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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怎么可能对他的问话加以回答呢。
正当我愣神的功夫,突然,我身体的上方迅速飞过了另一道黑影,一阵强而有力的劲风在我身体的上方刮起。
那阿松眉头一皱,反应也很快,登时立马站起身,一抬右臂护住自己的头颅,就听“啪”的一声,阿松整个人都向右侧退了几步。
借此机会,我急忙捡起地上的火把,重新站起身来。
我定睛一看那黑影,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梁赞。
梁赞拿着简易矛笑着看了我一眼,说道:“怎么样,佩玺大人,我要是想真心害你,我就不会折回来救你了。”
他这一分神的功夫,那个阿松也没闲着,重新站定,一个箭步冲上梁赞的身前,以肘为刺,直冲着梁赞的喉咙而来。
梁赞反应不及时,只能用手掌用力一拍阿松的的胳膊以求卸力,但是,这样的防御实在是不堪一击,梁赞的喉咙还是被阿松的手肘击中。
不过好在梁赞的身手也不是盖的,他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终于站稳。我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状况,只见他咕哝了一下嘴唇,然后冲地上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脸上没有一点畏惧,而是嘿嘿傻笑了两声,我知道,这是他兴奋的标志,只听他对我说道:“佩玺大人,这边有点棘手,你先跟着滕益他们过去,别在这给我添乱。”
我看了看梁赞,又看了看阿松,心说高手过招,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索性拿起火把,冲着梁赞道一声:“那你自己小心。”然后就继续向外跑去。
浓烟已经遮住了我的眼睛,我只能隐约间看到前方有一个身影在跳跃着前进,看那身形多半是滕益,便跟着跑了过去。
临走时,我听梁赞对阿松说了一句话,道:“龙虎纹,你不是苗人。”
我不知道梁赞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这个人,平时说话就有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而当他认真的时候说起话来往往也很莫名其妙。
但是,此时的树根已经渐有加速生长的势头,我不敢有任何的停留,急忙朝前跑去。
这一路,跑得异常颠簸,好在在跑了大约一支烟的功夫以后,我已经看不到头顶上有树根了。
虽然我还不敢肯定自己已经摆脱了危险,但是起码现在暂时已经得到了缓解,于是,我整个人也松懈了下来,刚才还紧绷着的神经突然一放松,我整个人小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这个时候,跑在我身前的滕益也终于停下了脚步,虽然四周的烟雾已经减轻了不少,但是他的背影还是显得有些模糊。
我艰难地走上前去,却发现他的身边没有卜瑾的身影,便走到他的身边,一拍他的肩膀,说道:“滕益,怎么没看到卜瑾?”
这个时候,那个黑影忽然停住了脚步,他一回头,我一下子心头一紧,浑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间竖立起来。
不知何时开始,不、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搞错了,走在我前面的人影,竟然并不是滕益。
回过头来的是一张形状很像咸鸭蛋的脸,那张脸的颜色是钢铁一般的灰色,他没有表情,更准确的说是没有五官,在那张怪异的人脸上,眼睛的部位是两个黑黑的圆洞,他没有鼻子,只有两条细缝出现在鼻子的部位,而他的嘴巴则是一个十分夸张的“o”型。
这不光不是一张人脸,他给我的感觉甚至不是一张有生命的脸。
我心头一紧,心说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虽然他没有瞳仁,但是给我的感觉他就是在盯着我看。只见他歪着脑袋,似乎有些好奇我刚才为什么要拍他的肩膀,他的确没有五官,因为那张脸更准确地说是一个面具。
第五十六章壁画
第五十六章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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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声音,我回头看去,果然,滕益和卜瑾正快步赶来。我没有对滕益的话做出什么解释,因为,刚才在洞穴里浓烟实在太大,走失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滕益和卜瑾两个人一跑到我身边,两个人都是不由得一愣,卜瑾还好,滕益则显得十分紧张,只见他紧握着长刀,对我说:“我的天,这些又都是些什么东西?”
