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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树林前慢慢减速,前面传来尖锐的呵斥声:“什么人?”
康巴萨停好车,走上前去,道:“阿扎玛提叔叔,我是康巴萨——”
听到康巴萨的答复,树林中传来滋溜溜爬树的声音,一会儿工夫,里面走出来三个穿着羊皮袄的汉子。为首一个汉子额头宽广,脸上有一条斜刀疤,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刀疤脸”后面的两个人就年轻得多,应该还不到二十岁,他们看到康巴萨,脸上都带着笑。
康巴萨握着“刀疤脸”的手,道:“阿扎玛提叔叔,好久没见您了。上次回家,爸爸说您出去采购日用品了,真是遗憾!”
阿扎玛提拍拍康巴萨的肩膀,指着他身后的三个人道:“他们是?”
康巴萨道:“我的朋友,他们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来我们村子一趟。事情非常紧急,我没有事先通知爸爸和巫师,就带他们来了。”
阿扎玛提点点头,让一个小伙子去报信,并挥手让他们进去。康巴萨把车开进野草林里藏了起来,然后带着他们进了白桦林。
这个白桦林非常长,用手电左右一照,看不到边际,然而前后很短,很容易穿过去。
穿过白桦林,林后是一大片空地,空地后面是高不见顶的山峦,山峦下有数不清的木屋和圆顶毡房,一部分屋子是黑的,大多数木屋透着幽暗的灯光。
村落里有一座比其他木屋大好几倍的圆顶毡房,毡房周围烧着火盆,木材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将这座毡房衬托得很不一般。
康巴萨领着其他三个人朝大毡房走去。这时,刚才去通报的小伙子从毡房里走了出来,朝康巴萨喊道:“少爷,伯克老爷还没有休息,他请您赶紧进来。”
艾凯拉木吓了一跳,道:“好小子,我看你傻黑傻黑的,还以为你是难民营里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是个贵族。”
康巴萨冲艾凯拉木一笑,领着他们进了毡房。
袁森等人一走进毡房,就被毡房里的豪华摆设吸引住了,他们原来设想康巴萨部落应该是由一群非常原始、贫穷的乡民组成的,过着几乎是茹毛饮血的生活,可是一进这毡房,才发现现实与设想的差距太大了。
只见四面毡墙上挂满了各种名贵精致的壁毯,毡墙两侧摆满了古玩、盔甲、战刀、马鞍、茶具等东西。正面毡墙前摆着一排大木箱,木箱上搭着精美的壁毯。毡房的地上铺着精心刺绣的花毡,中央还铺着一张堪称完美的熊皮。
毡房里坐了三个人,一位五十多岁的汉子坐在熊皮上,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的左右两侧坐着一男一女,女人有一定年纪了,不过皮肤白皙、面色慈祥,是个美人;男子头发、胡须都是白的,穿的袄子虽然陈旧,却很整齐。
康巴萨看到这三个人,高兴地跑过去,道:“爸爸、妈妈、巫师,你们都在啊。”
那女人高兴地让康巴萨坐在她身边,道:“康巴萨,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回来了?快招呼你的朋友过来坐吧。”
袁森和艾凯拉木坐在地上,把毡房上下打量了一番,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艾凯拉木更是眉开眼笑,毡房里的东西的价值,他最清楚。
众人相互介绍之后,女人就招呼仆人端上来奶茶、奶饼、蜂蜜、马肠子等吃的东西,满满地摆了一桌子,非常丰盛。袁森等人才吃过额尔齐斯河边的烤鱼,并没有饥饿的感觉,不过闻着扑鼻的奶香,还是忍不住大吃了一顿。
坐熊皮的汉子见他们都吃饱了,就对康巴萨道:“康巴萨,你这次匆忙回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康巴萨看着他父亲和白胡子巫师,道:“是的,爸爸,我们要找一条线索,它跟巫师珍藏的一幅画像有关。”
巫师一愣,道:“孩子,是什么画像?”
