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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质地面?”段霞想了想,“对,不错,莫汝方被杀的现场抗日战士纪念碑广场是花岗岩地面,骈少勇被杀现场榕树广场是大理石地面,许马福被杀的地方也是水泥打磨石地面,这地面与凶手杀人有什么关系?”
“您説,这是一种巧合呢,还是凶手的有意选择?”
“这个我説不好,不过你这么一説,我觉得还真是个问题。”
“所以我想再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
“对,应该去,得认真点。”
两个人驱车很快来到榕树广场。这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左右。虽然北风带着初冬的寒意,但太阳光却是暖烘烘的。现场已经被冲洗干净,原先来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尽,广场上只有三三俩俩的几个人在那里倚着沿河栏杆看风景。
两个人又认真地把广场的地面好好查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看看已近中午,便决定往回走。就在这时,一辆绿色的别克轿车停在广场旁边,一对年青恋人从车上下来,看样子是想到广场上找地方谈情説爱。这是一对穿着很时髦的青年。男青年个头很高,有一米八的样子。女青年身高一米六多点,可能是为了弥补与男青年身高的差距,女青年穿了一双后跟很高的高跟鞋。这高跟鞋的后跟就像个大铁钉,细细的,触地面积很小,显然是钉了铁掌,所以踩在地上“咔嗒咔嗒”地响。青年恋人挽着手臂从路边踏着台阶往广场里面走,段霞和史文从广场里面往外走,就在青年恋人跟他们错过身的时候,史文突然停下来好象发现了什么。他弯下腰来,跟在女青年的屁股后面,仔细看起女青年留下的脚印。史文的动作马上被男青年发现了。他以为史文想耍流氓,便停下来对史文怒目而视,那意思明显是説,你是不是想找打?史文一看,对方肯定是误会了,马上掏出证件微笑着説:“我们是公安局的,没别的意思,只想看看这脚印。”
一听説是公安局的,要看脚印,这一对青年害怕了,説:“我们……我们都是好人,从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呀!”
史文説:“你们多心了,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只管干你们的事,好吗?”两人这才放下心来,向河边走去。
段霞笑着走过来:“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漂亮了?看上也没用,人家是名花有主了。”
史文説:“师傅,您这是哪里话,她这叫漂亮?比起师傅您来,差多了。説真的,我还没见过比您漂亮的女人呢?”
説得段霞脸红起来,她抬手朝史文头上拍了一下:“你小子胡説什么?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那你到底在看什么?”
史文指着地上的脚印:“师傅,您看看这脚印。”
段霞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刚才那女孩留在地上脚印:“这脚印怎么了,你怀疑这女孩?”
“不是。您看看这脚印,前脚掌的脚印很清楚,可后脚跟的脚印一点也看不见。”
段霞説:“这有什么奇怪的,前脚掌是软质鞋底,容易粘泥土,当然会留下痕迹。后脚跟是铁掌,铁掌表面十分光滑,不容易粘泥土,再加这大理石地面,硬碰硬,所以就不会留下痕迹。这……这和案子有关系嘛?”
“师傅,您再想想,如果一个人穿着一双只有这样的后跟而没有前掌的鞋,是不是就不会在这地面上留下痕迹?”
“是呀,可有那样的鞋吗?即使有,穿上能走路吗?”
“师傅,您见没见过踩高跷?”
“当然见过,每年民间艺术节时,有好多农村来的高跷队到市里来表演,他们踩着高跷上桌子,翻跟头,绝了……哦……”段霞説到这儿,好象明白过来,“史文,你是不是説,凶手就是穿着一双特制的鞋,就象高跷那样的鞋,鞋底上只有一根铁棍着地,所以地面上不留痕迹?”
史文点点头:“是的,凶手为什么专门选择这样的场地作案?因为光穿上那种鞋还不行,还必须加上这样的硬质地面才能达到不留痕迹的效果。”
“对,对,有道理,有道理,你这个解释非常合理,难怪我们老是在现场看不到凶手的脚印,原来如此。”这个一直困挠着他们的谜团终于解开了,段霞高兴得不知所措,抬起手来照史文头上又是一巴掌:“你小子这脑袋就是聪明,怪不得你能考上研究生呢。”
史文用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师傅,这就是你给我的奖赏吗?”
段霞説:“也算是吧,今天中午我请客,师傅好好犒劳犒劳你。你説吧,想吃海鲜,还是吃烧烤?”
