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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秦贵和所说的。
虽然“老韩”仅仅是一个称呼,甚至算不上名字,但是,这样的推理绝对说得通。且不说在那老韩与东北佬对话时所流露出的信息(有关于老秦兄弟和我的父亲),能来到这地宫之中的人,本身就绝对不简单。
这里荒山野岭,又不是什么旅游景点,山势不高而且山林浓茂,如果没有明确的目标,一般人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这些人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这片无名山区,并且发现了这里的祭坛和地宫,要是普通人,恐怕在走到青铜镜甬道的地方就已经心生怯意,草草离开了事了。
而我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听出来,他们也曾经过青铜镜甬道,并在那里发现了段郁文的尸体,虽然我现在还是不太相信段郁文已经死了,但是,这明显就说明他们能来到这里不仅是有目的的,而且,还是一路尾随着我们而来。
根据这些推理,我单单是想到这里,身后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难不成,我们从一开始就被人跟踪了,而毫无察觉?
那么,这个一开始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呢?从我来云南的第一天?从我第一次遇见阿姝娜?从我第一次去往疯婆子的老公寓?抑或是在我到达这滇池与抚仙湖之间的丘陵地带呢?
还有另一方面的困惑,那就是,在他们的对话中,我父亲似乎俨然成为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形象,虽然他们的谈话零星散碎,但是有关于三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情已经渐渐出现了另一个与我先前所听到的故事完全不同的雏形。
在他们的对话中,我父亲似乎成了这一切策划者,有关于三十年前的考察所包含的所有人,以及在其之后的三十年间所发生的种种事件,其中牵扯到的每一个人,甚至包括我和我那遇害的哥哥也都是我父亲所安排的。
只不过,让我担心的是老韩的那一句话,“他根本不在乎什么亲情与友情,甚至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拿来当棋子用”。这是一句异常冰冷的话,虽然我更愿意相信我眼中原来的那个父亲,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我父亲对于我来说如同陌生人一般,我对他一无所知。
这一切都会是真的吗?如果是,我父亲的目的是什么?他又为何为了这目的心甘情愿牺牲一切?我从不怀疑我父亲的能力和智力,我知道如果他想这样做,他就会有能力这样做,这也是我感到害怕的原因之一。
种种疑惑,种种谜团,如一座座大山一样沉沉地压在我的心上,让我越发觉得沉重而又恐慌。
在我震惊之余,墙壁另一伙人也很配合地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隔了好长一段时间以后,那个四川佬才又说道:“不过,说真的,佩林的继任者表现得可比佩林要好得多呀,刚才那青铜镜甬道里,那么多的女粽子都没放倒他们。”
“不是干倒一个老头儿嘛!”东北佬打断道。
四川佬这时候闷哼了一声,嘴巴里似乎在嚼着某种干粮补充体力,说道:“你小子懂什么,那个老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他根本就是范继云的一只哈巴狗儿,他唯一的任务就是把那范佩玺领上路,在必要的时候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死不死根本无所谓。”
我听了这话,心中感到有些纳闷,心说他当年不就是一个炊事兵嘛,而且当年苗族古寨的考察活动的人员是我父亲、汪成宝、段郁文和秦氏兄弟,这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炊事兵的事情,但是,听他的话却好像他对这一切的事情真相都了如指掌。他真的只是一个炊事兵吗?
这个时候,刚才的那个京腔突然咳嗽了两声,说道:“你们懂什么,这一切跟那个什么佩林的继任者
第五十章重逢
第五十章重逢
说这话的人所站的位置几乎就在我的正前方,只不过我们之间有一道青铜石墙相隔,他的声音如此清晰,以至于就好像是贴在我的耳朵边上说话一样。我一听这声音,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心说这个人八成就是刚才那个提醒大家不要说话的人,也就是一直都保持着警惕,在京腔的口中被称之为阿松的人。
“阿松,你说什么?”京腔问。
“他们就在这墙的对面,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阿松的声音很闷,听上去就好像他的嘴巴上戴着口罩所发出的声音。
“王八盖子的,这么说,我们刚才的话都让他听见了?”四川佬老韩说道。
东北佬一如既往地冲动,说道:“听见就听见,爱咋咋地,大不了我一梭子就给他撂躺下。”
“小东北,你别总冲动!”京腔厉声说道,紧接着,他又换了一个异常谦逊的声音对那个阿松说道:“阿松,你看应该怎么办?”
