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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冻婴身上切下来的肉,我发现跟羊肉或牛肉也有不太一样的地方,整体看,婴儿肉的颜色偏淡。
有一名黑男子把手切肉依次放到我们的小锅里。我闻到很浓的肉香味,如果不知道这是婴儿肉,我可能会胃口大开,但现在,我这胃里有翻江倒海的架势。
邓武斌、方皓钰和楼强,倒还能耐心的等一会,而骆一楠呢,对婴儿肉情有独钟,没彻底煮熟呢,他就迫不及待的捞出来一块,放到嘴里嚼起来。
他一脸享受样,还直吧嗒嘴,对我和胡子示意说,“来来,兄弟,吃!”
胡子看向我。我心说现在我俩不得不吃了,不然就是不卖这些人的面子。
我强压下不适感,冷笑一声,拿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在嘴边,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
这种吃法,是我故意弄出来的。因为我吃婴儿肉,只要是给这些人看的,我吃的如此慢,外加如此淡定,绝对能赢得他们的好感。
邓武斌他们也在观察着我。骆一楠最先爽朗的哈哈笑了,说道,“我喜欢你,兄弟!”随后他脸一绷,又问胡子,“你怎么不吃啊?”
胡子皱着眉。我看了他一眼。胡子最后拿出一副发狠的架势,把小锅里的肉,一股脑全夹出来,塞到嘴里,用力的嚼着。
他这纯属是应付呢。但我觉得这么快的吃着,反倒欲速则不达。
也不出我所料,胡子刚吃完,黑男子又凑过来,给他的小锅里下了更多的婴儿肉。
这一顿饭,乍一看气氛很好。大家吃的都很开心,尤其最后还上了主食——每人二两的面条,全是用面粉和胎盘做的。
但饭后我和胡子都去了厕所,把胃里这些东西,全吐出来。胡子为了吐得彻底,还使劲抠嗓子,吐了两次,之后漱了好几次口,问我,他嘴里还有怪味没?
我盯着他的小腹,心说他这么吐和这么漱口有啥用,有一部分肉都在他肠道中呢,难不成还要洗肠么?
当然了,我为了安慰他,反倒说没啥怪味了。
我们在邓武斌的别墅里只待了小半天,等快到午夜时,邓武斌就招呼大家,说准备出发了。
方皓钰负责拿毒化物,楼强和骆一楠也不知道从别墅哪里找来两个木箱子,打开后里面全是枪械和各种刀具。
邓武斌给我们发装备,每人一把手枪,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夹,除此之外,每人还带着一把匕首。
至于步枪,只有邓武斌带着,他还找来一个小布包,装了十多个散装的消声器。
我和胡子都有疑问。胡子还抢先问,“邓爷,咱们就带这点家伙事,会不会太少了?”
邓武斌正摆弄着步枪呢,趁空回答说,“咱们带的武器,为了就是防身,等到果敢后,就没用了,到时我会重新买一批重火力的家伙事。”
骆一楠对我印象不错,看我还是犯懵,他凑到我旁边,勾肩搭背的同时,又冷笑着接话说,“老缅人都******是事逼,咱们懒着跟他们打交道,这次绕过国门,先从萨尔温江坐船,然后再穿过一片森林,最后直接偷渡到果敢。这一路上,只有那片森林里有危险,是野兽毒虫的集聚地,咱们这批枪的作用,就是应付那片森林,防个身之类的!”
随后他又把原本放在腰间的消声手枪拿出来,指着一面墙,喃喃说道,“听说那林子里的野狗群很凶,但别被老子遇到,不然……”
伴随嗤嗤声,他竟开枪了。
墙上噼里啪啦往下落碎土屑,伴随的,还有一块红木被打中了。
邓武斌气的直骂,说你这个败家子,知不知道我家的装修很贵的?
但这明显就只是气话而已,骆一楠也不太在乎。我倒是打心里惊了一下。
我心说这骆一楠,真是实打实的一个暴力分子。另外我思路一转,又想到花蝴蝶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跟没跟过来,而且邓武斌这些人,眼瞅着要去果敢了,警方再不行动,真到了缅甸,到了那个****的城市,再想抓他们,岂不难上加难了?
