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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娇娇慢慢走出中堂说:“是呀,他们要的是最后的风水龙法……斩断一切的《斩龙诀》;所以搬指在第三块砖下,而且还是断的……”
这时听到大花背一阵乱吠,他们马上跑到大门外,看看是什么人走近马车。
他们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不敢走近马车,正站在安家庄门外远远地看着。大花背看到老头没有进一步走近,也只是在不停地吠,并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杰克出来后马上叫停大花背,亲热地摸摸狗头表扬了一把。
老头一见绿娇娇出来,伸长脖子仔细看着她,绿娇娇迎过去叫道:“张老爷,我是小茹啊!”
“啊……是小茹呀……几年没看见你了,怎么没长高啊……呵呵呵……上哪里去啦?”
张老爷的话让绿娇娇一脸没意思,低身看看自己的身材,也不是很矮嘛。她不和张老爷客套,马上就问道:
“我们家什么时候烧的,你见过我爹吗?”
“啊……你们家里的人早就走光了,两年前这个庄子就空着……前两个月这里突然起火,我们看是空房子也没有来救,烧了也好,不藏贼啊……”
绿娇娇听到这个答案迷惑万分,两年前爹就走了?她又问张老爷:
“你知道我爹去哪里了吗?”
“哎呀……没有人知道,人都走了很久我们才发现庄子里没有人住了,门一直锁着,后来就起火……你看前面是你们家的田,都让我们分着耕了,不耕也浪费,你回来了我们把田租还给你,你带给你爹,啊……”
绿娇娇一听有钱收,心情好了一点:“行,张老爷你先算算帐,我回头来收钱啊。我们现在先到吉安府吃饭,迟些回来再去看望你……”
匆匆打发了张老爷,绿娇娇回到安家庄里,在大哥清源,二哥清远的房间分别留信写明自己在什么地方,然后驱车到赣江边,准备到吉安府找客栈下榻。
天色已经转暗,安龙儿在前座赶马车,绿娇娇和杰克坐在车厢里。
杰克对她说:“娇娇,我觉得你家的情况,和你的情况有关系……你想,邓尧是两年前开始住到你家旁边监视你,孙存真也是……而你爸爸是在两年前失踪,这是一个时间上的重叠。”
绿娇娇看着车窗外说:“是呀,我是在两个月前被人家拆了房子,同一时间老家也被烧,一看就知道人家早有准备,深谋远虑,还可以千里之外同时下手,这龙诀是志在必得。”
杰克说道:“你爸爸还活着,就算被藏起来,也可能是被关起来,但是肯定没有交出龙诀。国师府的人还知道我们来了,事先来翻地砖打招呼,那他们还会给我们更多的要求。”
“国师府当然知道我们来了,他们一直都跟在我们后面……他们一定很着急吧……”绿娇娇闭上眼睛自言自语:“我爹不交龙诀,他们就从我这里下手,搞得我天天没得安生,可是他们又不能杀了我爹,也不能杀了我,嘿嘿,他们也有够烦的……”
杰克问绿娇娇:“你到底知不知道龙诀在哪里?”
“这有什么关系?”
杰克说:“你要知道,你们家里几个人,知道龙诀的人才有活下来的价值……”
绿娇娇听到这里却笑起来:
“呵呵……现在这形势,我能告诉你我不知道吗?我一说不知道,我们马上就会被人家捉起来,把我的手砍下来给我爹看,我爹还不说,他们就砍我的脚,一截一截地砍,直砍到我爹说为止……”
“你爹很爱你吗?”杰克问道。
“切,鬼知道,我想把我剁成十八块他也不会说出龙诀在哪里……他失踪两年啦,要真是被关起来两年,早就投降了,哪会搞得我现在一身屎。”
杰克又问道:“你爱你爸爸吗?”
绿娇娇不回答他的话,又转过头看着窗外。
马车到了江边码头,安龙儿去找渡船过江,绿娇娇在路边的小摊买了一大包白糖糕,就看到从河边走过来一队官差。
十多个官差打着灯笼,鱼贯跑过来,为首一个是捕头的装束,远远就大叫道:
“前面的马车停下,巡检司盘查!”
三个人一怔,不知下一步要如何应对。他们走回马车旁边,绿娇娇小声说:
“镇定些,先看看情况……”
十几个官差很快跑到面前,一圈围住他们三个,那捕头走上前说:
“巡检司盘查过路行人,你们有通关执照吗?”
