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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已经不足半米的距离了,一种沉重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在岩壁的一侧,出现了一个门洞。
张幺爷现在看着这种门洞就脑子发憷,迟疑了一下,说:“咋?又要钻洞啊?”
张幺爷对钻山过洞已经有一种神经质般的排斥心理了。
佘诗韵说:“不会很远的。”说着走进了门洞。
张幺爷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佘诗韵在洞口取了一个火把,用火镰子点着,昏暗的洞穴里亮了起来。
这又是一个经过人工开凿的山洞,有两米来宽。山洞顶部呈拱形,高度也在两米左右,两面的石壁更是平整光滑。由于洞内湿度很大的缘故,石壁上长着厚厚的绿色苔藓。洞内的路面是一道道规则整齐的阶梯,一步步朝上面延伸。这一道道阶梯上同样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被踩踏过的痕迹。
张幺爷越加好奇,他越来越搞不明白自己是进入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里。
这条人工开凿出的甬道再也没有出现另一条岔道,而是呈曲折的形式一直朝着上面延伸。
走得浑身冒汗的张幺爷问道:“闺女,还得走多久才能走到头啊?”
“快了。”前面的佘诗韵说。
“这儿咋会有这么一条道啊?好像还通得很远?”张幺爷气喘吁吁地问。
“这是一条最神秘的商道,叫蜀身毒道。很少有人知道的。”佘诗韵说。
“蜀什么道?”张幺爷一愣。
“蜀身毒道。”佘诗韵说。
“咋取这么怪一个名字,念起来舌头都打不直。”张幺爷说。
“丝绸之路你总知道吧?”
“丝绸我晓得,丝绸之路我就不晓得了。”
“茶马古道呢?”
“也不晓得。”
佘诗韵笑了,说:“你还跟我说你原先跟那个老和尚混过,咋问你这些你是一问三不知啊?”
张幺爷不服气地说:“我个农二哥,庄稼人,理那么多没用的事情干什么?怎么?憬悟寺的那个静园老和尚早就知道这条山洞?”
佘诗韵笑了一下,说:“我跟你这么说吧。这条道原来是做生意的人用的。来来往往有很多人从这里经过。有几千年了。”
“真的?有这么久?”
“当然有这么久。”
张幺爷不相信佘诗韵说的话,不屑地说道:“几千年的事情,谁说得清楚,信口开河谁不会?”
佘诗韵笑道:“干爹,其实我跟你说这些也是多余的,信不信都随你,你就当耳边风得了。你要是不刨根问底,我也不会跟你说。”
“我也是好奇一下,也不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我晓得原先有人在这儿走就行了,免得心里头老是东猜西猜的。”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又转过了一道九十度的弯,这时,张幺爷听见前面的不远处传来一阵小孩子琅琅的读书声。
张幺爷心里好生奇怪,说:“咦,咋好像有小娃娃在读‘望天书’一样?”
佘诗韵不理会张幺爷,带着张幺爷继续朝上面走,而小孩子琅琅的读书声却越来越清晰:
〖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子曰:“夫孝,德之。”
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复坐,吾语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
张幺爷这时惊奇地说道:“这些东西我原先小的时候好像也念过,就是记不住,还挨过勾板子,勾墩子都被我老子打烂过好多回。”
佘诗韵好奇地说:“干爹,原来你也读过圣贤书?”
张幺爷有几分得意地说:“读过一阵子,不过读的都是‘望天书’,字是一个都不认得的,原来也认得几个,都还给先生了,呵呵……”
佘诗韵说:“其实读书也是要靠天赋的,读不进去,就是硬朝脑子里塞,也是塞不进去的。”
张幺爷连声说:“就是就是,为了这读书的事,我不知道挨了我老子多少打。有一回打得凶了,我半夜三更地偷跑到憬悟寺里去了。我跟老和尚说,我干脆跟他当和尚算了。老和尚见我的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心疼我,把我送回家,关着门在屋子里好生教训了我老子一回,我老子这才算饶过我。那阵子,不晓得咋回事,其他啥事情我都是一踩九头翘,就是书读不进去。我就是宁愿当放牛娃也不愿意读那个‘望天书’,子曰诗云的。光晓得仰起脑壳念,又不晓得啥意思,问先生,还要挨板子。先生还说,先念通了再说。意思都不晓得,咋念得通?哪个都会念得鬼火冒的。”
张幺爷的话逗得佘诗韵咯咯咯地笑。
张幺爷又说:“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封建礼教的残渣余孽,孔老二留下的祸根,现在都是被批臭的东西了,咋还让这些小娃娃念?怕中毒哦!”