康巴萨不假思索地说:“巫师,就是您在祈祷的时候,经常会挂在毡房中央的那一幅画像,是个虬髯大汉。”
康巴萨这么一说,他父亲和巫师的脸都沉了下来,美妇人失手打翻了一杯奶茶。袁森看到后,心中顿觉不妙,那虬髯汉子画像很有可能是康巴萨族里的禁忌。
康巴萨的父亲是族里的伯克,也就是族长一类的权势人物。连康巴萨都不被允许知道的东西,那肯定不是一般的禁忌,查探这条线索恐怕要费一番周折了。
伯克对进来收拾餐具的仆人挥挥手,道:“请这三位客人回避一下,我们跟康巴萨有事情要谈。”
仆人依言请三人走出毡房。袁森瞅见伯克看他们的眼神非常警惕,完全失去了刚才的热情。在这种场合,他们不敢跟伯克闹僵,只得尴尬地站起来,给坐下来的几个人行礼,然后走了出去。
仆人把三人请到另一个大毡房里就出去了。屋子里生了一堆篝火,艾凯拉木瞅着袁森和王慧,说:“看来情况不对,那老头随时有翻脸的可能。”
袁森点点头,道:“咱们这次来对了,不过要让康巴萨的父亲配合我们,估计要费点工夫。”
艾凯拉木十分沮丧地道:“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以前也跟这样的化外之民打过交道,他们生性凶残、不讲道理。你看伯克家的排场,十有八九当地政府都不知道有这么个部落,他们就地把咱们砍了,咱们死都没处申冤去。我看我们还是先撤出去,再让田老头调集大部队摆平这帮家伙,逼他们吐出秘密。”
袁森对艾凯拉木的馊主意嗤之以鼻。王慧道:“先冷静,见机行事,只要知道这一趟没有白跑,其他事情可以再想办法。”
她的话还没说完,木屋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袁森就地一打滚,滚到王慧身边,拖着她躲到木屋的角落里。
只见门外站了许多大汉,个个手上拿着叉戟一类的东西,他们从木屋的窗口探进来几支箭,瞄准了三人。他们猜测的危险果然来了。
刚才通报消息的壮小伙大吼道:“不许乱动,不许乱动,乱动都得死。”
说罢,一群人走了进来,用叉子对准三人的脖子。这么狭小的空间,即使袁森有再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施展,只能乖乖就擒。
三人都被捆结实了。艾凯拉木气得破口大骂,说自己中了康巴萨的奸计,他好心当康巴萨是哥们儿,康巴萨身为伯克的儿子,却不想办法救他,真是不道义。等出了这鸟地方,他就召集十八路黑道兄弟剿了这鸟山谷。
艾凯拉木不停地嚷嚷,壮汉被吵烦了,抓着他的脑袋,啪啪就给了他两个耳光。那大汉下手奇重,艾凯拉木粗糙的脸皮上瞬间显出两个掌印,样子十分狼狈。
三人被拖出木屋。这么短的时间里,村子前面的空地上就燃起了十几堆篝火,篝火前面立了三根粗木柱,木柱附近围了数十名壮汉。
艾凯拉木一见这架势,大叫道:“坏了坏了,这帮孙子是要送咱们上路了。康巴萨——康巴萨——你孙子——”
押解艾凯拉木的壮汉把他按在地上,又是打又是踹,打了半天,艾凯拉木才消停下来,被老老实实地捆在木柱子上。
三人都被捆结实了,伯克和巫师才从豪华的大毡房里走了出来。他们走到木柱跟前,望着被捆着的三人。
伯克指着他们,怒道:“我当你们是我儿子的客人,你们却试图窥探我们部落的秘密,你们的罪过应该被烈火清尽。”
艾凯拉木道:“老头,不说就不说,我们走就行了,你们没必要杀人吧?杀人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艾凯拉木身边的壮汉又给了他一记结实的耳光,打得艾凯拉木的脸肿了起来。
伯克朗声道:“我们族里千年来就有规矩,但凡有窥探哈木巴尔阿塔神的人,无论是谁,都会受到严惩。康巴萨受你们的蛊惑骗取哈木巴尔阿塔神的秘密,也该受到严重的惩罚,至于应该怎么处置他,我们族中的巫师会按照族中的规矩来做。”
说罢,他挥手让木柱旁的壮汉拿了几盆油脂,涂抹在被捆的三人身上。
三人心中骇然。艾凯拉木不顾挨揍拼命地喊叫康巴萨,却无济于事。袁森被捆住手脚,也没办法用力,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大意,经过无数大风浪,这次竟然在这条小阴沟里翻了船。
树油脂涂抹得差不多了,有个壮汉从白桦林里冲了出来,慌慌张张地跑到伯克面前,叫道:“伯克老爷,咱们在外面的明哨暗哨都被人杀了,一个活的都没有,恐怕有外人偷偷进来了。”
伯克气得怒目圆睁,指着木柱上的三人,吼道:“外人?外人就是他们,康巴萨这孩子真是不小心,竟然将你们这些狼崽子带到我们的羊圈里来,杀害我们的村民。”
艾凯拉木叫道:“你放屁——”
袁森急道:“伯克老爷,我相信您是一位很有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