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又与我父亲有关?虽然在这一系列的诡异事件以后,那个曾经十分熟悉的和蔼的父亲已经在我的心里变得渐渐陌生起来,但是,不论如何,他终究还是我的父亲,所以,当我听到有人这样说他的时候,我出于本能地捍卫父亲的立场,说道:“你们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我父亲的头上,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么,我父亲已经退出了组织,那你的事情又怎么会与我父亲有关呢?”
又是一声苦笑,姜道临接着说道:“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嘶嘶……我并没有要、要怪你的父亲……嘶嘶……只是,出现这样的状况……嘶嘶……是任谁都没有想到的。”
“又是老故事?那说来听听吧。”我已经渐渐地发现,其实,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基本上是在沿袭着我父亲曾经的经历,我眼皮子底下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其实都有其根源,而这根源就在于这三十年间我父亲以及与我父亲有关的人的种种经历。
于是,姜道临向我简要讲述了大约二十年前的那次经历。那时候,我父亲刚刚加入组织不久,他的许多被主流历史学家不屑一顾的理论在组织内部得到了许多上层人物的注意。我父亲在云南之行结束后,立即开始了关于古滇国的研究,但他的研究又不局限于古滇国,他开始在史书中寻找所有跟古滇国有着种种相似地方的古文明,很快,他就顺理成章地发现了古庸国文明。这并不是指在文化考据方面所得出的结论,因为,在现有的历史事实中,古庸国的历史要远久于古滇国,引起我父亲注意的是两个上古文明那早熟的青铜铸造技术。
但当时父亲并没有把这微不足道的发现放在眼里,他没有想到,当组织的人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立马开始着手对古庸国的调查,而我父亲自然而然地被安排其中,姜道临由于身手干练,也入选了队伍。
他们探险的地点不是别处,正是这茂密原始的神农架林区。关于神农架林区的探险,姜道临没有过多的描述,但是,在他的表情之中,我已经可以推测,他们遇见了很多危险,这些危险异常诡异恐怖,以至于原本十二人的考察队伍折损大半,只剩下三人最终抵达了那个隐藏在森山密林中的老人洞。那时候,姜道临已经身受重伤,几乎已经没命了,虽然他们三个人并不相信老人洞真的能够使人长生不老,而且就算真的可以,根据传说,老人洞的魔力也已经被苍天消除,又怎么能够再度发挥功效呢?但深山老林,别无他法,与其等死,莫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于是,我父亲和另一个生还者将姜道临抬入组织指定的老人洞。没有人知道姜道临在洞中究竟遇见了什么,但是,当天黑夜当他走出老人洞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眼前的这幅模样。
在那之后,我父亲回到东北,很快就退出了组织,但生活从此陷入了被人严密监视的状态。另一个生还者看到姜道临这副模样也吓得远逃他处,从此销声匿迹。
“那这二十年来,你又是怎样生活的呢?”听完了姜道临的叙述,我突然心里生出一丝悲悯之心。
“我变得……嘶嘶……害怕阳光,只能在潮湿的地方……嘶嘶……生存。”说到这里,姜道临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绝望,“我想过要自杀……嘶嘶……可是,一来我与你父亲有过约定……嘶嘶……二来……我发现自己、自己根本就死不了。”
虽然我不曾经历,但是对姜道临的这种遭遇,我却深感同情。很显然,以他现在的状态而言,活着是痛苦的,而死亡却是一种解脱。
人间的事情往往有如此多让人叹惋的悲剧,有些人散尽千金以求长生,又有些人使尽方法以求一死,得之无求,求之不得,这造就了人生万千的苦楚。
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有些好奇,便问道:“你和我父亲当年有过什么样的约定?”