佘诗韵却说:“不念才要中毒。”
佘诗韵的话把张幺爷给整迷糊了……
第四十章 蛮子洞里的秘密
终于走道了甬道的尽头,张幺爷却被一道厚重的石门挡住了去路。石门上有一幅神奇的图案,图案上一个小丑模样的家伙,一边胳肢窝里抱着一个小鼓,一只手里拿着一根敲鼓的棍子,好像在边敲着胳肢窝里的小鼓边曲着腿跳舞,一副笑脸顽皮生动。
张幺爷看着石门上雕刻出的敲着小鼓的图案,“咦”了一声,说:“这幅图咋晃眼看去那么熟悉呢?我好像在哪儿见到过。”
佘诗韵瞟了一眼张幺爷,说:“真的吗?”
张幺爷挠挠后脑勺,说:“真的,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想不起来了。”
佘诗韵说:“你再想想。”
张幺爷皱起眉毛使劲想了起来,突然一拍大腿说道:“对了,这幅图跟那个蛮子洞里搬出来的泥娃娃是一个样子的,是春明几个小娃娃从蛮子洞里搬出来的,用搬出来的几个泥娃娃做道具在院子边摆‘姑姑筵’。我看见了,当时还跟他们打了招呼的,说蛮子洞里的东西沾有邪气,让他们没事少进去搬里面的东西出来,怕晚上做噩梦。几个小娃娃还真被我的话哄住了,当着我的面就把搬出来的泥娃娃砸了个稀巴烂,扔水沟里了。”
佘诗韵听了张幺爷的话,皱了下眉头,说:“幺爷,你可真会糟践东西的。”
张幺爷一愣,说:“这咋叫糟践东西?那蛮子洞里的东西真的是沾有邪气的。村子里的人哪个不晓得蛮子洞里有东西?石头做的锅碗瓢盆都有,还有石灶台、石床、石棺材。可是村子里的人就是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动里面的东西,只有疯子张子坤狗日的贼胆子特别大,敢一个人半夜三更地跑到蛮子洞里睡瞌睡。不过他是中了邪的人,邪气的东西兴许都怕他,就是平常我们碰上他都要让他三分。”
佘诗韵却说:“干爹,你说的那种蛮子洞你们那儿多吗?”
张幺爷说:“也不是有好多,我晓得也就有十多个,不过有七八个里面都没有这些东西了,也不知道啥年辰被挖出来的。我说的有东西的都是才挖出来不久的。”
“有人在挖那些洞了?”
“没有,是采草药的人无意中挖出来的。”
佘诗韵哦了一声。
张幺爷接着说:“不过我听老一辈的人讲,整个卧牛山里蛮子洞多得很。不过我就有一件事情闹不明白。你说这蛮子洞里原先是住人的吧,咋又会有石棺材搁在里头?你说是埋人的吧,咋又会有锅碗瓢盆那些过日子的家什?难道死人跟活人就住在一起?那得多吓人啊?真是有点搞不明白。”
佘诗韵说:“干爹,这些事情你是不会闹明白的。那是我们原来的家。”
“谁的家?我们的家?”张幺爷对佘诗韵冷不丁地说出的话好生奇怪。
佘诗韵似乎感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说:“哦,我不是说你们的家,我是说我们的家。”
张幺爷说:“还不是我们的家吗?你跟我不就是我们吗?”
佘诗韵被张幺爷搞得有点语无伦次了,说:“好了,幺爷,我们不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石门外面童稚的读书声变得越加清脆悦耳了。
石门上有一个兽面拉环铜制扑首,佘诗韵拉动了扑首,石门发出一阵沉浑的轰隆之声,就像有一台古老的机器从甬道里碾压了过来。石门的底部慢慢地被提升了起来。一个宽敞明亮的天然大厅出现在张幺爷的眼前。
第四十一章 秀才遇到兵
这是一个宽敞巨大的山洞,朝外的洞口非常宽,有一百多米的宽度,洞顶也很高,足足有一二十米,呈喇叭状地朝外敞着。这样便使得整个山洞里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