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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他也觉得莫名其妙,那两名警察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异常表现,为何会在那天晚上做出枪杀队友这种行为。
“哦?下落不明?”杜预轻笑一声:“或许换个词会不会更加恰当,比如说畏罪潜逃?或者杀人灭口?”
他此话一出,江辰和那位公安机关代表心都凉了半截,江辰不知道自己家老头子的布局,至于那个代表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派来走程序的。
“好了,想必说到这里,大家也看到了江锦地产和有关部门的态度。接下来,我们再来看看你们口中这位十恶不赦的犯罪嫌疑人在那天晚上是怎么做的,他是不是真的如你们疯传的那样,杀人放火,嚣张跋扈,公然和警察对抗。”
杜预朝法庭大门处招了招手:“下面是我的第四份证据,请证人入场!”
法庭大门被推开,一个大腿缠着绷带、拄着拐杖的警察在一对母女搀扶下进入庭审现场。
“刚才那段录像中没有拍到商店内部的情景,现在我就请商店的主人、那夜整个枪击事件的目击者来为大家还原一个被告的真实形象!”
杜预示意证人讲话,被前排数量众多的摄像头拍摄,那对母女有些不好意思,女儿怯怯的站在母亲身后,还是那名受伤警察最先开口。
“我是汉阳区派出所警察,警号112101,监控视频中第一个进入商店的警察就是我,当时我在例行询问,突然我被来自身后的子弹击中,我倒在地上,身后的队友已经疯了,他们疯狂射击,只想要杀死犯罪嫌疑人,根本没有鸣枪示意和询问,也并非处于自保。”
“流弹多次擦着我身体划过,在队友进入屋内准备将我也一同灭口时,是犯罪嫌疑人不顾枪林弹雨将我拖到里屋,救了我一命。”
这名警察拄着拐杖神色坚毅:“或许我不该为犯罪嫌疑人出庭作证,但是那天晚上如果没有他出手相救,我已经死了!所以现在我愿意站出来,我知道这样做会被同事疏远,被邻里看不起,但是我不后悔。当初我立志成为一名警察,就是因为向往这份职业的荣誉,如果我此时退缩,那就更对不起制服上这枚象征正义和公平的警徽了!”
他说完后双手撑住拐杖看向我:“那天晚上一直没有跟你说的一句话,现在我想补上。”
艰难的转过身,他抓紧拐杖,向我深深鞠了一躬:“多谢你救命之恩!”
警察说完后,坐在旁观席的众人已经变了脸色,连几名法官都有些诧异。
这才仅仅只是杜预准备的第四份证据而已,局势已经完全被逆转了。
第312章 这一天,我等了五年(下)
旁听席上人们交头接耳,陪审法官窃窃私语,原告席众人脸色阴晴不定,原本最淡定的苟长正此时也铁青着脸,不知道如何辩驳对手。
单据可以推脱说对方伪造,视频可以否认说技术造假,但是活生生的人证摆在那里,苟长正终于平静不下来了,他的双手放在桌子下面,整齐的西裤被抓的皱皱巴巴。
受伤警察说完后,有些害羞的女孩站了出来:“那位叔叔的表现确实跟电视宣传的区别很大。”
她一句话刚说完,苟长正就产生了更加不好的预感:“叔叔?叫一个深夜冲进你家商店意图不轨的通缉犯叔叔?小姑娘,你这礼貌涵养也太好了吧?”
