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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之所,这样做可将魂魄留在体内,狐狸也是同理。”
“一开始并无异常,但久而久之我发现,尸体耳鼻内朱砂不变,它嘴中的朱砂却消失的干干净净,我每次给它贴符安魂时,都感觉它在看着我笑。”
闲青道长说到这里自己都摇了摇头:“修道之人,意通鬼神,七窍玲珑,我的感觉应该不错,那具尸体问题太大,就算是我亲自出马,估计成功的可能也只有四成,如果带上云川可能把握会大一些,但我真的害怕出现意外,耽误了这小子。”
闲青道长虽然对云川十分严厉,但在他心里,早就把云川当做是自己的孩子来对待了。
“要是出现意外了会怎样?丢掉尸体跑还不行吗?”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闲青道长看着一桌子的养生培训班广告,越看越发愁:“我当初就不应该为了钱答应老道,这尸体一旦经过我的手,那就跟我挂上了因果,此时不让它魂归故里,它就会一直缠着我不放。那具狐狸尸体生前可能已经修成了狐仙,我这小道观可经不起它折腾。”
闲青道长有苦自知,他是心里清楚但无人可说,今天也就正好是遇到我了,一股脑把憋着的苦水全倒了出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我也没办法帮他,又聊了一会,再无收获,我便起身准备离开。
将星神煞禄兴已经得到,现在小凤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到中午如果还找不到白起的踪迹,我只能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先把它放在一边,全力追查小凤的下落。
被闲青道长送到门口,我转身朝闲青道长拱手:“多有打扰,还望道长海涵。”
“无妨,路上小心,外面共四条小路,走撒盐最多的那一条,那是给人留的。”
“好的。”我抬起头,本来是看向闲青道长的,但是脑袋里好像有人说了句什么话,我下意识的扭头朝西厢房看了一眼。
目光尽头,黑纱被一阵风吹动,一角掀起,我隐隐约约看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透过窗户盯着我!
一连向后退了几步,我才站稳,仅仅只是对视一眼,我就感觉自己体内血气翻涌,胸口的血狐纹身好似活了过来一样,散发出灼热之感。
“缘主?”闲青道长伸手搀扶,颇为不解。
我一手按着心口,那股莫名的燥热之感不仅没有散去,反而蔓延全身,好像火烧一般。
蹲下身体,我口干舌燥,再抬起头时,双眼之中已经是一片血红。
“神降?”闲青道长急忙取出一张静心符贴在我胸口,他念动法咒,符纸上浸透出丝丝凉意,我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你是不是乱用过请神符?而且请的还是邪神妖物?”他紧锁眉头,叫来云川想要把我扶到屋里去,但是却被我摆手阻止。
“没事,过会就好了。”我不仅胡乱使用过请神符,请来的“神”似乎还赖在了我的身体里,根据万一道长所说,我请来的这尊“神”凶名赫赫,不被正道所容,所以我不敢告诉闲青道长实情。
“我和那请来的邪神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它还曾多次帮过我,没有道理会突然间害我,难道它是在提醒我?”
抬头看向西厢房,风平浪静,黑纱裹的严严实实,窗户后边似乎什么都没有。
“道长,我刚才好像看到西厢房里有一双赤色眼眸闪过,你千万小心,别又是尸变。”
“赤色眼眸?”闲青道长好似想到了什么,解下腰间的翠柳,取出摄魂铃,快步走到西边的厢房门口。
西边一共有两间客房,靠近三清殿的是大通铺,我刚才看到血色眼眸的则是另外一间。
“云川,备法器!”闲青道长如临大敌,他站在这间独立的厢房门口,嘴里念念有词,没过多久云川从三清殿走出,手中拿着朱砂、符纸、镇尸印等等法器。
“缘主,还请你后退一些,那条狐狸如果尸变会非常棘手,等会我怕照顾不到你。”
“没事,我也有几分道行,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一手夹着茅山七罡符,我守住厢房窗口。
闲青道长看我神色平静,步伐稳健,点了点头:“那好,你自己小心。”
他做好十全准备,推开西厢房的门,门板推开半指宽,闲青道长先是撒了一把朱砂,通了通阳气后才敢进入。
不大的屋子里什么陈设家具都没有,硬邦邦的地面中间摆着一张厚厚的黑布,布料下面是什么看不清楚,但是仅从凹凸起伏来看不像是人类的尸体。
围绕黑布,周围按照九宫的顺序放着九个水盆,更稀奇的是,每个水盆里都竖立着一枚铜钱。
小小的铜钱立在水中,不偏不倒,外圆内方,九孔正对着中间的黑布。
“道长,这铜钱是什么意思?”