姜道临道:“你父亲……嘶嘶……答应过我……他回去以后会、会立即联络组织……嘶嘶……让他们派人来救我,于是让我每月七日在神农架山麓之下,我们当时……嘶嘶……出发的地方守望……嘶嘶……呵呵,这一守便是二十年无人问津。”
姜道临抬眼看了一下梁赞,说道:“直到这个小哥来看我……嘶嘶……带来了你父亲的口信……嘶嘶……原来,组织已经把我完全放弃了……嘶嘶……他们以为我进入的那个老人洞只是一个失败品,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呵呵……亏我还一直为他们保存着那老人洞里的秘密,期待来日向组织汇报……”
“什么秘密?”我问。
“那秘密无法用语言来、来描述,你们只有自己去看了才会……嘶嘶……知道。”姜道临道:“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嘶嘶……我就告诉你们也应该怎样去那老人洞。”
“什么事情?”
“杀死我。”
“这……”我一时语塞,但却并不是因为姜道临的要求让我感到吃惊。说实话,他的这个要求,我心里已经猜到个十之**了。关键是怎样才能杀死他呢?姜道临刚才用刀把自己的肚子都划开了也没有伤害到自己,我又能用什么样的方法杀死他呢。
我情不自禁地向梁赞投去求助的眼神,没想到,梁赞却如同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对我道:“放心,我有办法,只要你同意。”
只要我同意?!我突然之间没了方寸,梁赞这话的意思似乎在说,只要我想知道秘密他就有办法杀死姜道临,如果我不想知道,那么姜道临就只能永远地这样生不如死地存在下去。
难不成,这一个人的生死就交付于我的一句话?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生命的沉重感。
我想了许久,才对姜道临说:“姜……姜叔,你真的、真的不后悔?”
第十五章神农架
第十五章神农架
————————————————————————————————————————
有关于姜道临的死状,我实在难以用语言去描绘,这并不是我吝啬笔墨,实则是那样的痛苦实在不是可以用言语就可以表达的清楚的。我只能说,那时候的姜道临的生命力远比我和梁赞之前所设想的要强很多。梁赞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氢氧化钠而就等着今天我来。他把氢氧化钠撒入鱼缸之后,白色的粉末立刻与姜道临的身体发生了强烈的反应,我们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姜道临被活活烧掉了一层皮,整个鱼缸一时之间变得浑浊不堪,姜道临甚至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在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嘶嘶”的声音。但是,饶是如此,姜道临依然没有死绝,于是我和梁赞干脆把鱼缸打碎,将姜道临的身体偷偷运到外面在阳光下暴晒一个多小时,这样姜道临才终于不再动弹。在他临死之前,我也难得地看到了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已经得到了解脱。
我和梁赞在处理完姜道临的尸体之后,梁赞又迅速地换成了刚才那中年男子的装扮,并对我说道:“我们现在马上去你所住的那家旅店,然后直接进入神农架。”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将近傍晚,便道:“我们要晚上进入神农架么?这深夜进入原始森林,太危险了吧。”
“我的佩玺大人啊,”梁赞笑道:“你还是这么天真,你以为白天进入那原始森林就会很安全么?咱们现在已经被秦爷那一伙人给盯上了,事不宜迟,我们要想尽快摆脱他们,就必须趁夜色进入林中。”
我看了看梁赞,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但是,我却隐隐觉得梁赞的心性有了一些改变,与之前云南之行的时候那个嘻嘻哈哈,洒脱不羁又满口胡言乱语的他有了很大的改变。虽然他的嘴角依然常常挂着微笑,但是他那紧锁的眉毛却又让我感到,这湖北神农架之行要远比云南更加凶险。不过我始终坚信,以梁赞的性格,他是不会对那些山林野鬼之类的事情感到恐慌的,能够让他如此认真的原因恐怕是因为秦爷等人那如影随形地步步紧逼似的追踪。人心叵测,远比孤魂野鬼来的可怕。
我和梁赞一边往我们的旅店走,梁赞一边对我说道:“我注意到了,你这次来湖北,除了你女朋友,怎么还带了一个人?”
“哦,那人是高鹏,我的老朋友了,本来我也不想让他来,但是他非得死皮赖……”
我的话没等说完,梁赞就打断我道:“佩玺大人,你还记得上次跟你去云南的那个刘震吧,那一次是他命好才没有死。”
我心里一听这话,也很不舒服,但还未来得及张口,梁赞就道:“佩玺大人,不是我说你,如果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