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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低下了头,一边看卷宗一边又说道:“要学会自己先动脑筋,因为你们以后总会独自面对很多问题,在开口问为什么之前,先自己给自己一个答案。”接着便沉默了。
几人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十分钟过去后,朱毅把卷宗放到了桌上,取下了眼镜,拿在手上,然后问道:“怎么样,有结果了吧?”五个人大眼瞪小眼,然后一起摇了摇头。朱毅叹了口气,望向沐七儿:“小沐,他们几个想不出来还情有可原,可你想不出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你和舒逸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他的思维方式应该或多或少对你有些感染吧?”
沐七儿的脸上一红:“七儿愚钝。”朱毅摇了摇头:“不,没有真正愚钝的人。只要不是有智力障碍,脑子就会越用越灵光。”他抬起头,望向张峻:“你叫张峻吧?”张峻点了点头,朱毅说道:“你是从头到尾跟进这个案子的,你也想不明白吗?”
张峻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道:“想不明白。”
朱毅笑了:“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动脑筋,好吧,我就告诉你们吧,不过对于你们来说,答案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能够学到一种思考的方法。”几人忙点了点头。
朱毅正色地说道:“你们忘记了这个案子的初衷了,案子一开始就是一场游戏竞技,是一场杀人与救人的游戏,而舒逸则是被对方指定的对手,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与舒逸玩一场对抗性的杀人游戏,所以他不可能在游戏结束之前对舒逸出手。除非他想提前结束这场游戏,或者重新指定新的游戏玩家。”
朱毅的话像一声惊雷,让沐七儿他们猛然惊醒。
朱毅又说道:“我之所以那么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个疯子对舒逸下的手,是因为这场游戏还没结束,你们不会忘记吧,下一组目标他已经选定了,就是叶恒修和鲍伟,至少在这一轮比赛没结束前,他不会将自己的游戏伙伴给踢出场,况且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重新指定新的竞技对手。”
朱毅的一席话,让张峻和莫家兄弟对他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朱毅虽然其貌不扬却很是睿智,至少看问题的条理是他们无法企及的。沐七儿问道:“既然不是那个疯子,会是谁呢?”朱毅说道:“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能够引舒逸上钩的人与那个疯子一定有些关系。”
几人又被朱毅的话给搞懵了:“什么意思?”朱毅淡淡地说道:“如果舒逸不是发现了与案子有关联的事情,又怎么会被引出去?以舒逸的心智及身手,能够让他吃亏的人并不多。唉,舒逸这次是自己害了自己,第一,他自恃艺高人胆大,所以便少了戒备的心理,第二,关心则乱,因为他已经深陷在案子里,反而乱了自己的分寸。”
朱毅又点上了一支烟,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卷宗。
“我想去见见那个老桂。”朱毅像是在自言自语。张峻看了看沐七儿,然后说道:“现在么?”朱毅说道:“晚一点吧,我把这一卷看完。”张峻听了脸色微微发白,那个鬼地方他可是不想再去了,不过既然朱毅提出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他用求助的眼神望向莫东,莫东说道:“我们也一起去吧。”朱毅皱起了眉头:“张峻陪我去就行了,去那么多人做什么?又不是去打架。”朱毅说这话的时候头也不抬。
莫东对着张峻耸了耸肩膀,他们是听张峻说过在浦西医院太平间发生的那一段的,自然知道张峻的内心恐惧,但朱毅的话他们又不得不听,张峻长长出了口气:“朱老师,那地方很邪性,就让莫东他们一起去吧。”朱毅抬起头来笑道:“你怕什么?”张峻不知道怎么说,朱毅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虽然朱毅这样说,但张峻还是担心,他轻轻地对莫东耳语了几句,眼睛却不时地瞟向朱毅,朱毅浑然未觉。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朱毅才放下案卷:“走吧。”
张峻无奈只得跟着舒逸出去了,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向莫东挤了挤眼,莫东点了点头。