“天才知道呢。”我回应道,而站在我对面的那些东西(我只能暂时成它们为东西,因为我实在找不到更适合的词语)此刻的注意力似乎也被滕益吸引了过去,它们先是盯着滕益的脸,然后又盯着滕益手中的长刀看了一会儿。紧接着,让我惊讶的是,那些东西竟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这些东西竟然有思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他们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从他们的举止动作中就可以明显地看出来,他们在讨论。
这样一幅画面带给我的冲击力要远比那些青铜镜里的女尸要强烈,因为,那些女尸似乎只是凭借着本能在行动,对付那种无意识的“生物”,虽然感到害怕,但是他们毕竟会有相应的破绽,只要找出那些破绽就一定可以将它们击败。但是,如果对方是一种有思维的“生物”,那一切都有可能存在变数——他们很可能会商讨阴谋,一旦这些懂得相互配合的道理的话,那么,他们将是十分可怕的。
从那些东西的举止中,我渐渐看出来,他们不仅有思维,而且似乎还有等级地位之分,那个一开始引诱我来到这里,并且此时此刻正蹲在地上的那个东西似乎就是他们的头领。
此时,那个蹲在地上的咸鸭蛋钢盔脑袋正歪着头,两个空洞的眼洞明显在注视着我,它四周的同类似乎都在劝告着什么,但是,那个头领似乎有些犹豫,或者说有些困惑。其实,连我自己也很困惑,他为什么只盯着我看?如果说它盯着卜瑾看,我都能够理解,可是,盯着我看,这怎么也说不通呀,难道我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滕益很紧张,他看了看卜瑾,但是卜瑾没有任何的举动,而且眼神平淡如死水,似乎根本不把眼前的东西视作危险。无奈之下,滕益只好把头转向我,说道:“怎么办?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
“不!等等。”这时候,我明显看到了那个头领的一个举动,那就是当滕益操起长刀问我是不是要下手的时候,它明显地有所警觉,我下意识地明白了一些东西,赶忙说道:“滕益,放下刀。”
“什么?”滕益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看他没有反应,便又说道:“还想什么呢,快把刀放下,我觉得这些东西没有恶意。”
“你在开什么玩笑?”滕益道。
我有些不耐烦,心说为什么我说的话就这么没有力度,如果梁赞在这里的话,估计他只要半开玩笑地说上一句,滕益一定会乖乖地放下长刀,但是我就是没有这种力度。
无奈之下,我只能简单地给他说明了一下,道:“听我说,刚才我和这些东西在这里已经僵持了有一会儿了,如果它们真的要害我,不会等到现在,你看,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们仍然没有要主动出击的意思,他们只是在盯着你手上的长刀,他们在戒备着你。快放下刀。”
在听了我的解释之后,滕益才将信将疑地放下刀,其实,我知道,真正使他有决心放下刀的,也许并不是我所说的话,而是,这些咸鸭蛋脑袋的数量太多,就算是真的打起来,我们也一定不是那些东西的对手,与其拼死,不如搏一把。
好在,那些东西也真的很给我争脸,在滕益丢下长刀以后,那些咸鸭蛋脑袋的警惕性明显就放松了。但即便如此,我们两伙人也都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就这般僵持了片刻。
突然,那个蹲在地上的头领猛地站起了身子,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那东西开始一颠一颠地朝我“走”来。
滕益在一旁有些沉不住气,他紧张地说道:“范佩玺,你确定我们现在不出击?”
“稳住,稳住!”这话,我不仅是对滕益说,更是对我自己说,因为,那东西明显是直冲着我走过来。
说实话,当时我虽然感到害怕,但是心中也有一丝小小的兴奋,心说,这一路上我大多扮演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这一下,好歹跟我有些关系了。这便是人性。
话虽这么说,但是,当拿东西飘到我的面前几乎跟我的脸紧贴上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一阵心惊胆战。我一动不敢动,那东西的夸张的“o”形嘴对着我的口鼻呼出了一阵冰冷异常的气息。
他这一离近,我的火把的光也终于照到了它,我也得以清楚地看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货色。
我这一看,顿时心头一凉,只见火光透过它那黑咕隆咚的眼洞,我原以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