阿松的声音很闷,只是简单地说了两个字,道:“破墙。”
阿松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他的话在那一伙人中似乎有着相当举足轻重的分量,他的话音刚落,就听那京腔说道:“老韩,拿**。”
东北佬一听这话,登时兴奋起来,吼道:“刚才还说我冲动,这一会儿都要破墙了,真他妈的刺激,快点拿**呀,老韩!”
我一听这些话,脑袋一下子就蒙了,心说这到底是一帮什么人?刚才在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他们有枪,这就已经很使我感到惊讶了,要知道,中国不同于欧美的一些国家,在中国想要弄到一把枪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情。毕竟,现实生活不同于小说或电影,那些艺术化的东西动不动就弄来一把枪或照明弹,仔细想想那都是一些很难搞到的东西。最主要的是,刚才听那东北佬的谈话,说是一梭子撂倒我,那就说明他们的枪至少还是一挺冲锋枪,对此,我怎能感到不害怕?
没想到,我还没等从这些话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又要弄出**,这样的情况实在超乎我的意料之外。
一开始我心说中间隔堵墙,就算被发现他们又能奈我何。可如今的情况是,他们若是要把这墙炸开,我估计一定是难逃一死,尤其是那个老韩,刚才他就说要杀了我父亲,看样子似乎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我自然会受到一定程度的牵连。
遇到这样的情况,我理应拉着卜瑾撒腿就跑。可是,当我回头看见卜瑾的时候,心中还是不由一颤,她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也许是因为听了刚才那帮人的谈话,此时此刻,我对卜瑾竟然隐隐觉得有些害怕。但是,我身后的墙壁对面的那一帮人又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我不能停下来,于是,我试探性地问卜瑾道:“卜瑾,你什么时候醒的,没事吧?”
卜瑾听了我的话,缓缓地抬起头,眼睛较刚才相比,已经好很多了,但是仍然有些翻白眼的感觉,而且她看我时的眼神就如同一汪死水,让我感到浑身冰冷。
这不符合常理!我又问了一声,道:“卜瑾,我们有危险,得赶快往前走,你没事吧?”
还是没有回应。
我知道卜瑾每一次有一些奇怪的举动或是做了一些很令人瞠目结舌的法术后,都会陷入一种极度虚弱的状态,甚至干脆会晕倒,以前我也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但是,当她晕倒以后,醒来的时候,往往都显得比较木讷,眼神并没有像现在这般犀利。
正当我被夹在卜瑾和那一伙人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在前面响了起来。
那声音的辨识度很高,他说道:“佩玺大人,你在那愣什么神,快走呀。”
我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但是,那声音在甬道内不停地回荡着回声,我才发现这并不是我的幻听——是梁赞。
我回头一看,惊讶地发现梁赞竟然站在这缓冲台前面的空地上,往右,又是一条通道,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只火把,用左手高高举在头顶,右手提着他自制的那把简易矛。
他身上的运动服变得非常破旧,脸上有些地方也挂了彩,那把桃木简易矛末端也显得不那么锋利了,除此之外,他身上很多地方还都溅满了黑汁。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感到十分惊讶。
我话音刚落,滕益也随后出现在了那里,手里也拿着一直火把,他的外形比梁赞还要邋遢,身上几乎大大小小全是伤痕,但是以他那结实的身体来说,这应该并不算什么大伤,只不过他手中的那把长刀已经破损得没什么实际用处了。
梁赞和滕益的出现让我感到十分惊讶,因为按理说,就算他们出现,也应该是出现在我身后的黑水甬道里,而不应该出现在我的前面。
梁赞呵呵笑道:“佩玺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问那么多,在磨蹭,人家**就该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