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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恶灵婴会选择什么时候报复玲三人,他没有绝对把握肯定。
一个有灵智却又含有怨气的恶鬼,他是估不准行为。
鬼心如人心,难以琢磨。
但对于他自己,他明白一点,有机会的话,恶灵婴不会放过自己,他是亲手打伤驱赶它,破坏了它的复仇。
不过方涯不在乎,恶灵婴的怨气越深,他越高兴。
玲和坤泰,以及法丽莎轻轻松一口气,次要目标应该会安全一些。
“从你们的福禄寿三火旺盛程度来看,你们都是出生富余的家庭,我可以给你们护身之物,但你们三人要给至少一株五十年份的药材,外加一个五万夏元的报酬,至于你。”
方涯顿了顿,看向信猜。
“小大师,你说,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到。”信猜说道。
这话说一半留一半,急死他了。
“事因你而起,我帮你解决恶灵婴,你要给我一株至少百年人参,外加十万夏元。”方涯连道。
信猜略微犹豫一会,他不敢确定能否收集到够年份的人参。
越是年份往上药材,越是珍贵。
他家是有钱,收集一株百年份的人参却绝非简单的事。
这种上年份的药材,凡是藏有的人都不会轻易出手,他本身是没有途径,那就需要借助父母和外力。
信猜说道,“小大师,这个钱,我有办法,但上年份的药材却不容易弄到手,不知能否都换成钱,我一定。。。。。。”
还没有说完,方涯就嗤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收你们的钱,只是按照行规而已,要是交给你们做的事情容易,我还需要帮你们收鬼,你当我是吃饱饭,闲得慌。拿命救你们么?可能么?”
换位思考,玲四人自问,没有几个人是圣人,能够毫无报酬和理由去帮助其他人。
方涯从包里取出四张小卡片,手一甩,卡轻飘飘向四人飞去,速度很慢,却很稳。
四人伸手接过,借着火光,一看,是一张名片。
有别于普通名片,上面只有名称,地址和电话,再无其他内容。
‘珍宝阁’
现在,方涯也是一个有小卡片的人,小卡片还能拿得出手。
“这个地址,你明天下午过去交钱,另外取你们的护身之物,跟前台说取骨坠就行了,给你们一个月时间收集药材,收集好了,同样送到这个地址,当然今后你们还有其他事情要找我帮忙,也可以通过卡片的地址找到我。”方涯吩咐着。
玲四人面露难色,自家情况自家清楚,钱对四人来说,不算难,到处挤一挤,也能挤出来。
但,收集上年份的药材,却有点难度。
方涯虚抓手掌,一股诡异的灰气在酝酿,对着四人微张手掌,四道流光飞射入四人的胸膛。
做完一切。
“明天再叫醒我,送我进市区,我在你们留下了印记,你们出现危险,我会感应到。”
他盘膝坐在地上,放空心灵,让自己进入观想状态,眉宇间似乎有一点光芒在绽放。
脖子上的古曼童木链流露出光晕,轻浮起来。
法丽莎眼眸露出一抹冷漠,看到方涯的动作,没有搭理信猜,走回帐篷。
“兄弟,我无能为力,你自己解决。”坤泰伸手拍了拍信猜的肩膀,拉着玲回到自己的帐篷。
篝火堆上,只留下方涯和被孤立的信猜。
信猜看一眼方涯肩上的小鬼降,瞳孔紧缩,露出一丝忌惮。
他虽没见到小鬼降的威能,但他就认为那是一个摆设,又回头看一下帐篷。
想要进去,从法丽莎的表现,他是一点可能的没有。
今后,留给他只有一种结果,分手。
魂海中,方涯的灵神在成形,黝黑光泽在散发,渐渐有种厚重真实的感觉。
灵神脚边,同样有两个身影,不大,虚幻得很,好似一秒就会消散。
一男一女。
伏古曼童观想,观想出古曼童护法灵神,而古曼也有男女之分,男为古曼童,女为古曼丽。
观想出灵神和谷曼童,以及谷曼丽,只是修行的第一步。
神秘界有一种说法,修法不修术,难以生存,修术不修法,无长生。
降头师的修行可谓是极为简单,只有一种法,那就是本命降,降头师的一切皆系之。
