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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幕既恶心又惊讶的一幕,让我不敢直视。
半截桩伸手从脖子处抓入到自己,然后慢慢地抓出了那张符。
看他这个样子,叶子暄终于伸出剑指,指向符。
砰的一声,雷符爆炸了。
爆炸的符竟然也像炸药一样,冒出了黑烟。
我暗想这次半截桩应该完蛋了,但没想到黑烟过后,半截桩依然是半截桩。
但他并不是没有变化,而是身上开始长起了毛,就像小草发芽时的快镜头一般,迅速穿破衣服,很快就像一个无头猴子一般。
“他……”
“很明显他碰到了那种土!”叶子暄说:“那两个传送链子,死的死,抓的抓,现在他应该是最新的传送链,不过,他也免不了被死亡的命运。”
他长了黑毛之后,变的更加生猛,冲出休息室,然后向那些产线工人跑去。
看到这里,叶子暄急忙也跑了出去,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后背。
半截桩竟然没有栽倒,叶子暄落在地上,然后持刀向他后背砍去。
这一刀下去,竟然像砍到钢板上一样,那把刀竟然闪出了火花。
叶子暄又迅速跑到他跟前。
这时刀上面的天眼之火已经燃起,又狠狠地劈头砍去。
其实应该是劈脖子。
我看到这时,从旁边拎起一个两尺长的大板手,冲他后背狠狠地抡去。
很快我便感受到了叶子暄的感受,那大板手砸在他后背,确实如砸在钢板一样,虎口被震的生疼。
我丢掉板手,然后默念出宝剑手眼。
随着宝剑手眼的出现,我又用尽全力向他的后背捅去。
终于感受到了他的坚硬程度,手眼中的宝剑竟然也不能伤他丝毫,我靠,这家伙难不成是金钢打造?
他怎么会这么结实?
因为他的脑袋被断了,他一直不想死,如今他知道自己死了,怨气加身,再加上那种土加强,所似他……
既然刀剑都不行,那么,我灵机一动,看向了静止的冲压机。
叶子暄也看到了冲压机。
我说:“我现在就去开,你暂时拦住它,不要让它冲向人群!”
说完之后,我便向冲压机跑去。
谁曾想脚下的油一滑,当时普通一声,摔了个结实。
我草他妈,怎么弄这么多油,不知道省钱啊,我靠。
虽然摔的很疼,但此时哪里顾得上疼,毕竟面前有一个刀枪不如的钢板半截桩,它的危害可比摔一跤要强多了。
摔这一跤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发现了,从地面上的油中冒出了许多手。
这里是坟地,从坟地里出手不奇怪,但是它们出现的太是时候。
如果只出现手没什么,偏偏刚才那个好奇我们上班的工人兄弟从黑暗中跑了过来:“咦,你滑倒了?”
说着就要过来扶我。
“你别过来,我自己站起来!”我一边说一边默念红莲手眼,但是出现的却是青莲,如此看来,青莲已把红莲所取代。
随着青光慢慢照射,那些手自动退去,但是却又慢慢的转移到了那个工人兄弟脚下,拉住了他的脚。
我急忙站起,然后看着他,不由问:“你没事吧?”
此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是却能感觉他在颤抖:“我我,我脚下有东西!”
