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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深深的悲伤和痛苦顿时让我明白了,一种叫做哀莫大于心死的痛!
两手紧握十指相扣,是那么的紧那么的热,就想两颗心在此刻拉到了一起,腾腾的跳动着…她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那心中的感觉是什么在此刻全部了然!
原来是这样…
就在这一秒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桑榆要给我一耳光——她是情愿和我死在一起也不愿意独自活下去啊!
我重重的点点头,庄重而严肃的说道:“好吧
桑榆脸上这才缓了缓,有种雨后彩虹的美显露出来:“我们一起面对…”
“啪
我可以保证,这下手刀能保证她三五十分钟内不会醒来!
那周术距离我们不到五米,我转身把桑榆推到小黑背上,低声叮嘱:“跑,马上跑!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冲出去盯着它的眼睛我很正式的赌咒:“不用担心我!放心,一定会回来的
听了我的话,小黑奋力站起来把桑榆背在背上,脑袋在我身上一蹭转身就跑!
几乎同时周术朝我飞扑过来!这家伙又不傻,自然能猜到我们想干嘛,也不装酷了直接开扁!
我立定捏诀双眼全开,也竭尽全力开始运转了阴阳眼的能力!
一分钟,一分钟就能保证她们逃出去了!
我心中念着这句话,准备就此拼死一搏——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嘤嘤的鸣叫!
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周术比我更清楚这鸣叫的意思,他停步、收剑,依依不舍看了我一眼,双脚在地上猛然一蹬居然就飞了起来——朝着那鸣叫的方向而去!
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运气真他妈的好啊!
我念叨着转身,看着远处小黑的身影正在冲入黑暗之中,忽然想起件事来——要是死了当然没事,但是这种没死的情况下我把桑榆骗了还顺带又抛弃了…她一会不抽死我啊!
“黑爷爷,别跑了,回来啊
我哭着喊着追了过去!
※
桑榆后颈那一掌我使的力远没有估计的大,我抓住小黑折返回来没走多远,她就呻吟着在天禄牌神兽褥子上醒转:“我、这是怎么了?”说着说着撑起身子,但是刚一起身就斜着从小黑身上滚了下来。
“当心我连忙喝了声:“小黑慢着点,你让桑榆下来
说着话手上没停,跨上前去伸手在她腰轻轻一揽,把桑榆轻轻扶了下来:“站稳站稳,瞧着点,当心着下面小黑那爪子…”
桑榆在地上站稳,伸手揉揉太阳穴满眼的迷茫:“刚才怎么了?咿,我记得…记得看见了个老人…好像和我们动手了——对了眼中的疑惑猛然变成了惊恐,一把抓在我手上掐得生疼:“辟云,你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
她拉着我,掰着我的头上上下下瞅,嘴里还念叨着:“刚才是怎么了啊?辟云,有没有受伤啊,有没有出什么意外啊…”那话中的关切溢于言表,急得就差哭出来了。
“没事了,没事了!桑榆,真没事了我拍着桑榆的手安慰道:“那老头子被什么事情给缠住了,结果就把我们放了——没事,真一点事没有顺带着还卖乖:“你看你,还真急了,泪珠儿差点就要跑出来了。”
桑榆把我摇晃了半天看果然没事,这才放了心和我还嘴:“呸很精辟简洁的一个字!
我乐呵乐呵的笑着还准备继续,桑榆这时候脸色渐渐有点不对了——我一看架势不好正准备岔开话题,桑榆脸色突然一变,声音提高了八度:“刘辟云,我问你,刚才我怎么昏过去了?”气鼓鼓的样子几乎到了爆发的边缘。
哥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事儿我可早有准备!
我立刻一脸的关切:“哎呀桑榆,你这就是不知道了——魂魄出窍前几次本来就不稳定,随时有可能出现三魂七魄散开聚合的情况,在魂魄状态下就像晕厥了一样…我没料到那老人刚刚接到信号准备走,你就晕过去了!一定撑了半天很辛苦吧?”
“真的?”桑榆那眼神尽是不相信,回话也透着犹豫不肯定,“我记得我以前出窍过一次啊,这次是第二次——你没骗我?”
“本来就可能第一次有离散,或者前几次中发生离散,第二次也很正常,我绝对没有骗你。”我坚定的点了点头,“不信你问小黑——哎,小黑,你丫给桑榆说说,是不是刚看那老头走了就见她晕地上了?”
