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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首转动,六对蛇眸紧盯着三重狱塔,蛇躯虽变大了,可头上的独角却还是那般大小,与此庞大如水桶粗的蛇躯相比,更显得有些滑稽。
可滑稽归滑稽,蛇颅上的独角并不是装饰品,那可谓是独角棕蛇最强悍的能力。
棕光闪烁,微光在独角的条纹中游曳,延帕的头顶浮现起一块块棕土,除了少数被拉扯进入塔底之外,迅速结成一个半圆土罩。
扎根在他的头颅之上,挡下他的头顶的拉扯之力。
‘这件宝物有些熟悉,好似在那里听过,跟一个宝物极为相像。。。。。。嗯。。。。。。’延帕在心中沉吟。
眼角望向四周,几乎可以忽视的淡红雾气快速窜来,由于头顶上的拉扯力量,他的四周雾气变化很快,源源不断被吸入塔底。
正当他要仔细观察窜来的淡红雾气,头顶的拉扯力量蓦然加剧,直线拔高,转瞬就让他头顶的棕土拉扯出一块块。
延帕的脸色微变,独角光泽更加旺盛,不断加厚土罩,正当他想要施法先解决头顶的麻烦之时,脑瓜灵光一动。
‘变了颜色的三重狱塔。’
想起了收到的情报,顿时,他霍然心惊,结印的手指中途一变,欲打算驱使守护在身旁的独角棕蛇施展其他秘术的时候,一心多用的他偏头望去。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临别赠礼
映入延帕眼帘是近到他身前的红雾,五指形状就抵在他的眼前。
随着三重狱塔的突然爆发,拉扯之力不断加大了毁坏了土罩,更是悄然间,让红雾来到了延帕的身边。
雾气中的红芒以电闪雷鸣般速度,红芒蓦然收拢起来,速度快到方涯化身的极致。
更是快到了延帕来不及反应,望着抵在他的眼前的红芒,他的瞳孔深深在收缩着,缩成了一点,头颅快速倾斜想要躲避。
可他的人体桎梏限制住了他的速度,比常人快也快不过方涯这具降术化身。
嘭。
不规则的土块把雾气截断,发出沉闷的声响。
延帕的身形僵硬,眼眸多了一片红芒,脸庞上的血管凸起,血液在快速流窜,流动的速度更令他的面孔狰狞。
“想。。。。。。杳。。。。。。控。。。。。。嚄”
他的嘴唇翁动,话音很是怪异,嘴角的肌肉更是抽动,同时他的手指青筋虬起,多了一丝丝红线,活动僵硬得很,仿是被冻结许久。
其中一条独角棕蛇的独角土壤堆积在上面,宛若是一体,增长了许多,朝着三重狱塔而去,强势撞击。
剩余的两条独角棕蛇直接盘踞起延帕的身体,独角光曦大涨,独角纹路断裂,土罩生长,直接罩住了延帕的身体,并把其余的红雾断在外面。
嘭。
轰然巨响,三重狱塔猛受一击向远处倒飞,掀起的气浪让附近的雾气激荡回去,留下了一片红色的血流。
独角棕蛇击出这一击也不是没有损失,头上的独角满是裂纹,密密麻麻,更是断了一截尖角,掉落在地上。
它的气息比起攻击之前衰落了许多,再也保持不了庞大的蛇躯,躯体缩小,截留在外界的血液也没有强制破开土罩。
血流汇集,不断凝实城成一只手臂,连肌肤上的绒毛也清晰可见,朝着缩小成正常蛇类大小的独角棕蛇抓去,一把抄在手中。
任由独角棕蛇在手掌挣扎,手臂上传来一股吞吸力量,把一些带着或是破裂的符纹,或是完整符纹的蛇血吸了出来。
手臂吸收完独角棕蛇的力量后,气息增长了几分。
倒飞去远处的三重狱塔也飞了回来,落在手臂中,抖动一下,塔底现出一个漩涡,早前在鬼门收取的鬼像落下地上。
砰砰。
足有两具,一个无头鬼,一具吊死鬼,与在鬼门驻点时不同,鬼像多了一道拘灵符纹。
这也是三重狱塔其中的一个能力,仿是落入其内的人鬼妖,只要是挡不住狱塔的三重拷问,必会种下拘灵符纹,沦为三重狱塔的傀儡。
嘭嘭。
鬼像在不断攻击土罩,闷响在雾气中回荡,坚如磐石般的土壤多了许多一个个拳头,凹陷下去。
三重狱塔飞到另一边,塔底的拉扯力量远远不断,涓细的土沙脱离土罩,一粒粒砂砾窜入塔底。
手臂重新化成血流,朝着土罩渗入土壤之中。
而在之前,独角棕蛇一死,降术的反噬侵袭到土罩内的延帕,要是平常事情,独角棕蛇的降术反噬并不会对他造成太过恐怖的威胁。