“你别怕,我看看。”我一边说一边走到他身边。
随着青莲放光,那些脚慢慢退去,我对他说:“回到生产线上去,这里没你的事。”
那个,那个……他指着半截桩说哆哆嗦嗦地说道。
“那是幻觉!”我对他说。
他这才撒丫子跑远了。
接着,我急忙跑到最近的冲压机旁,按下了冲压机开关,
冲压机初始开关有六个,颜色不同,而且不能按错,按错就不能启动,幸亏我比较聪明,看过机台长操作,很顺利地打开冲压机。
叶子暄左砍右砍,那个钢板半截桩依然毫发无损,待我打开冲压机时,我对叶子暄吹了一声口哨。
叶子暄又飞起一脚将他踹到一边,接着引他来到冲压机前。
半截桩并没有意识到将来会发生,叶子暄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将他撞进了冲压机之中。
我急忙按下开关。
随着咣当一声,冲压机便合上了,半截桩终于不再是金钢不败之声,被直接压成一张薄片。
这台冲压机压的是车门,因此半截桩成了车门形状。
我又按下开关,冲压机抬起,露出了这个车门半截桩,叶子暄掏出一把石灰,撒在他身上,然后用天眼之火点燃,很快就成了一撮灰烬。
这时,鲁班尺突然从我的口袋中飞出,向车间外飞去。
第六十一节:团灭为我想我是雨加的第五更
鲁班尺突然间有动静,我与叶子暄急忙跟了过去。
跟到车间外时,猛然发现这黑漆漆的外面,地面上全部都是手——犹如枯枝一样的手,不断地抓着,就像饥民抢食一般。
我伸出左手,再次用青莲之光照向它们。
青莲的渡化,确实比红莲强太多,打个比方,假日红莲是属于苦口婆心的说教,那么青莲就是“留发不留头”这种二选一的命令。
随着青莲之光照射,它们开始渐渐退去,但是照不到的地方,依然不断伸出手来。
叶子暄手持带着天眼之火的天师刀,在地面上划了一个大火圈。
圈内无手,我们就站在圈内。
难道鲁班尺发现了这些手了吗?就引我们过来看?但这明显说不通,为何刚才车间内出现手时,鲁班尺却没有反应?
就在这时,鲁班尺又向上飞去,看到这里,叶子暄顺着旁边的建筑也向上爬。
当爬到建筑顶上时,鲁班尺也飞到了那里,叶子暄飞身抓过鲁班尺,又落在建筑顶上,他手握鲁班尺,约摸两分钟之后,突然之间大笑起来。
他笑的很张狂,仿佛东方不败练成葵花宝典一般,我一时之间感觉他有些陌生。
叶子暄从上面跳了下来,然后把尺子交给我。
我一时不敢接。
叶子暄再次给我,我才接过,但在我手里,鲁班尺依然是鲁班尺。
叶子暄淡淡地说:“看来,这个尺子在你手里,还是比较保险的。”
“什么意思?”我问。
叶子暄说:“我刚才抓到这把尺子,突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我手心中灌入体内,而这股力量就来自这把尺子,但是这股力量,我感觉不到它的和善,或者说,这股力量不能与我体内的真气融合,它想引诱我,告诉我只要能够听命于它,我会比以前更厉害。不过,我克制住了,如果再握一会,我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所以还是把它交给你吧。”
“难道你不怕它控制我?”
“它只能控制体内有真气的,你没有真气,它如何控制?”叶子暄说。
他这句我想半天才想明白。
如果把真气当成操作系统,我体内就没有操作系统,而叶子暄是WIN8,而这把尺子上的力量就是病毒,那么病毒可以在win8上运行,但如果没有操作系统,它如何运行?
想明白这一点,就知道为什么说我拿尺子最保险。
不过现在我也终于明白,这把鲁班尺子的作用确实不楞小觑,如果我没说错,苏星瞳突然之间变的那么厉害,不是因为他本身厉害,而是他成了这把尺子的傀儡,所以他才突飞猛进。
我这时再看尺子,血红的尺子又变成了浅红色。
看来这变色的过程就是它积聚与释放力量的过程,当浅红变血红时,就是它聚集力量的过程,而当它由血红变浅红,就是释放的过程。
在释放过程中,一但有人握住他,就可能被他控制——原来鲁班尺是这样的。
我们又回到了车间,来到仓库。
夜班到四点左右就下班了,那条生线停下去之后,车间内再无声音,也再无灯光,真正的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我们回去吗?我问。
叶子摇摇头:“这个环境适合思考。”
听他这样说,我也不说了。
然后我们坐在这里,像两个门神一样,谁也不说话。
此时在整个车间中,只有我们这个仓库之中还有灯火,同时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心跳。
通通的心跳,不知响了多久,突然从车间内传来了冲压机响动的声音。
没人,冲压机早已停了,如今却又响了——这不是开玩笑。
不但我听到了,叶子暄也听到了,我们急忙走了出去,肉眼看上去一片黑喑,但是手眼之中却看到:这二十五台冲压机正在启动,而每台冲压机前都有人正在操作。
这些人,肉眼是看不到的,肉眼能看的就是,这些冲压机无人自动。
现在二月二不是过去了吗?我说。
“其实对于想要我们命的人,二月二,二月三都是一样的、”叶子暄说:“我突然之间想明白,这是一个圈套。”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