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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针的深入,突然从她的肚子之中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一个约莫七八岁孩子的哭声,而非婴儿的哭声。
这哭声很凄惨,瞎强,老七,大卷,都不敢去听。
随着叶子暄的那根针扎到三分之二,哭声渐停,最后完全没有声息。
叶子暄此时一头冷汗,然后慢慢抽出了银针。
这银针上只有一些黑黑的血,叶子暄从一边拿出医生酒精冲洗了一下:“强哥,大嫂没事了,睡一晚就好了,现在不打搅她休息了,我们出去吧…”
于是,我们都离开了房间。
但就准备离开走出房门时,却突然之间听到走在最后的大卷惊叫了一声,然后我们急忙回头,只见他仿佛被什么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一般,慢慢升起,最后背部贴在了天花板上。
就像上次看到福婶的影子一般。
接着,大卷阴森地笑了,慢慢地贴着天花板爬到了门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第五十七节:饺子!饺子!为二七叔叔加更
大卷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别说老七与瞎强,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叶子暄从皮箱中掏出四张黄符,我一个,老七一个,瞎强一个,还有他自己一个。
他说这是避鬼符,放在身上,有很大的机会不会被鬼附身,或者被鬼控制。
听他这样说,我们急忙把符贴在胸前。
这一贴,倒有些滑稽:别人出席宴会时,穿着西装都是在胸前戴朵小红花什么的,我们却戴了张黄符。
但此时也顾不得美观,否则万一变成大卷那样,岂不是更丢人?
不过我担心的是,此时手眼未开,而小黑也无法在看到灵异之物,他只能预见未来。
但我们要看的是现在,而不是未来,我总感觉小黑现在这个样子,不但没有进化的更厉害,而是进化失败。
预见了未来又能怎么样?它又不会说话,也不能告诉我们预见的未来是什么意思。
而我们就算是通过它的眼睛看到了未来,又能怎么样?根本想像不到未来发生的事,与现在的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就在这时,大卷从门前跳向叶子暄,仿佛一只捕食的螳螂一般。
叶子暄飞起一脚,正中大卷胸部,大卷被踢倒在地,但迅速爬了起来,依然嘿嘿地冷笑,伺机再动。
叶子暄这时转身对我说:“大龙,去给我接一杯清水来。”
我急忙应声而去。
病房中有水龙头,我从瞎强老婆的床头的小柜子中找了一个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
叶子暄接过水后,在水中迅速放了朱砂,用食指搅动之后,那水变成了红水。
大卷再次跳向叶子暄,叶子暄将这杯水迎头泼向了大卷,然后念道:“此水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杯中,消除百邪鬼,赦!”
这朱砂水浇头之后,大卷这才犹如大梦初醒一般,他看到自己这是要打叶子暄时,急忙停了下来说:“暄哥,请原谅,我不是有意的。”
叶了暄说:“没事,此事与你无关。”
说完之后,他又拿出一张避鬼符,贴在了大卷的胸前说:“这里有我们都不能看到的灵异之物,这张符可以保护你不受灵异之物附体——你刚才便是被附体。”
大卷急忙鞠躬谢道:“谢谢暄哥。”
叶了暄扶起他说道:“现在不是感谢的时候,你先去一边休息。我虽然用朱砂水泼掉了你身上的东西,但它并没有死,因此还在我们的身边。”
原本瞎强与老七看到大卷没事了,高兴极了,没想到叶子暄竟然又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当时又紧张起来。
其实我与他们二人的心情也是一样的,也以为叶子暄把那个东西搞定了,谁知还在我们周围。
“这个东西从哪来的?”我问。
“应该是从大嫂的肚子中。”叶子暄答道。
“你不是用那根那么粗的银针除掉了它吗?”
叶子暄答道:“它的怨气超过了我那根扎的灵力。”
“它是婴灵吗?”
