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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怕这逃犯又打我什么歪主意呢。看他越走越近,我急忙要起身,甚至强调一句,“肉也吃了,既然答应让我走,老爷们说话就别反悔!”
逃犯一摇头,压根不为所动。随后他迅速靠近,双手用力,把我狠狠推回到椅子上。
我打也打不过他,更别说反抗了。他还把绳子捡起来,把我再次绑起来。
我看这架势不对,只能用嘴继续念叨,说说放不放,太他妈不地道!
逃犯突然抬起头,狞笑的回答说,“原本我真没打你的主意,还帮朋友给你们递话呢,但现在我变了,你真好,我要带你走,回到我的家乡,那个世上最美的地方。”顿了顿他又说,“对了,你和你的同伴都不卖我‘饭子’,我不讲信用又咋?咱们扯平了!”
我吓得眼珠都鼓了起来,因为他竟然说他家乡美,还要把我带过去。我心说倒贴钱老子都不会去那种穷山恶水体验生活的。
我试图再说点啥,争取让他改变态度,但他皱起眉头来,目光也变得越发凶恶。
我意识到不好,紧闭起嘴巴。他还从我身上扯下一块碎布来。我猜他想堵我嘴巴。我急忙示意,自己再也不乱说了。他犹豫一番,把碎布撇了。
等把我彻底捆牢固后,他还把这封闭小屋的门打开一个缝。这大晚上的,外面风大,呼呼直往里吹。他也不嫌冷。
他又坐回铁锅旁,翻着兜,拿出一个手机和一包烟来。这原本都是我的,估计是趁我昏迷时,被他顺手牵羊了。
他对手机不咋感兴趣,摆弄几下后就一耸肩,把它对准墙上狠狠撇了过去。之后他把玩着烟盒。
一看他就不会吸烟,却非要试试。他一边吸一边咳嗽。
原本这让人看着很搞笑,但我压根笑不出来,还急的有种火上房的感觉。大约过了个把钟头。屋外有动静了,传来扑棱扑棱的声响。
我又变得神经兮兮的,心说什么东西?
逃犯抬头看着门口,还吹了声哨。一个又白又黑的鸟从门缝挤了进来,在屋顶盘旋一圈后,落在逃犯的肩膀上。
我盯着这鸟。从外形来看,它跟乌鸦很像,但哪有乌鸦长白毛的?我怀疑它很可能是个变种。
逃犯明显是这白毛乌鸦的主人,他叽里咕噜念叨一通,这白毛鸦也哇哇叫了起来,而且很急促,不像是一般的乱叫。
我不懂它的意思,逃犯却拿出听明白了的架势,一边狞笑起来,一边抓起乌鸦,对门缝处一撇。
乌鸦中途展翅,轻巧的再次飞了出去。
逃犯站起来,走到屋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里堆着杂物,他从里面翻了翻,找到一个坛子,把它捧起来。
他拿出要离开的架势,但在走前,他又跟我说,“死条子不讲信用,把我从家乡找来时,说的花好月好,现在却翻脸不认,还要抓我……真可笑!我们族的勇士,岂能受如此大辱!”
我从这话里品出点东西来,但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又说不好具体是啥。
逃犯把坛子打开了一下,里面嗡嗡作响,随后呼啦一声,冒出数十个绿光来。我看的心里发毛,心说这咋又出绿幽幽的东西了?
尤其这些东西还聚在一起,乍一看像极了传说中的死人魂。逃犯吹了声怪哨,这些绿光又落会坛子里。
逃犯捧着坛子说,“既然条子们追到这里了,我跟他们算一算总账去,而你……”他看着我又说,“等我回来!”
我喂喂几声,但没用。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当屋里只剩我和那个晕倒的肥女后,我脑门开始呼呼往外冒汗了。我也有个疑问,警方咋怎么找到这的?
