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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人,一个满脸图腾纹身的陌生人。
这个男人见韩静倒在了地上,然后十分淡然地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扔掉手术刀,他正要转身离开病房,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女护士裤兜里的手机突然“滴滴”地响了起来。
纹面人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已经失去意识的韩静,然后捡起了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他并没有先说话,对面的人已经开口了,“韩静,计划有变,放范佩玺他们走。听着,组织的计划有所变动,之前一直负责行动的老关已经被免职了,现在由一个姓曹的军官全面接手组织接下来的任务,我们暂时按兵不动,等那边的消息。”
纹面人想了想,歪着脑袋,也不知道是出于找乐的心情还是怎样,他竟然答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电话对面的人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那边的人隔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问:“你是谁?”
但是,纹面人并没有回答,他把手机重新放回了韩静的裤兜里,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
飞驰的轿车内,范佩玺刚刚苏醒过来,他把头依靠在车窗上,看着街旁的路灯呼啸而过,如同一条飞舞的火蛇。
开车的人是斌子,坐在副驾驶的人是独眼老头儿,张贺方坐在范佩玺的身边。
斌子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老板,还是你料事如神,早就看出来那个护士有问题。”
张贺方说道:“现在是非常时刻,巫宗的复生指日可待,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差错,我只是希望做到有备无患,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料到那个女护士真的是组织的人。”
独眼老头儿说道:“是啊,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主任呢,还好你做了两手准备。”
“不过,我们就这么走了,留下阿松自己一个人,他会不会有问题啊?”斌子问道。
张贺方很放心地摇了摇头,说道:“阿松这个人,我一向很放心。论身手,他不输于阿宝,而且他没有阿宝那种张扬的个性,如果当初秦爷没有把他叫到内蒙,我一定会叫上阿松一起来这里的,这一次,秦爷带着南巫另一批精锐赶回来了,阿松自然要重新参与进来。”
独眼老头儿听着张贺方的话,不住地点着头,他对于张贺方这样的晚辈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十几年前,自打他与老鬼大战,失去了阴阳眼之后,就退居南巫二线,主要的任务就是把守在古蜀国祭司葬坑的入口,并充当中转驿站。这一次,他完全是因局势发展的原因重新来到了南巫的第一线。而这一次古蜀国的经历虽然最后以失败告终,但是,独眼老头儿对张贺方的运筹帷幄和缜密的心思还是十分认可的,不管怎么说,他们南巫的手上现在已经集齐了天御侍者、地御侍者以及汲灵妖玉和黄金面具四**器,这是南巫有史以来最骄人的成绩了。
独眼老头儿说道:“阿松这个年轻人,办起事来,稳、准、狠,是一个可靠的人。”
大家正在谈论,范佩玺突然插了一句,说道:“卜瑾在哪里,她没什么事吧?”
众人一愣,张贺方说道:“放心,卜瑾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我们出了黑泽以后就把她转移回武汉了,由老蟒照看着,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老蟒……”范佩玺有些发烧,他念叨着这个名字,想到老蟒这个人,他心里还有些不放心,这个家伙靠得住么?他其实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去询问卜瑾的状况。是喜欢么?他觉得不是,当他知道卜瑾是人蛊的时候,他就很难再去形容自己对卜瑾的感情了。事实上,他认识卜瑾的时间还不到一年,但是,这一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变化真的太大了。
原本,范佩玺只是一个书店的小老板,他有一个历史学的老爸,一个好哥们兼合伙人,日子过得很安逸,或者说很颓废。但是,自从他接到范继云的命令来到了云南之后,他生命的一切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变了模样。首先是他的世界观,在种种光怪陆离的经历过后,他不再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从云南回到东北之后,他原本以为事情会渐渐平息下来,但是他没有想到,宿命的轮回一旦转动就不再受任何人的控制,越来越多的谜团开始出现。渐渐地,他不仅开始怀疑自己所处的世界,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世,怀疑起那个与他一同冒险的梁赞,而原本他视为敌人的张贺方此刻却在拼命地保护他,他对所有人的印象都被颠覆了,在这个过程中,唯一没有变的人就是卜瑾。
