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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话又说回来，我才想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也不说就跑出去？为什么一直哭一直哭？为什么想不起来？他有好多问题想要问维。
“我……我做了很糟很糟的事。”
维抱着头。
可怕的回忆又在他脑海里闪过。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清晰，他只是隐隐约约地知道自己杀了人、伤了人，却看不清楚那些人的脸，或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关系，我也做过很多很糟的事情，就算没有一百件也有九十件，我—次也没哭过。”天翔不在乎地说，“小学的时候我掀过女老师的裙子，卓夫老师生日的时候送了个土制炸弹给他……”
“我杀了人。不是你所说的那种糟糕，是真的很糟糕。”
“我也杀过，还杀过吸血鬼。现在回想起来，到底杀了几个也数不清了，”天翔将维揽进怀里，小心翼翼地不要触碰受伤的地方，“你不喜欢杀人，我也同样不喜欢，可是有时候为了活下来，不得不做一些我们很不喜欢的事情。”
“如果我杀的是很重要的人或是无辜的人呢？”
“我相信你会杀人一定有你的理由。”天翔说，“再说，那已经是你失去记忆之前的事了，嗯，就算是不知者无罪吧？唉呀，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这样用，总而言之，你不用担心那些多余的事。”
“如果你知道我杀了你的……”
“我的什么？”天翔没听见后半句，低下头想要听更仔细。
“没事。”维摇摇头。如果你知道我杀了你的父亲，一定无法原谅我。维在心中说。
“总而言之，你就好好休息吧。”天翔并没有听到维心里的话，他只是对维露出一个要他安心的微笑，“你先休息，等会希尔斯就会过来。”
“……不要离开。”天翔从床上站起来时，维拉住了他。
“你……”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天翔，是男人都会动摇。
“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被吃了（二）
维拉着天翔的手，若即若离。随时都可以扯开，但又紧紧纠缠。就像是他们的关系，似乎随时都可以放手，却又怎么样也放不开对方。总以为是萍水相逢，但最后却又发现，寻寻觅觅，最后还是遇见同一个人。
“陪你一起？”天翔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维点了点头。
带着眼泪的眼底有深深的渴望，天翔还没有清纯无知到把那个渴望当成是抱着我一起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维点点头，”伸手去解天翔的扣子。
哇咧，这是谁教他的啊。维现在等于是才几天大的小孩，怎么可能会这种事？天翔开始在心中数落起为数不多的熟人，所有和维见过面的他都骂了进去，“是谁教你做这种事？”
维摇摇头，“没有。”
“你想起什么事情了吗？”
一瞬间闪过杀人的画面，让维瑟缩了一下，但他随即摇头，“没有。”
“难道这种事真的是本能吗？”天翔自言自语地说着，却也开始动手脱维的衣服。
吸血鬼的皮肤白皙，触碰时才会感觉到冰冷，看上去像是美丽的大理石，又像是流动的冰冷泉水。并非浑身肌肉，但相当结实的体型没有半分多余，双腿笔直修长，足以媲美希腊诸神的完美躯体展现在他的眼前。
忍不住发出赞叹声。不是第一次见到，却在每一次见到的时候都忍不住赞叹一下。
天翔的唇轻触他的额头，脸颊，在耳边停留了许久，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仿佛维是一件最珍贵的艺术品。蜻蜒点水的动作是挑逗，也是在点火。
“天翔……”溢出喉咙的喘息声里有着兴奋和不耐。
想要停留在这一刻，又迫不及待地往前。
“慢慢来。”天翔轻吻的同时，手也没有闲着，粗糙的手指滑过细致的皮肤，像是在破坏完美。
“快一点。”耐不住缓慢而温和的性爱，维翻过身将天翔推倒任床上，跨坐在天翔的腿上。
天翔的眼神中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也许维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在他的灵魂并没有改变。
