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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没有露面的人?那是什么人?让你怕成这个样子!”
安现庄重重吁了口气,说道:“你听我给你讲。”于是将刚才发生的恐怖事情讲了出来:
“刚才我给你打完电话后,因为下午要去学校,没时间做饭,再说你又要回家,所以我就打算中午吃面条。结果发现家里的面条不够吃,于是就下楼去外面的小卖部买了一把面条回来。
“在楼下等电梯时,我看见一个身材很高大、壮实的中年人也在等电梯。他看见我后,便向我打听我们女儿的名字。因为那人我从来没遇见过。所以估计他不是这里的住户,听了他的问话,我心里一惊,撒谎说:‘我不认识。好象17楼有一家姓安,但也不确定。’
“他听了信以为真,没有再说话。进了电梯后,我看他神色不对,一副想打人的样子,心里有点怀疑,就拭探他,问他是不是安家的熟人。他说:‘我不认识那家人,那个安燕把我外侄女欺负了,我要去找她的麻烦!’我听了没有说话。
“回家后,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安燕。安燕也很害怕。我安慰他说:‘别怕,他不知道我们住几楼,这里也没人认识我们。’安燕还是很担心,说:‘要是他去物理管理处查问怎么办?’我听了也有点担心,说:‘物管不会随便泄露业主的信息吧。’安燕说:‘物管人员也不认识我们,他要是不直接问,假装交我们的物管费,不就查出我们住在几楼几号了?’我听了也担心他想到这个办法……”
黄雪颖听不耐烦了,“你直接讲事情经过吧,啰啰嗦嗦地讲这些废话做什么!”
安现庄低咳一声,说道:“好,我直接讲事情。我们正担心,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在拍门!我给安燕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后面,通过门上的猫眼向外看,果然拍门的是刚才在电梯里遇见的那个人!
“我没有出声。只是一直偷看他。他拍了一会门后,见屋里没动静,于是又去拍隔壁几家的门。结果只有对门那家人开了门,我听见他向那屋的女主人打听我们家的房号,幸好那家人不认识我们,所以他没打听到。
“我看见他又拍了两家门后,便进了电梯。本以为暂时不会有人来拍我家的门了,正想回屋里去,但就在这时,我听见门外又响起了拍门声!我吃了一惊,忙又把眼凑到猫眼上去看。结果我非常吃惊,门外竟没有人!
“但明明又有人在拍我家的门,而且还拍得很有节奏,拍三下,停一下,又拍三下,又停一下。这个人一直拍了起码五分多钟!却始终没有出现在猫眼里!我心里就在猜想:这个人一定是躲藏在门旁边,故意不让我看见他。他一直拍我家的门,没有去拍别家的门,说明他已经认定安燕是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了!
“我很担心,虽然没看见这个人,但我有一种强烈的直感:这个故意不露面的人,比刚才那个男人更难对付!我一直藏在门后面,因为知道对方不会出现在猫眼里,所以也就不再偷看,只是站在门后面,一声不响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但那人一点动静也没发出。除了有节奏的拍门声外,根本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安燕早发觉事情不对了,也悄悄地走到客厅里来,我们互相看着,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又过了两分钟后,那个拍门声才终于停下了。我于是转过身去,偷看外面动静,结果我没看到人,只看见电梯门刚好关上,才知道这个人终于离去了!”
黄雪颖听了这段故事后,虽然对丈夫的胆小怕事很看不起,但她自己也被吓着了。想到刚才那个恐怖的拍门声,和那个神秘的拍门人,她的后背都沁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怎么办?不可能一辈子躲人家吧?”
安现庄道:“我看这件事,最好还是用钱解决。只要女儿安全,多赔点钱也没关系。”
黄雪颖担心地说道:“我也知道花钱消灾!但要是人家不要钱,非要打人呢?”
夫妇二人一时都想不出好办法。
安燕见父母为自己担惊受怕的样子,忽然说道:“怕什么?我们四家人,总打得过她一家人!”
黄雪颖怒斥道:“你少给我说话!你惹了祸事,我还没有收拾你,你还要打人!你本事那么大,那么会打架,刚才人家拍了那么长时间的门,怎么不敢去开门?两爷子躲在屋里面,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是爸爸怕事,不是我!”
