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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看这些干什么?”我皱起眉头,望向陈老师。
“这些全都是叶冰给孤儿院打的钱,从六年前开始,她刚上警校起就勤工俭学,做兼职,挣得钱虽然不多,但每月都会向孤儿院汇款。后来她出了国,依旧勤俭,每月都会打款回来。我让你看这些只是想要告诉你,她绝对不是一个拜金女,不是一个为了物质追求而放弃一切的人。”陈老师合上那本书,凝视着我:“时间决定你会在生命中遇见谁,你的心决定你想要谁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而你的行为决定最后谁能留下,我不会强求你做出选择,只是不想要看到一个个遗憾出现。”
他收起那些单据,很小心的放好,夹在书里,没有再去说要我唤醒叶冰、配合治疗的话语,而是从手腕上取下一串佛珠放入我掌心。
这佛珠并不是什么名贵木材打造,只不过戴的时间久了,产生了一种岁月的余韵。
“叶冰算是我的半个女儿,她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过分的话语,还有做出的那些让你不舒服的事情,都由我来替她道歉吧。不管你愿不愿意救她,至少我这样做应该能让她心中少一些对你的愧疚。那串佛珠手链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不过我一直佩戴了二十年,总觉得带着它运气就会变好,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有个好运。”陈老师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温和的笑意,在他身上能看到时光奔驰的痕迹,能感觉到他的沧桑,也能感到一种仿若春日的温暖。
“以后如果我有能力,我会尝试着去唤醒她,但是我不敢向你做出任何保证。”握着掌心的佛珠,我对老人说道。
陈老师含笑点头,然后递给我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恐怕还要麻烦你。”
接过名片,上面最显眼的不是老人的名字,而是天堂口孤儿院这几个字。
“天堂口……”
我收好名片和铁凝香一起离开,中间江霏有几次想要开口,但是看到我和铁凝香在一起,她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披着外衣站在病床旁边。
关上病房门,我和铁凝香离开,等我们回到停尸间那里时,云川已经离开,问了值班护士,她们也不知道云川去了哪。
“你别担心别人了,看看你自己,刚从昏迷中醒来,赶紧回病房去吧。”铁凝香一直跟着我,怕我乱来。
“我身体没事,病房就不回了,学姐这次多谢你帮忙,时候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我从铁凝香那拿回了自己的外衣、符箓、手机等东西,打车离开医院,回到了汀棠路,也只有在自己的小店里,我的心才能完全安静下来。
连续遇到闲青道长和叶冰的事情,让我刚刚结束直播放松的心立刻揪了起来。
叶冰和闲青道长出事归根结底的原因出在双面佛身上,若不是他为了自己的计划,叶冰不会昏迷,闲青道长更不可能离去。
“为了摆脱宿命,逆天改命,哪怕牺牲再多的人也无所谓吗?”双面佛从二十年前开始布局,这期间有许多人直接、间接因他而死,但他不仅没有悔改,反而还在暗中计划着更大的阴谋,杀死残疾人,用残魂蒙蔽天机,送禄兴登上死亡列车去阴阳间就能看出双面佛的野心。
“为了自己的道,一意孤行,值得吗?”我脑中闪过肾窍道锁打开时,脑海里多出的残缺画面,“与天对赌?人能胜过天吗?”
运转妙真心法,我开始进入修行,体内肾窍和下丹田都有真气不断涌出,我的道法境界一日千里,距离突破也很快了。
“现在的我还是太弱,必须要抓紧时间变强,这才能在未来搏出一线生机。”
阴阳两脉阴气和真气相互运转,互不干扰,肝窍中的槐树花散发出淡淡的绿光,带着海量生机注入我的身体,修复着我身上的伤口。不过倒是苦了那只梦翼蛊,它在我肝窍上下翻腾,对于自己东西被无耻偷窃,表示不满和抗议。
一夜无话,早上八点多钟,我接到了云川的电话,他是用闲青道长的手机打来的,希望我能去送闲青道长最后一面,还说闲青道长有些东西要留给我。
我当即同意下来,闲青道长常年在青土观,他们赶尸一脉不被普通人待见,也根本不能见光,所以在江城并没有什么朋友亲人,能去送送他的外人只有我。
要去见闲青道长最后一面,我自然不能穿着平时的休闲外套,拿出柜子最里面的黑色西装穿在身上,取一条白布放在口袋里。
站在镜子面前,我活动了一下身体,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愣了一下。
“这一幕怎么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发生过?”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运用判眼扫过每一处地方,突然之间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袭上心头!