“海鲜?烧烤?”史文皱着眉头想了想,“哪个贵?”
段霞説:“你是吃饭还是吃大户?”
史文説:“有人请客我当然要吃贵的了,要不,我不成了个傻子?”
段霞説:“你以为你不傻呀?不是説海鲜、烧烤哪个贵,哪个都有贵有便宜的,就看你怎么吃了。别管了,今天中午师傅一定让你吃个过瘾,行了吧?”段霞知道史文从农村来,平时生活很简朴,刚参加工作,工资不高,除了留下一定的生活费外,其余都寄给他老家的爷爷治病了。
“那我就谢谢师傅了。”史文説完,又转入办案的话题:“我猜测,这个凶手一定是经过专门训练,肯定是个踩高跷的高手。”
“没错,没错,很有可能。”段霞又转喜为忧,“可会踩高跷的人很多,那次在民间艺术节上表演的高跷队就有十几支,每支都有一二十人,在这么多人里排查一个疑犯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可总算有了个范围,总比连个调查范围都没有好吧?”
“那倒是。”
两人正説着,史文的电话响了。史文听了电话,脸色马上变了颜色。段霞看到史文脸色不对,急忙问到:“怎么了,史文?”
“是我堂叔的电话,説我爷爷……我爷爷快不行了,让我马上回去。”史文的声音有些哽咽,表情非常悲伤。
史文的家在滨山市东边沙黄乡,因为这里是黄泛区,所以经济非常落后。史文从小就没有父母,是跟着爷爷长大的。关于他的父母,爷爷很少给他提起,上了小学以后,史文看到别人都有父母,就问爷爷自己的父母在哪里。爷爷这才支支吾吾地给他説,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父母就出车祸死了。爷孙俩相依为命,就靠着几亩地生活。爷爷非常疼爱史文,宁肯自己吃糖咽菜,也不愿意让史文受委屈。史文本想,爷爷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还供自己上了大学,读了研究生,现在自己能挣钱了,一定要好好孝敬孝敬爷爷。可参加工作还不到半年,爷爷就要离他而去,这让他感到十分悲伤。
关于史文的身世,段霞知道一些,于是便催着史文:“那你还愣什么?赶快走啊!”説罢,开车把史文送到开往沙黄乡的长途汽车上。
第二十四章:神奇青铜钺
把史文送走以后,段霞突然想起今天是她爷爷的生日,爸爸一大早就叮咛她中午要早点回去。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二点了,便急急忙忙地往家赶。
段霞的家属于武术世家。小时候就听爷爷説过,她家祖上开过镖局,开过武馆。爷爷从小就跟他父亲打过擂,护过镖,也是打打杀杀走过来的人。虽然现在不用靠打打杀杀养家糊口了,但爷爷至今还保持着每天习武的习惯,所以虽然是八十多岁高龄,身体还很硬朗。每次为爷爷做寿,全家人都得上一次必修课,那就是毕恭毕敬地坐在餐桌前,听爷爷讲那过去的事情。一説起解放前跟着父亲如何打擂护镖的事,爷爷就滔滔不绝没完没了。虽然这英雄故事每年必讲一次,有时逢年过节还要温习补课,耳朵都听出了茧子,但谁也不敢表露出不愿意听或者听得不耐烦。如果让爷爷感觉到有人不愿意听或者听得不耐烦,爷爷就会生气。爷爷一生气就不吃饭,弄得全家人又得连哄带劝大半天。所以就连段霞是爷爷最疼爱的孙女,也得装出津津有味的样子,认真接受这一成不变的家庭传统教育。
听着爷爷那些刀光剑影的述説,段霞忽然想起了骈少勇被杀现场那两截被砍断的钢管,便忍不住打断爷爷的话问到:“爷爷,您年轻时打打杀杀,一定见过那种削铁如泥的兵器吧?”
“我使用过好多兵器,也见识过好多兵器,但説实话,真正能削铁如泥的兵器极其少见。不过爷爷还真见过一件。”爷爷虽然被段霞打断了,但却没有生气,因为段霞是很认真地请教问题,这让老爷子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
“您真的见过?那是件什么样的兵器,是刀,是剑?”
“不是刀,也不是剑,是一件钺。”
一听説是钺,这更引起了段霞的兴趣。段霞马上想到了那件“商王钺”,她从挎包里掏出“商王钺”的照片让爷爷看:“是不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