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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藏,为什么这么做?”我轻声的问戴诚,此时此刻,对戴诚而言,我的声音充满了诱导和魔性,可以诱使他说出潜意识里的真话。
“藏爷就是这么吩咐的……”戴诚的目光还有脸庞,同时呆滞了,嘴角甚至不由自主的流下来一点口水,愣愣的看着我:“藏爷吩咐,把产业交给一个叫方怀的人……”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我又问了几句,这时候。戴诚说的必然都是真话,但是我感觉不到一点破绽,至少在这件事上,戴诚没有撒谎,他完全是按照大藏的吩咐在办事。
他说了真话,可我仍然琢磨不透大藏的意图,他把产业给我,不可能没有原因。我就想着,或许有什么事情,别的人都做不了,非要我去做?可是大藏在转交产业的时候,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就好像天上凭空掉下来一个大馅饼。
我已经停止了问话,但戴诚的精神还是乱糟糟的,他嘴角流着口水,开始癔症了一般的说胡话,这些话显然都是他深深藏在心底的,如果不是精神受到影响,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拿出来跟人说。我听戴诚说,他的身体不如以前了,从一年前开始就不得不服用伟哥,他说他对不起妻子,因为他背着妻子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三,而那个小三拿他的钱又私下包了一个小白脸,戴诚说迟早会找人把这对狗男女给做了。
我转身走进厨房,关上房门,这件事让我乱了方寸,我只能打电话给彪子,彪子起码过去是金凯的人,我想让他帮忙拿个主意。
第八十八章 一个大馅饼(二)
彪子还在阳城,电话很快就打通了。电话打通的时候,彪子心情显得很不错,他在这儿逗留的一段时间里,已经私下里打通了关节,以后可以从阳城这边一条渠道上拿货,这就代表着他的业务范围扩大了。但我没心情跟他闲扯这些,把事情原原本本跟他说了一下。
我一说,彪子也很意外,和我一样,晕圈了几秒钟。
“这件事,你觉得有猫腻吗?”我对他说:“但我可以肯定,他派来的人说的是实话。”
“这个,很不好说。”彪子琢磨了一下,在电话里说:“藏爷这个人做事,没有人能摸得准的。”
大藏很少抛头露面,就算金凯内部的人,对他的了解也不多。彪子过去跟着赫连龙城,偶尔会听他说点关于大藏的事。大藏这个人最大的性格,就是没性格,他好像没有任何喜好。没有任何厌恶,对什么东西,什么人,都是一个样子。这种人看上去似乎平淡无味,可只要仔细想想,就会觉得他很可怕。
如果你连一个人的喜好还有厌恶都不清楚,那么只能说。你根本不了解他,一点都不了解。
赫连龙城当年上位的过程也非常让人意外,因为金凯里面有不少老资格的人,办事老道,生性严谨,但大藏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下子就把赫连龙城直接提拔到了二把手的位置,当时很多人不解,也有很多人不满,可大藏不管那么多,把赫连龙城提拔上来以后,大胆的放权。
事实证明,大藏的眼光非常准确独到,赫连龙城做的非常出色,金凯的势力虽然没有大幅度扩张,但每年都是朝着良性方向不断发展的。
听着彪子的话,我就觉得问他其实也是白问,连他都不了解大藏,又怎么可能猜测出大藏的意图?
这件事让我不踏实,我不相信有这样无缘无故的好事,我总感觉。事情的背后可能隐藏着只有大藏自己才知道的隐秘。我怀疑这是一个圈套,大藏在引着我朝里面钻。
“我不打算接收金凯。”我做好决定,对彪子说:“我感觉有风险。”
“也不能这么说,金凯的财力人力,我知道,真的能把金凯全盘接手,就能做很多以前你根本做不到的事。”彪子说:“你要是有顾虑,也不要一口拒绝,可以先拖着他们,看看他们会怎么样。”
彪子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动心了,我一直认为古陆这件事并非结束,可是苦于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想追查都难。如果能借助金凯的力量,未尝不是件好事。所以我又考虑了一下,彪子的建议,还是很有道理。
我简单的计划了对策,挂了电话从厨房走出来。我的功底还是太浅,离开这么一会儿,戴诚的神智就恢复了许多,正拿纸巾擦着嘴角的口水,冲着我尴尬的一笑。
“方先生,这个事情?”
