但这是在教室外面,不方便多说什么。我故意指着远处的楼梯口,回答说,“兄弟,有人找你。”
毛寸头一脸不以为意的问,“谁啊?”
我推脱说自己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经济学院的。
我故意弄得模棱两可的话,而毛寸头呢,骂咧了一句,说哪个不开眼的想找我麻烦?
他带着同伴,这就往楼梯口走。我紧随其后。 ?·等走到人少的地方时,我发现他俩都有动作,各自拿出一个手撑子来。
这玩意是打人用的。我没料到他一个学生,不好好读书,竟在身上藏这种东西。这一刻,我突然有一个念头,想借机好好收拾他俩一下了,权当给他们一个教训。
我们一先一后进了楼梯口。这里空无一人,毛寸头问,“人呢?你小子别诓我哈,不然老子给你扒皮。”
我连说不能,但趁空绕到毛寸头的身后。我猛地对他小腿踩去,而且我用了九成力道。
这一下子,毛寸头惨叫一声,还忍不住腿一软,跪在地上。我趁空又对准他的脖颈,狠狠打了一拳。
毛寸头眼前发黑,无力的拄着地,一边冒虚汗一边大喘气。
他同伙反应并不快,这时意识到不好时,已经晚了。我又扑到他同伙的身前,还拽住了他的胳膊。
我本想把他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