“范先生,你先多多休息吧,等回了武汉,我们休整一下再做家下来的打算。”张贺方说道。
范佩玺点了点头,斌子说道:“我么得尽快给他弄些消炎药。”
张贺方点了点头。其实,张贺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范佩玺死去,他不希望重新等待二十几年。对于范佩玺,他投入了极大的精力。虽然张贺方在一开始并不知道范佩玺就是天御侍者,但是,因为范佩玺最先是代表范继云来到云南的,所以,南巫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立刻开始注意起范佩玺的一举一动,直到范佩玺进入鬼蛊地宫并最后离开了云娜。张贺方等人在鬼蛊地宫的废墟之中找
第五章怪客来兮
第五章怪客来兮
七天后,辽宁辽阳,首山小镇一处老旧的居民楼,三个年轻人站在楼下,其实一个人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纸壳箱,那是海尔牌子的电冰箱的纸箱。
为首的一个青年满脸伤痕,带着墨镜,看了看这栋老旧的居民楼,感慨道:“真没想到,这快一年的功夫了,老师就躲在这种地方。”
他身边的梁赞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说:“震哥,怎么你也是第一次来?”
墨镜男摘下了墨镜,说道:“自从一年前老师交代了我几句之后,我就一直跟他用电话交流,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藏哪里。”
抬着纸壳箱的舒景成抬头看着老旧的居民楼,说道:“组织的人员遍及中国所有大型城市,如果他们想要抓住老先生的话,肯定会在各大火车站与机场进行排查。辽阳离沈阳的距离很近,而且有属于小型城市,这里更是十分偏僻,躲在这里很安全,而且可以随时做好重新回到沈阳的准备。”
梁赞和墨镜男回头看了看舒景成,这是他一路以来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让人颇感惊讶。
三个人抬着纸壳箱缓步走上了三楼,走廊里的墙壁乌黑斑斑,还有一股尿骚味儿。墨镜男拿出一张小纸条,看了看,然后走到了右侧的房门。
房门是绿颜色的大铁门,墨镜男正要去敲门,梁赞突然制止了他。墨镜男问他怎么了,梁赞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他有些忐忑地说道:“呃……虽然我从小就知道我的真正的父亲名字叫范继云,但是,你要知道,二十几年来,我只看见过他老人家的照片,至于他本人什么样,我还从来没见过呢……我有点……呃……”
梁赞变得有些语无伦次,的确,面对一个陌生的至亲,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一直以来,梁赞对于范继云的感情都很复杂,一方面,范继云是他的父亲,这一点,他从小就知道,而且他也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任务所在,可是,另一方面,梁赞在心里对范继云还有一些埋怨。毕竟,他从出生以后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走了。不过仔细想想,这样也很好,一出生就被送走了,他从小对自己的家庭就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反倒是省去了思念之苦。
墨镜男了解梁赞的苦衷,他并没有逼迫他,他只是耐心地等待。而梁赞这个时候在走廊里来回地踱步,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舒景成把纸壳箱放在一边,看着梁赞的这种举动,白了一眼,说了两个字——矫情!
“我靠!你才矫情呢,你一个孤儿能懂我的心……”梁赞有些不悦,但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只见那绿色的大铁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张老脸出现在门缝之中。那张脸看上去苍老憔悴,但是眼神却炯炯发亮。
老头儿似乎有些神经质,说道:“刘震,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弄太大动静么,快进来。”
墨镜男答应了一声,闪身走进了屋内,舒景成也抬起纸壳箱紧随其后。梁赞一个人站在走廊之中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个情况,眼前的这个苍老、敏感甚至有些神经质的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么?从长相上来看,的确是这样没有错。但是,范继云以往给人的感觉总是风度翩翩的一副君子模样,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敏感呢?
屋内的范继云看着梁赞愣在屋外没有进来,抬眼看了看梁赞,但是却不敢与梁赞的眼神接触,而是躲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