当夜商店内发生的一幕幕从女孩口中说出:“一开始我们也把他当成了穷凶极恶的通缉犯,我和妈妈当时很害怕,可是冷静下来后发现他并没有想要伤害我和妈妈的意思,也没有抢劫财物,只是说想要借用手机打个电话。”
“妈妈将手机交给了他,但电话还未拨通警察就来了。”
“当时我满心以为终于获救,可谁知道后面进来的两名警察比劫匪还要凶残,他们站在很远的地方就直接开枪,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女孩现在回想起当初的场景仍旧感觉到后怕,她肩膀轻轻颤抖,靠在自己妈妈身边:“枪声很大,比我想象中响亮太多了,我吓的慌了神,抱着头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子弹打碎了橱窗,我看见玻璃四处飞溅,真的好害怕,我想我可能会死在这里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有人从背后将我抱起,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我。”
“我缩在他怀里,看着子弹擦着他的肩膀打碎柜台里的酒瓶。”
“后来他将我推入柜台后面,手臂轻轻压着我的头,我能感觉出他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要保护我。”
女孩的话语简简单单没有太多修饰,声音也不是很大,但是却清楚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在她说话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目光游离在我和女孩之间。
受伤警察的证言是抓捕者的证言,女孩的证言是受害者的证言,很难想象他们两个会站出来为一个通缉犯辩护,往日里看到的庭审现场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随后女孩母亲做了一些补充,还央求主审法官早日抓住那两个警察绳之以法。
三位证人陈述完毕,陈海义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局势在瞬间逆转,这样的庭审他还从未见过。
“原告可对被告证人所言存在异议?”
对于审判长的提问,苟长正下意识起身:“证言内容有待考证。”
他想了一会朝自己身后看了一眼,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人,计上心来:“我现在不能肯定对方证人是否是在受到威逼利诱的情况下,才被迫出庭作证。”
“我们出庭作证只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说的也都是事实,哪里有什么威逼利诱?”受伤警察和女孩都进行了反驳,但是苟长正就好像听不到一样继续说道:“对方证人的证言完全偏向于被告,我认为存在水分,在原告席中同样有那天晚上和被告接触的人,现在我想听一下不同意见。”
苟长正朝身后示意,将发言权交给了其他原告。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出租车司机,在前往三号桥火葬场遇到谢顶大叔之前,我曾抢夺过一辆出租车,当时他车上拉有客人,还对我恶语相向,后来被我用命鬼“请”了出去。
这名司机身材矮小,看起来像个瘦猴,给人的感觉很精明:“我也是那天晚上的受害者之一,被告当晚的表现根本不是对方所说的那样,他就是个蛮横的疯子。当时我车内坐有乘客,被告为了夺走出租车,不仅对我大打出手,还威胁我和车上乘客,如果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就杀了我们!”
司机有些胆寒的看向我:“后来我和乘客也是在他的逼迫下才穿上雨衣,冒着被警察误伤的风险,下车去帮助他引开警察追踪的。”
本来一边倒的舆论方向出现转变,众人疑惑的看向我,同一个人在不同接触者口中,形象差距这么大,到底是谁在说谎?
苟长正悄悄朝司机竖了个大拇指,己方发出了不同证言,这让他看到了希望。
咳嗽一声,他对着法官说道:“正如大家听到的那样,被告在更多人眼里的形象并非如对方证人所说的那样完美,他就算在关键时候出手相助分清楚了是非,但这并不能为他的犯罪事实开脱!因为那只是一个偶然,甚至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故意表现出来,为自己预留的后路。”
苟长正整理了一下西装,恢复冷静、睿智的神态:“类似的证人,我还可以在原告中找出很多。”
他信誓旦旦,众人也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
陈海义点了点头,为了法庭的公平性,他对原告方进行询问:“原告方还有谁愿意站出来,详细说明当夜被告的种种恶行?”
审判长说完,原告方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苟长正尴尬的擦了一下汗水,扭头扫了一眼,为打破局面,他随便指了一个人:“这位老大爷在新沪高中开了一家便利店,他是关于被告的第一位目击者,现在由他来陈述。”
老大爷还没想明白陈述是什么意思就被推了出来,看着我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被告席上,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小伙给我的感觉不算赖,没有抢我店里东西,说话也挺有礼貌,中间还帮我把坏的货架修了一下,感觉不像是那种太可恨的人。”
老爷子说完后,苟长正脸色更加尴尬,他挥手示意旁边人将老大爷拉回去,接着又指向另外一个人:“我们换一个证人,就他,他也是出租车司机,被犯罪嫌疑人胁迫过。”
苟长正的手指落在了谢顶大叔身上,大叔也似乎早就跃跃欲试准备发言了:“我认为主播,不对,犯罪嫌疑人并非像我方律师所说的那样不堪,当初他确实央求我救他一命,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