“怎么可能?”
镜子中我此时的造型和我在死亡列车十月三十号车厢中看到的自己几乎一致!
我颤抖着手将口袋里的白布系在胳膊上,此时我的打扮已经和脑海中十月三十号车厢里的自己完全一样了。
“我在十月三十号车厢里看到了我自己,而今天,正好是十月三十号……”
嘴唇有些干涩,当时在列车上,我还想自己很少会穿西装,列车里那个估计不会是我,然后这一切就都好像命中注定一般,渐渐吻合。
“这么说来,我会死于十月三十日?”
预知死亡的感觉并不好,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久久无言。
没过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还是云川打来的,他告诉了我地点和位置,先去青土观,然后去三号桥火葬场。
我跟他通完电话,有意想要换一身衣服,但心底我自己也清楚,就算换了衣服,估计也躲不过这场杀劫。
“现在马上九点,距离今天结束还有十五个小时!”
第467章 黄泉令
点燃一根烟,我坐在小店的椅子上,看着袅袅的烟雾,听着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会死于十月三十日,距离今天结束还有十五个小时,在这十五个小时内会发生什么?我会以一种怎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车祸?蓄意谋杀?又或者高楼上落下一个花盆正好砸中了我的脑袋,一不小心摔倒,脖子正好被地上树枝穿透?”
揣测自己的死亡方式确实是一种糟糕的体验,更让人难受的是,明知道自己会出事,但是却无法有针对性的进行防备。
危险来自各个方面,或许是精心策划的谋杀,也可能最终杀死我的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
“要不要拒绝云川的邀请,让铁凝香给我安排一间重刑犯密封囚室,先熬过今天再说。”我脑中产生了很多规避风险的方法,但是这些方法的可行性并不高。
“可惜我只在十月三十号车厢里看到了自己,并未发现那个我的身上有什么伤痕。”我仔细回想在死亡列车上看到的一切,自己孤身一人坐在十月三十号车厢当中,低垂着头,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仅凭这些,根本分析不出来我是怎么死的。”眉头紧皱在一起,我一根接着一根的将烟点着,这种感觉太古怪了,面对既定的事实,无力反抗,若非我经历过多次直播,意志坚定,现在恐怕已经被折磨疯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生死面前保持淡定和从容,越是在生死之间挣扎过的人,对于死亡越有种不甘心。
“我没有在阴间秀场的直播中出事,难道会在平时的生活中遭遇毒手?”
无力反抗,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只知道事情最终以我的死亡而告终。
“这难道就是命运?”在这一瞬间我似乎对于那些逆命之人多出了些许理解,看到死亡和不幸,却无力改变,这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折磨。
“双面佛不惜牺牲那么多人的生命,牵连无辜,甚至想要埋葬整个江城,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逆天行事,是不是也因为他曾看到过未来?他看到的命运又是什么?”思虑飘远,我想起了死亡列车乘务员曾说过的一句话,她说我是跳出了命运长河的小鱼,某一刹那看到了下游的风景,而那片景色,原本不是河里的鱼儿能够欣赏的。
如果把每个人都比做命运长河里的鱼儿,按照注定的方向游往大海,他们中的大多数一辈子都不会跃出水面,只是在水流的作用下被动前行。而有些人因为特殊的际遇,偶尔可以跃出水面,看到了更加广阔的天地,我就属于这一类。至于双面佛和阴间秀场,他们恐怕已经脱离了命运长河的掌控,成为了坐在河边的垂钓者。
“天地为棋盘,万物众生为棋子,一日不超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