“你还在嘴硬!好,你有本事,自己去解决!别自己在外面惹了祸,让父母替你擦屁股!”
“好!我自己解决!不要你们管!”安燕也冒火了,跳下床来,跑出屋去。
“你给我站住!”见安燕真要赌气乱来,黄雪颖急忙跑出去阻拦女儿。
安现庄也跑到客厅来,夫妻二人合力将女儿拉到沙发里坐下来。
黄雪颖回家时本想痛打女儿一顿,但现在害怕激怒了女儿,反而不敢说一句重话了。
她想了想,对丈夫说道:“我看你下午还是去学校一趟,看那边到底要怎样才肯解决这事。”
安现庄想到刚才的事,心有余悸地道:“就怕人家不要钱……”
黄雪颖怒道:“真是窝囊废!枉为男人!怕成这样!我就不信那家人那么凶,会把你吃了!”
安现庄被激怒了,道:“别说了,我去!”心想:“打人的是四个女生,又不是只有我们的女儿,五家人坐在一起,真要打架,也是四对一!”
黄雪颖见丈夫答应了,气才平了些。一家人坐在沙发里,商量了一会后,黄雪颖说道:“就这样吧,下午你一个人去学校,看看对方会出什么条件。我和安燕就不去了,免得他们看见安燕,可能情绪控制不住……”
安现庄觉得妻子的担心有道理,点点头,说道:“那你们去哪儿?未必就呆在家里?”
黄雪颖瞪了丈夫一眼,说道:“我没那么笨!听你刚才讲的情况,我们呆在家里安全吗?”
“那你们……?”
黄雪颖想了一会,说道:“我还得去诊所,安燕今天就暂时住到我表姐家去。”
安现庄和安燕听了都觉得这办法不错。
因为害怕对方又来拍门,三人也不敢在家里吃中饭了,决定马上动身。夫妇二人先将女儿送到黄雪颖的表姐家后,然后分头行动:黄雪颖去诊所,安现庄去学校。
他们匆忙收拾了一下,便开了房门,乘电梯下了楼。
到了楼下后,夫妇二人还不敢大意,默契地分开,让女儿走在中间。
但他们这样小心,还是没有避免惨祸的发生!三人刚刚走出这栋大楼的大门口后,楼上不知哪一家的一只花盆忽然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安燕的头顶上!
安燕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被巨大的冲击力打倒在地!
那个很大、很重的破搪瓷花盆在巨力的冲击力作用下,几乎摔成了两半。而安燕的头也被砸得惨不忍睹!
头顶被砸出了一个“坑”!脑浆都流出来了!整脸满身都是血!
夫妻二人都被突然的变故惊呆了,直到听见其他几个目击者发出惊呼声后,才回过神来,同时悲号一声,抱住安燕的尸体哭喊起来!
※※※
晚上19:25分,叶娉的舅舅高保国来到康复医院看望叶娉。
叶娉坐在床上,正在吃妈妈从医院附近一家小馆子买来的稀饭。高保国大声说道:“唉呀,跟你们说了,医院周围没一家馆子的东西卫生,还是吃我带来的!”一边将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面,一边又对叶娉说道:“这是你舅娘熬的稀饭。”
叶娉的妈妈高学琴将自己买的稀饭放到桌子上,一边打开哥哥送来的食盒,一边问哥哥:“怎么样?”
她问的是今天下午谈判的事情。
作为叶娉的家长,她本该亲自去跟四名打女儿的女生的家长谈判赔偿等事宜,但一来要照顾女儿,分不开身,二来她本是个胆小怕事,又不善辞令的人,所以一开始就全权委托自己的哥哥高保国出面解决这事。
高保国是个退伍军人,以前在部队当过特种兵,虽然已退伍二十年了,但宝刀未老,寻常三两个人不是他的对手。退伍以后,他从事过很多种营生,虽然折腾了近二十年,也没有富起来,但在社会上结识了很多人。现在他跟两个老战友合伙,开了一家洗车美容店。生意虽不红火,但挣个生活费还是没有问题。
高保国生性豪爽,但也有个坏毛病,就是特别爱吹牛。第一次跟他聊天的人,往往会被他身上的一股男人气折服,但熟悉他的人却知道:他的话,最多只能信一半。
他在叶娉对面的那张空病床上坐下来,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