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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先生,你别这么说话,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办呀!”我试图用别的东西转移此刻的恐惧,“尸,尸鬼,是什么东西?”
“这底下应该是天眼的人是看不到鬼的,能让普通人看到,就是这个鬼修行了许多年,积攒了许多个尸坑,死了很多人,怨念最深的人不断的将别的灵魂吃了,逐渐强大。本来除了内心纯净和开怨气。而吃了别的灵魂,是最能积攒怨气的方法。这只鬼简直就像真热的有实体一样。。。。。。”他面目呆滞的站在那,像是被吓傻了。
我只想扇自己两嘴巴子,为了转移注意力,选了个这么破的话题,直觉就要让我吓破了胆子。
黄大师竟然还补了一句:“难怪进来的人都死了,八成都被这东西拖到地底下弄死,连灵魂都不剩了!”
我直想骂娘,他还没完了。
但我大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蹦不出来一个字……那玩意已经爬出一只手,瞧方向,还是冲着我过来的。
我只能大睁的眼睛拼命的向那坑里指。
还是黄大师先反应过来。
“还等在这干什么,跑啊!”我腿都软成面条了,步子都迈不开,还跑!?
黄大师看着坑里冒出个黑色西瓜壳疑似脑袋的东西,恨铁不成钢的冲我大喊:“马武,快跑!你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趁他没出来,快点过来,走不动,就爬!”
对,对!我得动起来,要不然就真要死在这了,我可不想死!
我牙齿一合,一下咬住舌尖,疼的我浑身一哆嗦,索性我还没尝到血腥味,我就趁着这一哆嗦站起来了。撒开步子就冲着黄大师他们那边跑过去,黄大师看我动了,转身就跑,他身边的王先生反应也不慢,性命攸关的档口,三两下就冲到了黄大师前面!
边跑边喊:“黄大师,你这回可注意点,别踩什么不该踩得!”
黄大师大张着嘴蹭蹭往前窜,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我奋力狂奔,落在最后一个让我丝毫没有安全感,恐惧无限增大,在废旧器械杂乱堆放的后操场,我们就像世界上最刻苦训练的人。栏杆,钻过去。高地,爬过去。铁丝网,踹!
等我们冲出去很远,我觉得自己腿都要断了。我们已经跑到后操场延伸的小山那边。
我犯贱的往后看了一眼。一瞬间瞳孔紧缩,我相信我脸一定比纸还白。
草,老子身后那玩意,不是用两条腿和人一样奔跑的,确切的说,他只有一条脚,是像弹簧一样蹦的!
那一条脚上,支撑着一个雪人一样的身体,只不过他不是白色,而是浓重的黑色,隐约带着尸斑一样的灰色斑点。最恐怖的是黑色的脑袋上那张球一样的脸。如果那能叫做脸的话……它又一只占了一半脸的眼睛,没错,只有一只眼睛,而且是没有眼球的眼睛。而那张眼睛下面,是一张没有嘴唇却长满獠牙,滴答着黑色涎水的血盆大口。
如果我不是正在奔跑的话,我一定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统统吐出来,包括我的胆汁儿!
“这他妈怎么长的这么难看!”没想到犯贱的不止我一个,跑在最前面的王先生也回了头,然后就说出了十分中肯的评价。
如果不是正在拼命,我一定会握着他的手告诉他,英雄所见略同!
但下一刻,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操场连接小山的最后一根栏杆,一脚绊了过去,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一扑。刚才还在狂奔的那点心力一下摔成一地玻璃碴子。
我站不起来了,我向前爬了几步……我,我不想死。
我奋力张大嘴,想叫黄大师救我一命,太紧张,只能发出啊啊的大叫声。
黄大师他们狂奔的身影一点都没停下。
我大脑都空白了,所有的情绪都变成恐惧,无限的恐惧。
我缓缓回头,那个狰狞的东西,就站在我脚边,没有眼珠的白色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那一刻,我诡异的感觉道它在肆意的笑,就好像,我是他到手的食物。。。。。。
☆、第六十一章:进入巢穴
我闭上了眼睛,几乎能听到那东西的獠牙插入我的五脏六腑时的声音,然而却没有疼痛。
忽然变得很困很困,本是因为害怕而闭上的眼睛,如今竟真睁不开了……睡意实在太浓太浓。耳边王先生和黄大师的呼喊模糊成遥远的声音。
我感觉自己很重很重,而且不断地在往下掉,往下掉。
我这是死了吗?我没有生魂,那么我的归宿是哪里呢?