维的手套弄着天翔的欲望，天翔很快地就感觉到自己内心最原始的部份昂扬而起，他发出沉重的喘息声。手指却在他几乎要到达顶点的时候离开了他，空虚的感觉让天翔发出低声地怒吼声，睁开眼想看时——
维的脸猛然在眼前出现。
“维？”吓了一大跳的天翔往后退了一点，后脑勺撞上床头。
“我想要，激烈一点的。”维压着他的手臂，缓缓地坐下。
欲望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深入幽谷，窄小的**被撑开的同时，维的眼泪几乎要掉了下来。
“啊，痛……”火辣的感觉从那一部份蔓延开来。
那是痛楚还是兴奋，维实在分不清楚了。
温柔的吻和粗暴的进入动作，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让他迷乱了。究竟自己是身在天堂还是地狱，是甜蜜爱意还是堕落性爱。
也许都有吧。
他缓缓地移动身体，湿凉的液体从接合处往下滑，每一次移动就是一次疼痛，他却勉强自己抬起腰，缓缓地抽离，再狠狠地坐落。几次之后，维的双腿微微地颤抖着，疼痛的感觉让他失去力气，可是淫靡的快乐感却随之而生。好像是在折磨自己，可是却又觉得很快乐。
脑袋沉甸甸的，什么都想不起来。眼前却又突然闪过他手持长剑杀死狼人的画面，让他猛然清醒。
维摆动着腰部，一次一次将男人的欲望拥入自己的体内，同时也一次一次地折磨着自己。撕裂的伤口不断地加大，血沿着大腿蜿蜒而下，没有润滑、粗暴的性爱让他十分兴奋又很痛苦。也唯有如此他才能够忘掉不断在脑海中想起的那些画面。可是过于激烈的结果就是累得跪坐在天翔的腿上，动弹不得。
天翔叹了口气。这到底是在追求快乐还是折磨自己？
翻了个身，让维躺在他的身下。看到维慌张的眼睛张大，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逃离，忍不住苦笑，“换个方式，不然你辛苦，我也辛苦。”
再一次的进入是温柔而缓慢。
维发出紧张的抽气声，但天翔很有耐心地让他慢慢地适应。
虽然还是有些疼痛，可是另一种异样的感觉正在侵占他。欲望充满维的体内时，他忍不住**出声，视线因为眼泪而朦胧，维的手环在天翔的背上，双腿缠在天翔的腰际，主动地渴求和配合。
“天翔、天翔……”他叫着天翔的名字，后者则以低沉的**声回应。
维阖上眼，用身体去感觉天翔抱着自己，感觉自己在温暖的水里，不断地下沉，堕落。
他不想要分开，不想要分开，想要就这样永远抱在一起。
天翔的动作缓了下来，两人的身体却同时一紧，眼前闪过白光，同时到达欲望的顶点。
性爱过后，天翔从床上爬了起来，从衣柜里拿了条毛巾帮维擦拭身体。维趴在床上不想移动，任由天翔帮他清理。他的身体感觉到疲惫，脑袋却很清醒，那些令他头痛的画面都一扫而空，再也想不起来了。
“天翔。”维的声音隔着被单传过来。
“嗯？”天翔停下手，猜想着维大概会问为什么。
没想到维说出来的话让天翔差点从床上摔到地板上，“我以后不能再叫你爸爸了。”
“维！”天翔忍不住翻白眼，这么煞风景的话他也可以说出口，看来以后还得好好教他所谓的床上礼仪才行啊。
***
又见“伯爵大人？”
晓彬坐在阳台上。
更正确一点说，他是坐在阳台的栏杆上。他们住在顶楼，公寓住户不多，附近也不是很热闹的小社区，除了观察月亮的小学生和用望远镜偷看妹妹洗澡的怪叔叔之外，很少有人会往上看。而这两种会往上看的人说的话，通常都不会有人相信。
打了个大呵欠，非常自然地仰躺在栏杆上，对底下十层楼的高度丝毫没有半点恐惧。因为狼人绝妙的平衡感让他把三分之二个身子挂在外头也不会掉下去。晓彬从口袋里掏出烟，叼在嘴上却没有点燃。
听着隔音不太好的房间传出来的声音，眼眶竟然有点湿湿的，真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感动，每一次好事都被他占尽啦。
忍着没让眼泪流下来。虽然觉得那两个人明明就对彼此有那个意思，可是老是不干不脆地个像男人，不过比较起来，自己好像是更不干脆的那个人。明明就是喜欢，可是到头来连一次告白也没有说出口过。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比如说，在维清醒过来什么都忘记的那时候，对维告白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算了，那种事我做不来。”晓彬自言自语地说。
朋友妻不可戏，虽然喜欢，是别人的老婆也没办法。大男人嘛，总是会失恋个几次。虽然这么安慰自己，可是还是有点想哭啊……
“我就是孬啦，怎么样。”晓彬忍不住对着月亮大吼起来。
希尔斯抬起头望着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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