小黑那胡子连抖几下表示支持。
“真是这样啊,”桑榆这时候才有些信了,“还有这种说法…”她扭扭脖子把自己说服:“怪不得,我这四柱纯阳的命格第一次主动出窍,是有些不习惯。”
我偷眼瞅瞅小黑,那货正身处爪子比划呢,那意思是多少多少顿火锅…咳,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不想桑榆再胡思乱想,我连忙找个话头,“对了,桑榆,这里面看起来凶险的很,倒是不能久呆了——我想啊,我们趁着现在那老头被人缠着,去瞧瞧就走,你看行不?”
“瞧瞧也行,但是我怕到时候那老头又想杀我们,到时候未必又有这次的好运气…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意思很明白:这事情到现在这一步确实有点过了,赶上运气好这次万事大吉溜掉没出事,下次却未必还有这种机会,那时麻烦就大了…不过桑榆有直到我们现在的职责所在必须搞明白始末,所以叫我想个辙,看看有好办法没有。
“这事情我琢磨了一下还真有办法——那老头子自称角里先生周术,那就该是秦末汉初商山四皓之一。他们四个分别是东园公唐秉、夏黄公崔广、绮里季吴实、甪里先生周术,再加上‘下邳神人’黄石公,是当时的五大隐士,互通往来交情非浅——你们五斗米教的祖师张道陵仙人是谋圣张良的后人,而张良的师傅正是黄石公…你到时候直接说是黄石公的后世弟子,这交情是逃不掉了;再加上我们只要坐实了身份,本身也是降妖除魔的法门中人,他多少能给点面子不是?”
这事是路上想明白的,开始还埋怨自己开打的时候没想出来,但是现在我拿出来说事只不过是为了让桑榆放心,能够安心和小黑留在我后面——只要是拉开了距离差,那老人发现我的时候小黑完全能把桑榆带着逃出去!
“这事行么?”桑榆有点怀疑:“但是我怕他们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我呵呵笑了:“不可能!那些老家伙对于旧rì情分最是看重,绝对要给面子——到时候你只要拿出五斗米教的旧物给他们看了,一切都好说
“旧物?我家只有一本书,还在我爸那里,没带上啊
“桑榆,那法力纯正的旧物别人没有,你是一定有的。倒是你自己忘记了
“呃,是什么?”
我露出白生生的牙齿笑了:“还记得你随身的那祖虢扳指么?那正是当年黄石公送给张良的
第二百五十节 再忆祖虢扳指
诸位还记得我们在大峡谷中找到的灵光扳指么?那扳指的来历大家都清楚我就不累述了——但是这扳阵灵祖虢在千棺洞窟中,由于穷奇的出现而消失,一直是个谜!
当时是个死局,恢复了大部分力量的穷奇在我们面前出现,仅仅是威压我们都抵挡不住以致全部昏迷过去了…昏迷以前最后听见的脚步声是什么?穷奇为什么没有杀死我们?我们是怎么从那里面出来的?祖虢去了那里?
这些秘密我们一直没有查出个结果来!
但是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一切必然隐藏了穷奇的什么秘密——只要我们找到了祖虢,也就知道了当时发生了些什么…呃,说不定还能找到穷奇的软肋!
为了这点,桑榆自然把扳指一直带在身上。
她犹豫着掏出怀中的扳指,问我:“这扳指真的有用?”
“那必须有啊。你想,这是能修出阵灵的扳指绝对不是俗物,多少沾染了些当时的灵脉仙气,周术那帮子修仙的也算是成精了,能不认识?哼哼,我们等好吧
这关键问题解决了,我们自然也该抓紧时间去找那凶兽了——抬头辨辨方向抬手一指:“走,这边。”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正在个巷壁中,两旁高耸的楼墙中间九尺宽一条道,尽头五色牌坊带着两边的斜廊,后面是个高大的阁楼洋洋数百尺,应该是此间的制高点了!
到了台上这么一看,这时候才知道我们所在这画壁到底有多么雄伟壮观:整个目光所及的地方楼阁高耸、遮天蔽rì,沿着山势向北建构再往西转,一直延伸到了江河边。那江水和河涛浩浩荡荡,水波荡漾地流入宫格楼宇之中。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走廊宽而曲折,屋檐鸟嘴噘起,楼阁各依地势的高下而建,像是互相环抱,各种建筑物都向中心区攒集,屋角互相对峙。
盘旋地、曲折地,像蜂房,像水涡,矗立着不知宫宇楼阁有几千万座,长桥横卧在河水上,犹如长龙过江;在楼阁之间架木筑成的通道横空而过,彩色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