杰克从身上掏出韶州府的通关执照给那捕头看,那捕头看过后说:
“这是广东的批文,你们没有江西的批文吗?这里的商家全都有……”
杰克笑着说:“我刚从广东来这里做生意,明天就到布政司去办执照。”
“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我的仆人……这是安龙儿,这是安清茹。”
那捕头走到绿娇娇身边,慢慢地揭起她的草帽,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脸:
“长得真标致啊,女孩子为什么要穿男装?”
绿娇娇低头说:“回大人,下人们都是穿这身衣服,路上方便……”
捕头叫后面的官差拿来一叠通缉令,一张一张地对照着,当翻到绿娇娇那一纸,他问绿娇娇:“你是广东人吗?”
“民女是江西人……”
捕头点点头,又转过头问安龙儿:“你是江西人吗?”
杰克抢先说:“大人,他是我从广东带来的仆人,当然是广东人了,呵呵……各位大人都辛苦了,我们一到吉安马上办好全部证照……”
杰克正要从口袋里掏银票,那捕头大喊一声:“手不要乱动!”然后马上拔出佩刀顶住杰克的肚子,把他压到马车轮上靠着,其他官差也噌一声拔出佩刀。
捕头说:“从广东第一次来的商人,怎么会有一个江西仆人?绑起他们!”
(九一)射马
捕头话音刚落,枪声就响起,原来绿娇娇腰间挂着左轮枪,只是一直用围裙似的三角布遮住;当官差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杰克身上的时候,她闪电一般拔出左轮枪,向顶住杰克肚子上的刀开枪,那把佩刀马上被子弹打飞。
刀被震脱手,捕头手上一空,手就被甩开。杰克反应极快,同时伸出右手拉住捕头的右手,象跳华尔兹似的把捕头旋转着扯到自己怀里;然后左手从里向外扫向捕头的脖子,一收手把他的头夹在自己左腋下,右手从腰间飞快地出枪,指向十几个官差……
这两个动作连贯而突然,捕头被姿势古怪地紧扭在杰克腋下,他的腰向后弯,胸膛朝天,双脚吊起点着地,头却翻在杰克的身后……
其他官差正要围捕,绿娇娇反手用枪管狠狠劈向捕头的脸,捕头想不到自己的头被夹成这样,绿娇娇还要在脸上打一下,痛得张开嘴巴一声惨叫;但是他马上发现张大嘴巴是个严重错误,因为嘴里即刻被塞进一支冷冰冰的枪管。
“呯!”震耳欲聋的一声枪响,被夹住的捕头全身随之一震,发出连续而惊恐的“唔唔”声,眼睛绝望地看着天空,尿了一裤子。
捕头没有死,但其中一个官差的帽子被杰克的子弹打飞,把他吓得即时把刀丢在地上,呆站地原地。
官差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懵了,绿娇娇仍把枪管塞在捕头的嘴里,她用左手咔喇一声拉开枪扳机说:
“大人不要怕,刚才那枪不是我打的,现在子弹才上膛,叫他们放下刀!”
那捕头的手马上不停地做出向下压的动作,嘴里含混而激烈地叫喊着。
其他官差当然可以听明白捕头在说什么,他们左右看看,一齐慢慢把刀放在地上,安龙儿马上收集起十几把刀,跑到江边远远地抛到赣江里,不过他自己却留下一把佩刀,还问其中一个官差把刀鞘也“借”走了。
安龙儿拿着刀跳上马车前座,绿娇娇和杰克挟持着捕头,自己先退到车厢里,却没有关车厢门,而要捕头面朝外站在车门的脚架上,由杰克从背后拉着他的腰带,用枪顶住他的后脑勺。
绿娇娇这时可以腾出枪,她对外面的官差说:“站在原地不许动!谁动我就先打死这混蛋,再打死你们!”
然后她拍拍马车前窗,用手一指北方,安龙儿赶车沿赣江快速北上,离开青原码头。
杰克从车厢里拉着站在马车门外看风景的捕头,枪口一直顶住他后脑勺,绿娇娇看着背后的灯火越来越小,才示意杰克放人。杰克对那捕头说:“嘿!我放手你就跳车,你不追来我不开枪杀你,听到没有!”
那捕头连声说好,于是杰克大叫一声“跳”,枪头一顶捕头的后脑,捕头马上非常合作的用力向外跳出去,连滚带爬地跑回码头。
马车冲入夜幕中,不停向前飞奔。月亮还没有升起,天色阴阴沉沉,只能隐约看到面前的路。路的左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