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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身旁的郭启说:“郭大哥,这大门上没有电吧?”
郭启摇了摇头,我这才敢从门缝里窥视一下里面的景象。
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座村子,村落里一片死寂,没有一点亮光,只有依稀看出村庄的轮廓,干枯的树木,枯萎的农田,孤零零的房子。
“天赐,你看到了什么吗?”平日里冷静的郭启,也按捺不住了好奇心,在一旁问道。
“我看到了一片萧瑟和死亡……”我感叹道。
“让我也看看吧。”
“好。”我答应了一声,正要抽身让郭启过来,可就在这一瞬间,在缝隙中我似乎看到了一双红色眼睛!
我心里一惊,连忙又凑在了缝隙中,可荒凉的村子中景象和刚才一样。
“怎么了?”郭启好奇的问,我说没什么,接着郭启也凑在了门缝中观望。
红色的眼睛……我想起了三个人,鬼眼道士、陈乞丐还有……鬼脸人。
鬼眼道士的右眼是血红色,有一股邪气震慑力,甚至还有一种深邃神秘,而陈乞丐和鬼脸人的眼睛是双眼泛红,不是血红,有点发橘红色,看到他们那双眼睛的时候,感觉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
我刚才看到的就是后者,难道说陈乞丐或是鬼脸人在里面?
片刻后,郭启直起了腰,对我说:“我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感觉只是一座荒村罢了,不过问题是沐婉真的在这里面吗?这围墙电网这么严密恐怕连蚊子都进不去,这大活人是怎么进去的?”
“那沐婉会在哪?郭大哥,你地图上画的范围应该是东河村和这阴河村的边界,咱们要不先从两村之间的阴河开始由北向南这么个顺序搜索。”我提议说。
郭启斟酌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望着远方,最北侧是阴河,而再往南便是我们来时的那片树林。
我和郭启正往北走,刚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不男不女的冷笑声,我和郭启都听到了,急忙的回头一看,但身后只有望不到头的围墙和树林,漆黑一片的什么人也没有。
我和郭启面面相觑,警惕的四下瞅了瞅,他掏出了手枪,可我手无寸铁,早知道就把那对木浆带来了。
我们凝神戒备了许久,周围的怪声没了,慢慢又恢复一片安静,可就在我们重新上路的时候,那诡异的笑声又出现了,这一次我们听得很真切,笑声不在身后,而是在这堵围墙后面!
“天赐,这声音……”
“我也听到了,郭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我惊恐的瞅着眼前这堵厚实的围墙,依稀能够想象到就在我对面站着一个可怕的人正面对着我笑。
郭启眉头一皱,“算了,先别管那么多了,找到沐婉要紧,咱们赶紧去阴河吧。”
我和郭启加紧了脚步,朝着北面的阴河走去,那奇怪的笑声没有再响起,反倒是耳边回荡着飞虫嗡嗡的声音。
穿出了一片树林,所有让人烦杂的声音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哗啦啦的流水声,一股水汽扑鼻而来,只是这水汽并不芬芳,反而让人作呕。
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和腐烂的味道,我们来到了阴河岸边,月光洒在河面,我惊讶的发现这鬼洞下游的河水远比我们河西村河水颜色更深更红。
如果把我们村位于鬼洞上游的河水比喻成红酒的话,那眼前的河水就像是干涸的鲜血,黑中透红。
我再仔细一瞅河水中的景象,又让我吃了一惊,因为我没有看到这一带河水中有一只水鬼,不过我却发现河底葬着白花花的骸骨,在河面上还附着着一层黑雾状的阴气。
这股阴气让人不寒而栗,我仿佛看到了无数只鬼手探出水面向我伸了过来,我心中骇然,不知觉的后退了几步。
“天赐,你发现了水中有什么吗?”郭启问道,他的双眼是看到这些的,我便把刚才发现的都对他说了。
“按理来说死在阴河里的人不会被水鬼吞噬,水鬼把人拖进水里后只会把遇难者淹死,让死者十年后变成水鬼啊?你看过水鬼吃人吗?”郭启好奇的问。
“没有。”我也疑惑的摇了摇头。
“这些尸骸应该是从阴河鬼洞飘过来的吧……天赐,你看着这些尸骨想没想起一件事来?”郭启脸色难看的问。
我想了想,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郭启缓缓的说了三个字,“陈乞丐!”