第三章 偷渡
夜里九点,我们这一伙人出发了。这次去果敢的,人数还不少,足足八个,为首的是邓武斌,除此之外还有我、胡子、方皓钰、骆一楠、楼强以及那两个黑男人。
在邓武斌这些人的嘴里,把黑男人称为黑奴。
我们除了各带着刀枪,邓武斌也用一个长条盒子把步枪装好,方皓钰单独准备一个拎包,里面装着那个能足足杀死千人的毒化物的箱子。除此之外,邓武斌又准备了一个大背包,里面有手电筒、铁八爪和一小筒杀虫剂等等,
我们八个人开了两辆车,先走了十多公里,最后又把车藏在一片森林中,改为步行,向萨尔温江的某处岸边赶去。
当然了,下车后,骆一楠和楼强就用粗布把车里擦拭了一边,又喷了一通刺激性很强的药水。我猜是想消除我们的指纹,另外也怕我们留意下血迹口水什么的,用药水这么一浸,能把遗留DNA的可能性排除了。
这一路上,我总偷偷看一眼手机,也沿路留意周边的情况。
我打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心说会不会花蝴蝶会用陌生电话给我来个短信,又或者在沿路设下几个记号,告诉我们,她一直跟在我们身边。
但希望一旦落空,就真的成为幻想了。我一路上并没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在午夜十一点,当我们眼瞅着走到一处岸边时,江上传来一束光,看架势是强力手电筒发出来的。
这光很有准头,正好照在我眼睛上。我算是苦逼坏了,一时间被晃的眼花缭乱。
我举个胳膊挡着电筒光。胡子比较敏感,往我身边凑过来,还摸向后腰。
邓武斌提醒一句,让胡子别乱来,尤其别开枪。其实他误会胡子了,我猜胡子是想拿伸缩棍,不然就凭他这枪法,估计就算有敌人站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一动不动的让他打,他把子弹射光了,都不会伤到人家的。
我也嘱咐胡子一声,那意思听邓爷的。
骆一楠这时拿着一把手电筒,他调整下光线强度,又对着远处射了过去。
我发现这两个手电筒的光并不一样,对方用的是白光,骆一楠用的却是黄光,就好像事前商量好了一般。
对方还立刻断续的让手电亮了两下,骆一楠这边回应的亮了三下。之后骆一楠说,“没问题了!”
邓武斌摆手示意,改为骆一楠带头。我们八个人走到岸边等起来。
也就过了一支烟的时间,远处来了一艘小摩托艇。艇上有两个人,骆一楠趁空跟我们念叨,说这俩一个是船主,外号叫水耗子,另一个是伙计。
等小艇离近后,我观察这俩人,伙计倒没什么,看着憨憨傻傻的,那水耗子却是一脸的精明样儿,尤其两个小眼珠子,盯着我们总来回转外,他还留了个八字胡,这让他看着更加的猥琐。
在船靠岸时,水耗子就盯着我们开始数上了,最后他点着头,用很生涩的普通话说八个人整,随后手一伸,那意思先给钱。
骆一楠一摸怀里,拿出一沓子钱,递了过去。我看的心中暗暗咋舌。
我明白,这就是我们八个的船费了,但没想到会这么贵。我心说现在这年头,坐飞机才多钱?
但水耗子并不这么想,一边认真的点着钱,一边跟我们念叨说,“这要不是熟人介绍来的,就冲这点钱,我肯定不接这活儿。”
方皓钰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邓武斌立刻瞪了方皓钰一眼。我跟方皓钰接触这么久,当然知道他的笑代表什么。
但这帮悍匪都没发作,默默的陆续上了船。
我们八个人,邓武斌和骆一楠坐在艇首,其他人居中,我和胡子结伴坐在了艇尾。
水耗子说,让我们随意观赏沿路的景色,大约在天亮前,艇会到北佤邦附近。而且随后他又立刻补充一句,“这是对一路顺利来说,一旦中途遇到老缅军拦江的话,我们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胡子听完脸色很差,而我倒没多想那所谓的老缅军。我在出发前,也研究了缅甸的地图,印象中,北佤邦跟果敢是两个方向,我心说小艇真要奔着北佤邦去,岂不有点南辕北辙了么?
我看着骆一楠。
骆一楠正点根烟抽着呢。他还主动给船主一根,等给对方点上火之后,他拍了拍对方肩膀说,“耗子,我们临时改计划了,要去果敢,你把船奔着瑞果雨林开就行,找个离果敢最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