黑暗渐渐有了些许光明,远远地,一个像是肥皂泡一样的东西缓缓向我飘来,闪闪发光,我努力靠近,却发现那只是面镜子。镜子里,有一个女孩在梳妆。
女孩拿着把木制雕花的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忽然周围变暗了。我看见一个身影在女孩的身后逐渐成形,像是黑色的焰火一样,那身影的轮廓并不清晰,相反。它是动的,向一束黑漆漆的火苗,在女孩身后燃烧着。
“不好!”我冲女孩叫,可女孩根本就意识不到我的存在,也听不见我的声音,即使周围的蜡烛已经全部灭掉了,仍一心一意地梳着头发。
那黑影逐渐拉长,像细胞分裂一般,它分裂成了两个,上下排列着,过了一会儿,上面的那个黑影飘到了和第一个黑影同样高的位置,并继续着它的分裂,一次,两次。三次……直到黑影将女孩完全包围。
女孩是否有大声呼救,我无从得知。我的心吊着,吊着,当黑影炸裂成一团黑烟消散时,那女孩仍然安然无恙地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
可是这次,梳子浅棕色的木头变成了深红棕色,从梳妆镜里,我看见女孩的眼睛是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眼白,眼眶周围的皮肤也是黑色的,嘴唇通红,血一点一点地从她的嘴唇边渗出来,浸染了她一袭白裙。
那个血。是她的。那一团黑影一样的东西,侵占的女孩的身体。
我也不知为什么,这个想法就这样刻入我的脑中,好像这一幕情景我曾经看过一般。
“喂!”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睁开眼,发现黄大师正抬手想给我第二巴掌。
“奶奶的,想把我打死啊?”我不由得骂道。
“嘿嘿,这倒不至于,”黄大师说,“不过你跑的也太慢了,要不是那玩意儿吞了你又把你吐了出来,你现在早就不知道在哪儿啦!”
我愤恨地瞪他一眼,刚才那副阵势,我以为我的尽头就要到了。
“不过那东西是阴尸啊,想必是有人操控的。”王先生靠在树干上,皱着眉头。
“那怎么不吃了我呢?”我问。
“可能……”黄大师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最后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们现在在哪儿?”我意识到再怎么问也不会有所进展,于是扯开话题。这地方明显不是后操场了,倒像是个森林,到处是高大的树,各种叫不上来名字的虫子在地上爬来爬去。
“我也不知道。”王先生也环顾了一圈,说道。
黄大师却对我们迷路这点丝毫不介意,摆摆手,好像这样就能让这一切不顺心的事都消失似的:“我们一路直着跑过来的,没问题的,只要直着转回去就成。”
我怀疑地望着黄大师:“你还记得你是从哪个方向跑过来的吗?”我们被树围了个严严实实,不管从左,从右,从前还是从后来看,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色,放眼望去,全都是无止境的森林。
“坏了,进巢穴了。”黄大师脸一沉。
王先生立马离开他靠着的那树干,警戒地一边后退跟我们靠到一起,一边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打厚厚的符。
可黄大师按住了他举起的手……王先生正想使用其中的一个符。
“别打草惊蛇,看来对方还没发现我们,我们慢慢撤退才是上策。”
王先生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想反驳,可最终还是听从了黄大师的意见,但是却仍然捏着手中的符,没有收起来。
“什么叫巢穴?”我问。木有团亡。
黄大师朝我一瞪:“看不出现在情况危急吗?这些话以后再说。”
我们小心地前行,尤其注意脚下的动静,但就算我们如何小心,脚下的叶子踩上去依然发出很大动静的沙沙声。
“趴下!”王先生一声吼。我并没有看清头顶上飞过了什么,只是身体在无意识间就动了起来,有什么东西擦着我的头皮飞向后面,呼呼风声,以及头顶忽然倾下的凉意让我双腿发软,瘫在地上。
“妈的,真想要我们命啊。”黄大师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却被王先生又按了下去:“没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