本命降就相当于本命降宝,品阶越高,威势越强,从而让他的降气修为越高。
修行更是一个事关人的精气神,魂不强,则本命降无法提升,本命降受影响,则降气也无进一步的可能。
三者是相生相辅。
一夜过去。
清晨。
一层朦胧的迷雾,笼罩在山间。
太阳冒出头,红霞极为绚烂,美丽的景色。
一夜过去,众人是孤枕难眠。
此时起来了的四人,本是来观看日出的四人却没有观赏的心思,
各人带着黑眼袋,默默地收起东西,一同下山。
下山时,也有人上山,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下山的一路上,遇到的人不算少,也算多。
。。。。。。。
坐着免费车,进入市区后,方涯就下车。
没有去别的地方,他先回一趟家,看到院子里包装过的纯铜,四四方方。
阴阳双蛇从屋内飞出来,咬在他的手臂。
他有了力气,先是搬铜入屋。
随后,进入地下室,他取走四块骨坠,同样的样式,蛇形坠,上面有咒文,好像是天然形成一样。
其中一块尤为复杂,复杂的咒文形成一种阵势。
这些蛇形坠不是法降宝,只是相当一次性或多次的开光法器,咒文越复杂,威势就越强。
全都装在木盒上,又分别标上人名,坐车回来时,他已经问过他们的人名。
他又离开了,去了珍宝阁。
“婕莉,这三个骨坠,给今天过来付款五万夏元的二女一男,这一个给十万。”
方涯把四木盒放到婕莉的台上,交代一番。
“是。”
方涯也没有多逗留,转身就又回家。
再次来到地下室,他观察一会女尸的情况。
女尸缩水了,身体明显缩小一半,但右手臂却越发狰狞,有角质层,黑得吓人,指甲更是变长,缕缕黑气在缠绕,有摄人的气息。
方涯在地上摆放几个瓶罐,一罐阴腐土,一罐阴灵草粉末,两瓶下降媒介。。。。。。
他拿出掌鼓,手一敲,聚阴球,飞出一颗阴气珠,悬空在他的前面,化作气旋。
又是一敲,散发诡异的灰气从鼓掌间扩张,缠绕上气旋。
鼓声不断,咒语响起,一样又一样物品飞入气旋。。。。。。
就在方涯炼制降头时,回到家的信猜没有坐以待毙,等死。
兔都有三窖。
虽是得到方涯的帮助承诺,但他没有把全部希望放在方涯的身上。
明亮宽敞的大厅,风韵犹存的妇人,有一丝眼角纹,却不遮掩美丽。
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母亲,我见鬼了,我需要钱和一株百年人参,你一定要帮我。”
回到家的信猜,见到母亲,张口就是请求。
十万的酬劳还好说,但要想求得百年人参,那就要靠家里人帮忙。
“什么鬼,别急,又是见鬼,又是钱和人参,你慢慢说,给我说清楚。”
信猜把从坤泰得知的情况和自己的遭遇,跟他母亲交代清楚。
“降头师,你知道降头师的名号是什么,还有我打个电话跟你爸说一下,沟通一下情况。”
“他自称阎罗,年龄很小,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鬼。”信猜说道。
美妇人在打电话,眉头一蹙,眼角纹更深了。
她有点怀疑,怀疑是否真实,降头师的年龄太小了,疑惑儿子是否上当受骗。
电话通了,她在跟电话另一边的人,说起儿子的事情。
不止是信猜如此,不论是玲,或是坤泰,或是法丽莎都从各自的方法打探消息。
不管是药材,还是关于鬼,关于降头师的事情。
第二十五章 清凉寺
气在转。
悬浮的气旋依旧在转,两条蚕在气旋里吐纳,体内的颜色在变化,时而黑,时而红,时而蓝。
每变化一次,蚕就发出痛苦的厮叫,叫完,还吐出一丝唾液。
宛若有指引一般,唾液飞向一小瓷碗。
吐纳中。
瓷碗渐渐装了小半碗,蚕像是被剥皮一样,剥去一层层外皮,仅剩红蓝两点光芒。
地下室的空气渐变冷了,红蓝光芒外凝结冰霜,结成两粒黄豆大小的药丸。
寒气从药丸飘散。
方涯拿一个木匣装好,划破手指,血液一点,血在衍生成咒阵,封住药丸的力量流逝。
他把木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