“事情太大,我需要考虑一下,你先回去,咱们后面再联络。”
“这样也好。”戴诚说:“藏爷是放了话,不过只有几个下面的盘头们收到了,消息还没有大范围传开,我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该办的事都安排一下,安排妥当,到时候您和他们见见面,我再当众宣布一下藏爷的决定,那么您上位就名正言顺了。”
话说到这儿。戴诚没再啰嗦,毕恭毕敬的跟我道别,然后带着郝军那帮人就离开了。我从窗户边看着他们的车子开远,心里实在判断不出,这到底是一个吉兆,还是凶兆。
当车子离开视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当初和大藏从古陆返回。临别时他问我的话,他问我如果现在有足够的钱,我要去做什么。
我回答说我想开个饭馆,大藏没说话,直接就走了。联想今天的事情,我突然觉得,难道他是在帮我圆梦吗?
可是想着想着,我又苦笑了一下,这个梦,貌似圆的太大了。
戴诚他们走了以后,我的生活没有受到太大的干扰,白领依然每天都会来,我们或者在家聊聊天,看看大藏留下的书,或者就到外面去逛一逛。偶尔,我会看到郝军带着两个人,守在家门口附近。我私下找他问过,郝军这人直脾气,也不怎么会说话,他说这是戴诚安排的,因为我的身份隐然已经不同了。是金凯即将上位的龙头,需要保证我绝对的安全。
我就感觉,这是在扯淡。
金凯的业务分为明里暗里两大块,戴诚走了有差不多一个星期,每天会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事情的进展情况。因为生意复杂,他需要把我看不懂的那些东西全都整理清楚,而且下面人多嘴杂,得一个个的通知,还要做思想工作。从戴诚的语气里,我听出了一点不和谐的因素。
“方先生,事情肯定会办好,只不过需要一点点时间。”戴诚说:“下面那些老混子混的时间久了,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鼻子比狗都灵,藏爷的话放出来,这些人就知道藏爷肯定不在阳城了,说实话,龙头这个位子,谁不想做?藏爷不在,他们就全是爷了。我得一个个的安排……”
戴诚说这些,是给我交个底,怕我着急,其实我一点都不急。我一直在学那本没有名字的书,我说不清楚自己是理解能力强,或者是本身有一种以前不知道的天赋,我学的很快。从根本上讲,古陆人的傩是一种对自身,对他人,对外界的本质性认识,掌握傩术,那种变化是让人很难想象的。修行傩术的人自己首先要有极其强大的精神,还有超常的反应能力,从接触到学习。中间陆陆续续一个月的时间,我感觉自己已经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我能隐约洞悉到一个普通人的机体缺陷,换句话说,他身上哪儿好,哪儿不好,我可以看得出来。傩也可以说是对自己大脑的一种磨砺和改变,感官的增强。反应能力的上升,看上去很微妙,但长期积累,结果就很让人惊讶。因为感官和反应的不断变化,有些时候,我会感觉外物的动作,好像慢了半拍。
“不是他们慢了半拍。”白领告诉我:“只是因为你的反应快了。”
转眼之间。到了祭灶,已经快过年了,阳城这里也下了雪,外面冷的够呛,这种天气,窝在暖和的家里是最舒服的。但早上刚刚起床,就接到了戴诚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安排,事情总算搞定了,金凯内部有一些人肯定不满,但仰仗藏爷的威名,再加上戴诚从中不断的调和,他们都会给个面子。
“方先生,你不用心急。事情都要一步一步来。”戴诚在电话里说:“金凯里面,必然有口服心不服的人,但也有藏爷的嫡系,你先不动声色,等接手以后,慢慢站稳脚跟,以后就能把那些刺头一个一个收拾掉。”
戴诚说。今天要跟金凯的几个头面人物见见面,宣布大藏的遗嘱。这个举动,其实也就是正式推我上位。
我有点激动,说不出来的激动,无论我对接收金凯有意或是无意,但这毕竟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难以坐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