我恍然大悟,郭启指的是陈乞丐吃水鬼的事儿,我眉头一皱,虽然过去了这么久,可每当我回想起那段录像时,还会浑身直起鸡皮嘎达。
而就在我沉浸在恐惧之中的时候,郭启忽然指着阴河上游的方向大声叫道:“天赐,你快看,那是什么?”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消失的尸体
我惊讶的看到阴河上游飘过来了两个黑点,今夜的月光朦胧,一时也没看清楚是什么。
当那两个黑黢黢的东西缓缓靠近的时候,我这才发现,原来是两口黑棺。
也许外村人在深夜里看到有两口黑棺飘过来,一定会非常震惊和恐惧,但对于我们当地人来说,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们东西两村加起来也几千人口,每隔一段时间也许就会有人生老病死举行水葬,将棺材放入阴河。
“天赐,你能把这两口棺材捞上来吗?”郭启忽然说。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郭启让我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一个猛子扎进了阴河中,一手一个把两口黑棺拖到了岸边。
自从我的命魂回归身体,不,应该说是自从林雪瑶点醒我之后,我便不再惧怕阴河,甚至是百年的落尸鬼,就仿佛我真的是阴河里归来的亡魂……
两口棺材放在了岸上,郭启想要把棺材打开,我俯下身四下看看地上有什么东西可以撬开棺钉。
可半道郭启却让我不必找了,他伸手轻轻一推,这棺材盖竟然就划开了,这就奇怪了,难道收殓入馆的时候没钉棺钉吗?
我抬起头往棺材里一瞅,惊讶的发现这里面竟然没有尸体,我伸手推了一下另一口棺材,状况同样。
“这棺材上的棺钉应该是强行破坏的,而不是撬开的,你看棺材边缘有破碎的痕迹和木屑。”郭启一眼就发现了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是有人破坏棺材,把尸体取出来了吗?这是出于什么目的?难道是……”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郭启也眼前一亮,惊讶的望了我一眼,和我想到了一起。
“红衣女子曾说十年水鬼,百年落尸,我到现在也没弄清,这人的尸体是怎么变成水鬼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阴河的凶名已经流传了数百年,如果照明年的死亡人数来说,这河中的水鬼不得发展成数以万计了,可是你也看到了,其实这阴河中的水鬼数目并没有那么夸张。”郭启不解的说。
郭启的话不禁令人深思,是啊,那这么庞大数目的水鬼都去哪了?
郭启眉头紧皱,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点上一根烟,一边吞吐烟雾,一边思考。当半根烟化为烟蒂的时候,他忽然对我说:“天赐,你还记得你们东西两村是从何时开始盛行水葬的吗?”
我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好像是很久以前了吧,你为什么想起来问这个事了?”
“你们之所以水葬,是因为传说阴河的河水最终会汇入阴曹地府,所以把人装进棺材中顺水而下,死者会早日转世投胎是吗?”郭启又问。
我点了点头,他冷冷一笑说道:“我现在觉得这个传言是个天大的谎言,我不知道死者的灵魂是不是早日转世投胎了,但棺材里的尸体恐怕都到不了阴曹地府,而是到了阴河鬼洞。”
“你的意思是……”
“天赐,你虽然只偷拍到了村长笔记上的几页内容,但仅凭这几页纸便可以挖掘出很多秘密和信息,其实有一点我们一直都忽略了,那就是这笔记上不仅仅记载着因为意外死在阴河的人,也记着正常生老病死举行水葬的死者人名,并且在这人名后面也写着特殊的符号,你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吗?”郭启盯着我的双眼说。
我琢磨了一下,明白了过来他的意思,我对他说:“那这个功劳应该算谁身上?”
“当然应该算在散布谣言的这个人身上。”郭启说。
“但是,我们村水葬的习俗流传几百年了,那这个谣言应该在几百年前就有了啊。”
“或许这个人活了几百年,一直活到了现在。”
“这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