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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的行动都非常迟缓,甚至是有些木讷呆滞,但是,它们的目的却十分明确——那就是冲着卜瑾所站立的铜鼓上。
这些东西无形无色,甚至能够从实物中轻松穿过,这些东西固然不是有生命的物体,但是,又绝不是鬼魂,因为如果是鬼魂,我应该能够看清它们的相貌。难不成,这些东西就是所谓的精魂或者是灵?
我正思索间,那些家伙已经走到了铜鼓的附近,换言之,它们已经离我们非常近了。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我们来时的路上,我曾经过那个黑水甬道,在那里面碰见了一只巨大的如蟒蛇一般的怪物,而那怪物曾被卜瑾收服过。按照我的猜想,这六条入口处,每一条甬道内都有一只巨大的怪物守卫着,不让生人进入,刚才,我在偷听那另一伙人的谈话的时候,我也曾经听那个京腔秦爷说过,他们也曾经遇到过什么怪物,但是,被那个纹面人阿松所制服了,但可能那怪物的精魂并没有被收走,所以才从入口处爬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卜瑾突然一阵悸动,伸出双手,竟然把自己的白色小衫的领口撕开了,然后继续发狂一般地在铜鼓上继续跳舞。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跳舞跳热了?
显然并不是这样,卜瑾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要露出她胸前的那块玉牌。
那玉牌一闪现,突然,那些无形无色的东西一下子就都扑在了卜瑾的身上,一下子就融合在卜瑾的身体内。
我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滕益看不见这些情况,一个劲儿地在我的身边问东问西,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没工夫跟你解释,”我这样说其实并不妥,更准确的说法是,我压根没法解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继续说道:“往下看就是了。”
只见卜瑾的身体在这一次的冲击之后,明显一抖,我能看出来她双脚一软,差一点就瘫坐在铜鼓之上了,但是,我也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死撑下去,难不成,所谓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咚咚”的铜鼓声依然没有停歇,四周的喊声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个时候,我就听见身后传出一阵巨响,我和滕益回头一看,顿时傻了眼——只见那两口青铜棺竟然一下子全部散架了,青铜棺内的两堆白骨也跟着散乱了一地。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一下子难受到了极点,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似乎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我直感觉自己的胃在不断地下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辛酸,几乎快要流下泪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受到这种影响的人不仅是我,连滕益在内,他也是单膝跪地,眉头紧皱。
紧接着,就看到那一堆白骨一阵阵抖动,似乎活了一般。我暗自惊讶,心说不会来什么博物馆奇妙夜吧,一堆骨头还能活过来?
我的猜想并正确,那对白骨的确在不停地抖动,但是,很快,我发现,这些白骨开始碎成块状,紧接着又从块状变成了粉末状。
我和滕益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系列的怪异景象,连啧啧称奇的心情都没有,直觉得不可思议。
紧接着,从那些白骨的粉末中,似乎飘出了一缕青烟,我问滕益他是否看见了,滕益还是困惑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两缕青烟徐徐飘过我和滕益中间的位置,径直朝卜瑾的位置飘去。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也都可以猜出个大概——那两缕青烟直接融进了卜瑾的身体。而在那一瞬间,卜瑾也停住了跳舞,这个时候的她血迹已经沾满了她那娇小的脸庞,看上去再也没有什么美感可言,只能看到狰狞和恐怖的嘴脸。
“你看!”滕益对我说道。
我抬头一看,只见那些咸鸭蛋头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站起身来,大脑袋微微向上扬起,似乎是得到了某种解脱一般,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突然,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是那些家伙的头盔开裂的声音,紧接着,开裂的噼啪声瞬间充斥着整座石室,连那六个首领的头盔也都裂开了,紧接着,他们的头盔变成了粉末消失在空气中,而他们的黑色长袍则化作浓重的黑雾渐渐消散开去。
巨大的石室刚才还显得熙熙攘攘,这一下,就又只剩下我、滕益和卜瑾三个人了。
“这……完成了?”我问道。
滕益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们俩都重新站起了身,因为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的心酸感已经消失不见了,我用脏兮兮的手腕擦了擦眼角,竟然发现自己的眼角留有泪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没空仔细地思索,因为这个时候,我发现卜瑾正站在铜鼓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和滕益,她的头发非常散乱,脸上又到处是血污,根本看不清她到底是怎样的表情,但是,以我往常的经验来看,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大喊,说道:“滕益,快去,卜瑾要晕倒了。”
果然,我话音刚落,就看卜瑾整个人就要从铜鼓之上掉下来了。不过幸好滕益虽然心眼死,但是身手并不差,他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两条粗壮的手臂一接卜瑾的身体,一切都安然无恙,我的心里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的这种放松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我就发现自从卜瑾的身体离开了铜鼓之后,整个石室开始发生巨大的震动,像我这样的半吊子角色甚至已经站不稳身体了。
“我靠。”我吼道,“怎么回事?地震?”
“我哪里知道啊,”滕益抱着卜瑾的身体,说道:“看样子,这里好像要塌掉。”
“那还不快跑!”
“跑?往哪里跑?”滕益回敬道。
我一时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转头向四周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那六条来时的入口此时都已经被坍塌下来的石头给封死了。
“有没有搞错啊,这也太巧了吧,正好就把六个入口都封死了?”我近乎绝望地喊道。
这时候,躺在滕益双臂中的卜瑾忽然软绵绵地抬了一下手,指了指我们的上方。
我和滕益会意向上一看,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又是一悲。喜在
第六十一章总结
第六十一章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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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八日,云南,昆明,市中心医院。无风,天气晴好,我准备今天出院。
我和刘震两个人正在医院里收拾行李,龙卜瑾站在病房的窗户旁边望着窗外挥洒下来的阳光怔怔发呆,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懒得去猜,总之,我要回家了。
回想起当初在地宫之中逃脱的时候,在那巨大的石柱上,我爬到一半的时候摔下来过一次,我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大碍,就立马站起身重新往上爬,直到爬出了地宫以后,我才感觉到浑身剧烈的疼痛,喉咙一甜,一口血就流了出来。我浑身乏力,几乎一动不敢动,仿佛只要身子一伸,浑身就要散架一般,连续数小时的疲劳与恐惧,让我身心俱疲,当时又正逢黄昏时候,我便直接躺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好在滕益还没有完全失去神智,他燃起了篝火,为我和卜瑾做了一些简单的治疗,虽然他并不是苗族人,但是由于长期呆在那苗族古寨之中,又与阿姝娜的关系颇为亲近,所以会一些简单的医术也是很正常的,只不过,这种医术太过简单了,以至于几乎没什么作用。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了点压缩饼干,卜瑾仍然没有清醒,我虽然醒了,但是神智不清,而且浑身疼痛,直喘不上气,每一次喘气我都感到胸口一阵疼痛。
但是,我仍然得坚持,直到在滕益的带领下,我们重新回到了大石头村,后来又找回了我们的那辆——不、是段郁文的那辆破桑塔纳轿车。
让我感到无奈的是,滕益并不会开车,所以,我只能继续忍着疼痛一路开车回到了昆明。
一到刘震所住的那家医院,我就被检查出来是肋骨骨折,并且戳伤了肺部,不过好在肺脏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但是这样的情况必须要进行入院治疗。我自己的钱已经不够用了,于是,我便又给我朋友高鹏打了电话,让他从银行打钱给我,这样,我才顺利入院接受治疗。
我入院后的第二天,滕益便说他要回到苗寨里去了,我想留住他,因为这一路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并没有得到解释,但是,他却对我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于是我问他,那卜瑾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