我想这一定又跟我脚健处的跟踪器有关,或许我和胡子偷偷去KTV时,他们就开始留意我俩的行踪了,而且他们不仅不管我俩,还把我们当做鱼饵,又进一步的找到这逃犯的藏匿点。
单从这方面看,我同意逃犯的态度,警方确实不地道,但话说回来,非让我在警方和逃犯间选择的话,我宁可被警方带走。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具体位置,但估计这一刻,逃犯也已经走远了,去用他的独门武器跟警方恶斗了。
我仗着他不在,急忙扯嗓子喊起来。我希望这么一通喊,要是周围有人的话,能被我喊过来,甚至救了我。但我失误了,门口不仅没任何动静,那肥女竟悠悠转醒了。
她不仅不知道疼痛,费劲巴力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后,又拿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着爬起来。
我心说自己被绑着,她要是过来了,我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我急了,但有时候光急没用。
肥女的双腿根本就是废了,这让她站到一半时,左腿就先出现咔的一声响,裸露在外的小腿骨还一下断了,从她身上分离出去。
她整个脸都扭曲了一下,也再次跟烂泥一样瘫到地上。她没放弃,双手用力,一点点往我这边爬了过来。
第十三章 纵火焚尸
我不知道她爬过来要做什么,但肯定没好事。我没法动弹,只好拼命地挣扎。
纯属意外的,我发现自己右手旁边的椅子上有个凸起。我摸着感觉一下,似乎是一枚钉子。我使劲试试,还能把手腕的绳子贴过去。
我心头一喜,再看这肥女爬的速度都跟乌龟有一拼了。我决定赌一把。
我一边耍嘴皮子,尽可量的说这肥女怎么怎么好,一边把手腕对准钉子快速蹭起来。问题是我看不准,尤其再怎么回头,眼睛也盯不到那种地方。好几次我蹭着蹭着,手腕上就一疼。
不乐观的估计,我这手腕肯定是秃噜皮了,甚至极有可能都出血了。
肥女原本被我说的停下来了,疯子一般的乱笑几声,但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一丝狰狞,又继续爬起来。
我只好抓紧时间,加重力道的蹭绳子。但我坐的这把椅子不给力。我蹭的时候,它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次很突然的,我听到咔的一声响。
这椅子竟然折了一条腿。我眼瞅着自己一侧歪,又跟着椅子一起落到地上。
要不是嘴巴及时闭住了,我极有可能还得吃上一口土。肥女看到我这惨样后,她呃呃叫了,似乎再嘲笑我。
我被她快弄崩溃了,甚至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回骂了句,“瞅你奶奶,臭娘们!”
肥女脸一绷,加快爬行的速度。我也真没料到,她发起飙来,爬的会这么快。
这次她不再乌龟爬了,嗖嗖的,几下就窜到我旁边来了。我吓得哇的叫了一声。
我双腿离她最近,她还伸出一只胖手,一把抓住我脚踝了。
她使劲用力,捏着我脚踝不撒手。这把我疼得,尤其这里原本就带着跟踪器,一直不咋舒服。我就觉得现在的脚踝,跟被无数大头钉刺中了一样。我忍不住哼了几声。肥女倒是对自己做的很满意,一脸狰狞的继续加重力道。
我怀疑她这是赤裸裸的嫉妒,一是我“受宠”了,二是因为她腿废了,我却还有一双健康的腿。我打心里也愁坏了,更想不出啥法子能逃脱肥女的魔爪。
但肥女状态也并非一直这么好,突然间,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上半身还往上一抬。
她身板子这么大,这举动把我弄得心里又一激灵,不过这就是回光返照。随后她身子一瘫,怒睁着眼睛,倒地而亡。
她那手,临死也没撒开我的脚踝。
我心惊胆颤之余,倒不用太担心脚踝受伤的问题了。我喘了几口粗气,连连念叨说,“老子运气真好!”
很快外面又传来几声枪响,这把我弄得,原本放松的弦儿又紧绷绷起来。
我急忙开工,继续磨着手腕上的绳子。我没细数又熬了多长时间,反正手腕处的绳子都毛毛愣愣的了,这是要断的节奏。
我很累,却不断给自己鼓劲。谁知道突然地,屋门被人踹来了。我抬头一看,是逃犯。
此时的他,没再带着那虫坛子,取而代之的,是他勃颈上挂着一条绳子,绳子两端各串了两颗人头。
这总共四个人头,也都当啷在他胸前。而且这人头也都是新鲜出炉的,断口处还往下滴血呢。
我被这场面弄得心跳都差点停了,甚至用一副发呆的眼神,看着逃犯。
逃犯也正打量着我呢。他又皱着眉头走过来,蹲下身子后,他看到我手腕的情景了。
他问了句,“怎么着?想逃?他娘的,老子最烦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