“它不是婴灵,因为那哭声明显不是婴儿的哭声。”叶子暄说。
谁知说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面前竟然冒起一股白烟,然后便听到“哎呀”的童声。
这声音这就像一个孩了一不小心撞到了一面墙时,所发出的声音。
叶子暄说:“它向你来了,不过它没有冲破你胸前这张符。”
我听完之后,此时心中倒并不是怕,反正我有避鬼符护身,怕什么?而是急,急为什么看不到它。
刚想到这里,老七面前也冒起一股白烟,当时便把老七吓的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叶子暄掏出风水罗盘,根据根正针的指示去看它。
罗盘正针晃动的太厉害,不知道是罗盘失灵,还是它移动的太快。
我拿起那道佛牌,向叶子暄罗盘正针的方向照去。
手眼未现,但是手眼之力还在,此力让佛牌的佛光乍现,照向了罗盘正针所指的那面墙。
佛光所照,虽然并没有让那个东西现形,但并非一无所获,竟然将它的影子照在了墙壁上,是一个男童的影子。
只看影子看不出年龄,但是也如叶子暄所说绝对不是婴儿,而是一个男童,还背着一个书包。
叶子暄对面前我们看不见的男孩说:“你既然已死,什么还不赶紧投胎?在这阳世之中,多逗留一天,你将会少积一份阴德,本来你早死,若早去投胎,或许因为上辈各积福,一定能找个好人家,但如今你却占人身,怨气冲人,实属有违阴阳之法,这样下去,只会让你轮入六道之中的畜生道。”
但那男童却根本没有听叶子暄的话,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怎么回事,慢慢向门外走去。
我拿着佛牌,紧紧地盯着他——确切说他的影子,我们只能跟据佛牌投影来判定他的走向。
叶子暄看无法说动它,便又从皮箱中据出一张黄符,向佛牌投影的方向打去,同时念道:“奉三清道祖令,玉帝敕吾纸,书符打邪鬼,张张皆神书,敢有不服者,押赴酆都城,斩!”
却不想那影子很快消失在我们面前,向医院外跑去,那张符只能贴在了墙壁之上。
男童离开之后,我们也无法跟上他,哎,看不到灵体,真的像瞎子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男医生走进病房,对我们说:“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瞎强说:“是我。”
“真的很奇怪,引起这位女士肚子不舒服的竟然是这个东西。”
他说完后,拿着拍的片子让我们看了一下。
我看了看片子,不由说:“这是耳朵?她肚子里长了一个耳朵?”
医生不由笑了:“这位先生真会开玩笑,这是一只饺子。”
“这片子拍的又不是很清楚,饺子与耳朵外形也差不多。”
一哥说:“不管是什么,赶紧把那饺子取出来啊。”
“她现在的肚子中已经没有饺子。”叶子暄说:“刚才我已用银针扎过。”
“你说那个饺子就是灵异之物,难道是饺子精?”我不由问道。
“当然不是,饺子怎么会成精呢?”叶子暄说:“是有人把送给大嫂的饺子动了手脚,这个要等大嫂醒来后,详细问问。”
医生不相信她的肚子没有饺子,便又去拍片。
叶子暄淡淡地说:“信不信由你,不过去拍拍片也好,更能证实我的话。”
瞎强老婆又被带去X光室拍片,我与叶子暄坐在门前的板登上等着她回来。
瞎强老婆回来后,坐在床上,气色稍稍恢复了些。
先前叶子暄说过,她本身就没病,只是有灵物做怪,如今灵物被赶走,基本上就等于痊愈。
“大嫂,谁送你的饺子?”叶子暄问。
瞎强老婆便一一的说了,是一个叫刘清芳的朋友,住在东区。
“你那朋友是做什么的?”
“她是在做贵金属投资认识的,是一个银行大客户经理,专门房贷给房地产开发商的。”
瞎强老婆说到这里,便又想要休息。
叶子暄也不再问,然后对瞎强说:“强哥,我们想去看看大嫂的这位朋友,所以先走了。”
大卷这时说:“龙哥,暄哥,要不要领着兄弟们去?”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必了,一个女流,不需要那么多人,我们兄弟二人去就行了。”
瞎强这时也说:“多亏了你们。”
我不由说道:“一哥,我们吃点亏没啥,就怕想坑我们的那些人,到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句话大家都听明白什么意思,老七急忙打圆场:“六哥,你果然厉害,还有八弟。”
“这本是一件小事。更何况这个城市高人辈出,我们兄弟二人也不过是两个小角色。”我说:“一哥肯定我们兄弟二人的人面广,认识的也多。”
说完之后,我与叶子暄走出医院之外,然后乘车去东区刘清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