来到了浦西医院,张峻感觉到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望着前面朱毅的背影,他不知道,这个学者模样的老男人哪里来那么大的勇气,他艰难地跟在朱毅的身后,走出了住院部大楼,向太平间方向去。
前面终于出现了昏黄的灯火,朱毅问道:“就是那吧?”张峻“嗯”了一声,他没有多说话,他怕让朱毅听到自己内心的颤抖。
好在朱毅也没再问他什么,径直向那灯火走去。
老桂的房门紧紧地关着,朱毅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开了,露出了桂叔那张皱皮一般的脸。他先看了看朱毅,又看了看跟在朱毅身后的张峻,这才把门打开,用他那沙哑的声音问道:“警官,你们怎么又来了?该说的上次我已经说了。”
朱毅微笑着说道:“桂叔吧?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老桂转身进了屋,朱毅和张峻跟着进去了。张峻把朱毅让他买的烟酒放在了桌子上,老桂只是瞟了一眼,并不说话。朱毅说道:“桂叔,上次来的那个小舒你还记得吧?”老桂点了点头,朱毅说道:“我是他的老师,我姓朱,叫朱毅。”
老桂问道:“小舒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朱毅回答道:“是的,他失踪了。”张峻在一旁很是纳闷,老桂怎么会知道舒逸出事了?而朱毅又为什么回答得那么自然。他很想问问朱毅,但朱毅却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朱毅望着小桌子上李一鸣的遗像:“小伙子死得挺可怜的。”老桂没有搭话,朱毅又说道:“桂叔,他是不是有一件东西在你手上。”老桂望着朱毅,脸上有些惊愕。朱毅的脸上挂着微笑,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来,递给老桂一支:“能把它交给我吗?”
老桂接过烟,点起,深深地吸了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朱毅说道:“是你告诉我的。”老桂笑了,那笑容很难看,和哭差不多,反而让人感觉到一些狰狞。老桂问道:“能说说吗?”
朱毅点了点头:“你向小舒述说李一鸣的事情时,提到了一些李一鸣的内心感受,我就在想,你怎么能够把他的内心感受描述得那么清晰,就算是他亲口告诉你的,你在复述的时候只也不可能说得那么细,因为你在转述的过程更多要表达的应该是你自己的感受。”
“而且在你们交谈结束后,又大醉了一场,醒来以后可能把一切记得那么清楚吗?于是我确定只有一种可能,他一定把自己的感受记录了下来,而你的叙述更多是来源于他的记录。”朱毅淡淡地说着。
第四十四章笔记片断
老桂终于点了点头:“真没想到,竟然能够从我的言语之间想到这么多,不错,一鸣是有东西放在我这里,是他的一本笔记,上次我就想交给小舒警官的,可惜,我发现他对我的话并不太相信。”
“他既然不相信我的话,我就算要把东西拿出来,总得要拿给一个相信我的人吧,你说对吗?毕竟一鸣在笔记里写的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接受的,因为他写的很多东西用常理很难去理解的,唉,别说你们,就是我如果不是对一鸣这孩子很了解,我也不会信。”老桂说到这里,眼睛瞟了一眼小方桌上李一鸣的遗像,叹了口气。
朱毅微微地点了点头:“桂叔说的是。”老桂站起身来,向床边走去,他的床乱糟糟的,隐隐有一股酸臭味道。只见他轻轻地掀开了床单、褥子,从下面取出一本笔记本,走过来颤微微地递到朱毅的手里:“给,这就是你想要的。”朱毅接到手中:“谢谢。”说罢,朱毅站了起来:“那桂叔,我就不打扰了。”老桂点了点头,朱毅和张峻便起身离开了。
出了医院上了车,张峻发动了车子,朱毅说道:“不等等莫家三兄弟了?”张峻楞了一下,朱毅笑道:“怎么?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他们跟着来给你保驾护航吗?”张峻脸上一红:“我……”朱毅说道:“不用紧张,我又没怪你,来了便来了,打个电话给他们,回去吧。”
果然,两分钟后,莫家三兄弟也从医院里出来了,他们的车停在街的拐角,见到朱毅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取车跟着回去了。
张峻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朱老师,这个老桂好像很神秘。”朱毅轻轻说道:“神秘?为什么这么说?”张峻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他很古怪,让人捉摸不透。”朱毅叹了口气:“古怪我倒不觉得,不过这个人是个智者,别看他其貌不扬,邋里邋遢的,他的心智却不是寻常人比得上的。”
张峻不禁咋舌:“那么厉害?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