“收声。”
闲青道长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屋里,他取出摄魂铃踩着奇特的步法,绕着九个水盆走了一圈。
说来也奇怪,他这边刚走完,水盆里的九枚铜钱全部应声而倒。
“铜钱摸得人多,所以阳气重,九为数极,我这么做就是怕它尸变。”闲青道长说完后,单手掀开黑布,露出了下面尸体真容。
这事和我有关,我自然不敢置身事外,探出头向内张望。
黑布之下是一片鲜艳的红色,像是跳动的火焰,又像是刚刚从心头流出的血液,红的惊艳,红的让人不敢直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目光刚刚接触到这一片红色,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动就又浮现上来。
默念妙真心法,过了很久我才平复心情,能够正常观看。
那是一条毛发非常艳丽的红狐狸,从外形上根本看不出它已经死去多时,尸体保持的非常完整,全身上下也没有任何伤口。
它双眼紧闭着,皮毛柔顺,仿佛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你可别被它的外表欺骗了。”闲青道长将我拦住,指着地上的狐狸尸体:“你知道它的皮毛为什么能在死后保持红艳,即使过去那么长时间依旧艳丽明亮吗?”
“为什么?”
“这其实是一条白狐,那毛发不是它本身的颜色,而是因为浸染了太多的鲜血,连时间都无法洗刷掉了。”
第257章 奇才
被闲青道长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狐狸皮毛确实红的有些不正常,看的久了甚至会刺痛眼睛。
“血狐!”我一手按住胸口的衣服,想起自己身上那条血狐纹身,“这么一看还真的有些神似。”
“你在说什么?”闲青道长见我神色异常,随口问道。
“没事,没事。”我连连摆手,胸口的纹身不能让外人看到,之前我询问过万一道长,据他所说,这血狐是现代正统道教中的一个禁忌,不可提及。
闲青道长恪守礼法,性格有些古板,我怕让他看到会横生事端。
“我只是有些好奇,一条狐狸而已,凭什么能够浴血而死,它生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我慢慢靠近,走到九个水盆旁边,隔着水盆向内看去。
血狐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尸体保存完好,如果不是闲青道长提前说过,我甚至看不出来这是一具死尸。
“啪!”
我刚刚走近,外面就刮起一阵阴风,房门被关上,外面黑纱翻飞,屋内影影绰绰,好似有人在屋内跑动一般。
“道正,三清殿的香灭了!”屋子外面突然传来云川的声音,闲青道长脸色一下变的很差,他抓着我肩膀飞速退到墙角。
“离这东西远点!可能要尸变了!”
我不清楚三清殿的香灭了,预示着什么,但是看闲青道长这副紧张的模样,也跟着提心吊胆,摸到窗边,随时准备跳窗离开。
闲青道长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念咒做法,神神叨叨过了有十几分钟,他脸色是越来越差,大滴大滴的汗水落在地上。
“师傅!我来助你!”云川在门外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他从三清殿扛过来两根竹竿,破门而入,用竹竿架住狐狸尸体。
“镇!”闲青道长用狼毫笔蘸着朱砂在狐狸头顶写符,可写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留下,朱砂根本落不到狐狸的身上!
门扉再次合上,道观外面晴空万里,但是西厢房内却阴气森森,这一头狐狸似乎引动了周围所有坟地的阴煞之气。
“师傅,我抓不住了!”云川双手各拿一根竹竿,正好将狐狸尸体架在中间,一只狐狸正常来说并没有多重,可是云川此时却涨红了脸,好似双手正托举着千斤重量。
闲青道长也焦急万分,他不停用笔在血狐身体的各个部位书写符箓,但是无一例外,朱砂根本碰不到狐狸皮毛,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