可现如今,他就不行了。
体内的被方涯污血侵袭,污血力量在体内大肆破坏经脉脉络,如有灵智般,跟延帕的力量在捉迷藏,敌进我退。
时而在腿部破坏,时而流窜到手部,时而流窜到躯干。。。。。。就算是被截留住,见势不妙的污血也会断尾求存,继而逃窜。
破坏总比建设更加容易,短短一瞬间,延帕的体内就已是千穿百孔,体内的降气也消耗非常巨大。
形势对他来说,很是不妙。
延帕感知到土罩外的情况,心中甚是着急,可在独角棕蛇在维持土罩,体内又有污血破坏,顿时陷入了生死境地。
他更不敢调动体内降气去御使独角棕蛇施展秘术,为了围堵体内的污血已是他尽了最大的能力,他可不敢放任体内污血在破坏。
要是放任,他可就离死不远。
‘怎么办,早知叫上空泰师兄一起,燃血,不行,调集血液反而让污血有机可乘。。。。。。嗯’
在他思索脱困之法的时候,由于体内的污血的影响,念头很晦涩,思维困钝,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对了其他人呢,怎么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在危机爆发出超乎前所未有的潜力,譬如延帕就想不到好的主意,反而想到了其他人。
细思极恐,未知的情况反而容易让人心混乱。
噗。
一时不察之下,心脏受到一股小流污血袭击,破了心房一室,心肌多了一道裂缝,泊泊的血液在体内流出。
“我。。。。。。”
时间永远是不等人,在他的心神陷入混乱的时候,不知该想什么,轰隆一声巨响,厚重的土罩破开了一个洞。
洞不大,很小,比黄豆大不了多少,与整个庞大的土罩相比,根本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丁点地方。
可就是这个比黄豆稍大的洞宛如溃千里之堤的蚁穴,遇上了无孔不入的污血。
哗。
污血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不单腐蚀孔洞,更是宛如泄洪的爆流,以一种势不可挡的速度,黏上了延帕的身体。
人的身体在污血降的面前,除非了术法的力量阻挡,不然肉眼不可见的毛孔就是一个个天然摊开的通道,永久欢迎污血的光临。
无言的申诉,死不瞑目的瞳孔。
延帕面对小股污血就已是疲于奔命,这一下污血的大举侵蚀,更是毫无抵抗的余地。
嘭。
身体砸落在地上,失去了延帕控制的独角棕蛇更不是方涯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一同随同延帕的身体,如一具具干枯的蛇尸。
三重狱塔在收回鬼像后,缩小了许多,钻入了方涯的身体。
浑身血液没有浪费一滴,连同残余的降气进入方涯的肚子,饱食一顿。
方涯站在延帕的尸体旁,取下腰间的乾坤袋,把三具尸首装入内。
雾气退散,方涯走向大货车,沿途还有数具带着剑伤的尸体,也没有浪费,血流窜入他的体内,来到伫立等候的莫桑身旁。
尸体也装入其内,准备日后利用,榨干剩余的价值。
莫桑挥手,剑光闪现,许多的车门破裂,露出装载一车的货物,那是一个个缝隙间贴着秘法符篆的木箱。
耗费了一点时间,他同样把货物装入乾坤袋。
跳下车,方涯挥手收起路两旁的阵旗和阵盘,撤去阵法,留下空无一物的大货车,开着车朝着沙颂堪的港口而去。
“你这样杀了沙革的弟子,以他的脾性,恐怕要气炸了。”
坐在一旁的莫桑低沉着嗓音说道。
“那又怎么样,之前还在南洋,担心太过招摇引得门派真人的责备,可现如今我要远渡东洋一段时间,就算是有气等我回来也散了。
更何况,这是我送给他的临别赠礼,要是他不服气,派弟子前去东洋找我麻烦更好,来一人杀一人,来一双杀一双,我等着。”
方涯毫不在意的说道。
笑了笑。
“你不担心他派巴泰,或是基里拉任何一人,就算是你有我和玫瑰的保护,你的实力也很难幸免,你可是分出了数具化身去其他地域,这一具化身虽比两个月强,还是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