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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过多的声张,以免造成恐慌。”
“恐慌?”我颇为不解地说道,“还有什么东西能比人命还重要?”
张贺方一听我这话,明显地顿了顿,他低头扔掉了烟头儿,用脚尖在地上抿了抿,然后抬起头对我说道:“有的,当然是有的。”
我没有过多地理会张贺方所说的话,只是继续说道:“这些血迹还没有干,案发的时间应该不是很长,凶手就算逃走也不会逃多远的。”
张贺方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礼节的微笑,然后对我说道:“分析得很透彻,范先生,你可以去做侦探了。”
我觉得张贺方的语气并不像是在夸奖我,倒像是有几分讽刺在里面,我也不在意,只是说:“你今天早晨不是还说殡仪馆里有许多的监控摄像头么,只要现在去看一看,就能找到凶手。”
“说的很对,那么,范先生,我们一起去看吧。”说完,他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对我说,“来,范先生,快跟上。”
我跟上前去,张贺方又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身冲我咧嘴一笑,说道:“范先生,你真的很聪明,竟然能够想到监控摄像头的事情,要是我也能想到这个问题的话,我就能早点知道你来殡仪馆的事情了。”
他这一句话在幽暗的环境里听起来诡异之极,因为有些时候,人类的语言有着非常奇妙的作用,一个人他可以根据语气和语调只见的变换说出一句话,然而却表达出一种跟这句话完全相反的意思。
张贺方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说的那句话的意思跟他真正要表达的意思完全是两个概念,其真实的意思仿佛就是想要对我说,其实,他早就已经利用监控设备看见我夜晚悄悄闯进殡仪馆的事情了。
张贺方的这种沉着冷静又阴森鬼气的独特气质让我不仅对他感到畏惧,竟然在某种程度上被他的这种气质所吸引。
我跟着他一同走到厕所外面的洗手池,一股之前我未曾注意过的杏仁味儿的气味飘进了我的鼻子里,我并没有太在意,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脸上溅满了冲厕水的感觉,所以迫不及待地用水洗了洗脸。张贺方似乎对此一点都不在意,他只是站在我的身后,等着我。
一开始,我还有些忌讳和担心,虽然洗手池的地方有灯,但是我并不清楚自己是否应该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的后背冲着一个张贺方这样的人。不过他似乎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始终跟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站在我的身后。
我低头洗脸的时候听见了身后啪的一声,是打火机的声音,张贺方实在是一个老烟枪,似乎一刻都离不开香烟的诱惑。
我一边洗脸,他一边在我的身后说道:“范先生,我觉得你其实没有必要过于深究这件事。”
“为什么这么说?”我一边洗脸,一边问。
我听见张贺方吸烟时所发出的沉重的呼吸声,然后,他又继续说道:“因为我觉得眼下,你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你母亲的遗体,不是么?”
“的确是这样。”我恨不能把脑袋也洗一洗,头也不抬地说道:“只是我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你可以按照我说的,去找那个人。”
“我会的,但是那是在其他的办法都失效以后。”
张贺方呵呵笑了两声,笑得温柔而阴冷,说道:“其他的办法?这也就是你今晚偷着来到殡仪馆的原因?”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贺方却继续说道:“范先生,还是说,你怀疑你母亲的遗体还在这殡仪馆里?”
一听这话,我不由得一皱眉,心说我怎么没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在夜晚偷闯殡仪馆完全是听从了卜瑾的意见,却并不知道卜瑾要来殡仪馆的真实原因是什么,难不成,她也这样认为?——认为我母亲的遗体还在这殡仪馆中?
想到这里,我不仅又想起刘震对我的告诫,他总是说我的思维太过僵化,不会变通地思考问题。而这样极有可能处处被人牵着鼻子走,倘若是在平日的生活中,你极有可能上当受骗,在官场中极有可能被别人栽赃陷害,但是,倘若是在一场阴谋之中,你就极有可能一步步地被人往坑里带,最终完全被别人操控于鼓掌之间。
有些时候,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可能身在阴谋之中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因为在那个时候,种种的陷阱与诱惑已经埋伏好了,无论你再怎么小心回避,也都会被迫跟着别人所设计的步子在走,所以,若是想要摆脱这种阴谋就一定要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布阵之前就拆穿对方,这也是我在云南时所得到的最大的收获。
我正想着,脸也洗干净了,身上的衣服虽然也溅上了水,但是我也
第八章办公室
第八章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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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难以用语言去形容当我看到镜子中的景象的时候我心里的反应,那实在是一种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张贺方就站在我的身边,但是,镜子中却不见他的身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从小,我就听说过鬼是没有影子和镜像的,所以,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个张贺方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只鬼!
张贺方显然是觉察出我的这种反应了,但是,他仍旧没有慌乱,依旧带着标志性的礼貌的微笑,问我道:“范先生,怎么了么?”
说完,那张贺方还凑到镜子前,像模像样地用一根小手指理了理头发,似乎他能看见自己在镜子中的影像一般,而我,看着空空的镜面,心中更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
如果张贺方真的是一只鬼,那么,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而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我呢?还是说,他有意不打算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所以,就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张贺方照完镜子别过头冲我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就先去办公室看监控录像吧,说实话,我很喜欢跟你一起看那些监控画面呢。”
说完,张贺方推开厕所的大门,朝外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跟着这个张贺方走,但是,我一想到厕所的水箱里还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瞪着外面,我就心有余悸,心说就算不能跟这个张贺方走,那我也不会呆在这样一个地方,于是就跟着张贺方的脚步朝外走去。
走廊里显得很幽暗,张贺方的背影在我的眼前忽隐忽现,出于心理上的原因,我越发地觉得眼前这个人显得鬼气森森的。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卜瑾现在还在我母亲的灵堂里。
我想去那里把卜瑾找来,但是,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对于卜瑾的出现,我又该怎样像张贺方解释呢?
我正思索着的时候,我跟张贺方一转眼的功夫已经来到我母亲的灵堂门口了。张贺方的眼神直直地向前看去,并没有试图往里面看上一眼,但是,我却条件反射地朝灵堂里看了一眼——没有人!
我心里一惊,只见灵堂之中母亲的遗像高高地挂在墙上,水晶棺是关上的,被子没有任何凌乱的迹象,卜瑾在此时此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当我见到这样的情景的时候,语气说是我在心里为卜瑾感到担心,还不如说没有卜瑾,我的心里有些没有底,或者干脆直白地说,没有卜瑾,我感到害怕。
张贺方依旧不紧不慢地走在我的前面,皮鞋在走廊的瓷砖上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就像是定时炸弹走表的声音,在一声一声敲击着我死亡的节奏。
又走了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来到了殡仪馆的办公室,张贺方站在门口从裤袋中掏出一串钥匙,挑出一把铜黄色的老式钥匙插进门上的锁头,手腕一扭,门被打开了。
张贺方打开房门,站在门边,另一只手对我做出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旋即对我说道:“范先生,请进。”
我有些犹豫,脚下像是灌了铅一般,迈不动步子,因为我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只要我一进入那房间中,自己就成了瓮中之鳖,到时候自己的生死就完全掌握在那个张贺方的手中了。
“怎么了?请进吧!”张贺方催促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心说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我若是掉头逃跑都不现实,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心中暗骂那个龙卜瑾为什么还不出现。
我的脚刚一踏进办公室,就听见身后的房门“砰”的一声被关死了。
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转头一看,身后哪里还有什么张贺方的影子,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被丢在这破旧的办公室中了。
紧接着,就听见“咔嗒”一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