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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兵一下子心里有些不爽,但是,他一看到回头的卜瑾是那个跟山童共同乘坐一条竹筏的女子以后,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尤其此时的卜瑾,满脸是血不说,还一脸凶相,让人看了心生畏惧,不过所幸她并没有对陈兵施展什么蛊术,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又转过头来看着对面的峭壁了。
这个时候,站在陈兵身后的袁老头儿发觉了不对劲,此时的他跟之前有了很明显的变化,他不再变得唯唯诺诺,发现不对劲以后就径直走到了我们的身边,看向对面的悬崖峭壁,完全不把陈兵放在眼里。
而陈兵一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前走了两步,我们跟上前去,往下一看,只见谷底已经没有半透明的人蛇了,那些东西此刻都已经爬进了对面峭壁的崖洞里了。
袁老头儿啧啧了几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旋即摇了摇头,说道:“愚昧啊愚昧。”
我虽然对陈兵心有余悸,但是,对这个袁老头儿还是多少有一些好感存在的,即便这个袁老头儿经常是一脸猥琐,小眼睛总是滴溜溜地乱转,像是在琢磨着什么鬼主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这里的几个人中唯一一个能给我带来一些安全感的人,对此,连我自己都感到很惊讶。
我问袁老头儿,说道:“袁……袁爷?”
“嗯?”袁老头儿一转身,看向我,问道:“年轻人福大命大啊,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在穴妖那里的时候,我曾经自顾自地逃走的缘故,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对不住袁老头儿,所以,对他的态度也莫名其妙地尊敬了不少。
我问道:“那个……袁……袁爷,您老刚才说什么愚昧啊?”
袁老头儿低哼了一声,说道:“还能有什么愚昧呢?当然是在说那些人蛇喽。”
“哦?”我有些惊讶,问道:“你也知道他们的来历。”
袁老头儿斜乜了我一眼,似乎是感到自己受到了轻视,说道:“年轻人,你也太小看我袁八千了,对于这些人蛇,我自然是知道他们的来历的,只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数量。”
“这么说,您以前曾经见过?”我问。
袁老头儿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见过是见过,不过没见过活的,我记得那时在巴蜀之地的附近,年头太久,记不清了,但我知道,他们这些人,无非就是玄门中人。”
“玄门中人?”我一愣,心说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个门派。
袁老头儿照旧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只不过这一次显得并不从容,而有几分狼狈,说道:“常言道:玄门证道长生术,地师手起撼昆仑,湘西自有起灵法,一尾坐船渡人西。所谓玄门中人,并不是指什么门派,而是指一群拼命追求长生之术的人。”
“哦?这我倒还是头一次听说。”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中国的道教,因为道教自古以来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就是长生不老、羽化登仙,这也是它与佛教最大的区别,那么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道教也属于玄门一派呢?
“唉!”袁老头儿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夫真是不知道,长生究竟有什么好的,能让人如此痴狂。”旋即,袁老头儿又一指峭壁上的人蛇,说道:“你们看看对面峭壁上的那些人蛇,他们在是正常人的时候,一定都是大富大贵或是权倾天下之人,正因为如此
第五十一章神游(一)
第五十一章神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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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由于刚才袁老头儿所说的话在无意中冒犯了卜瑾和她的巫术,所以才会遭到卜瑾的攻击,但是,当我刚要上前劝阻卜瑾的时候,却猛然间发现有些不对劲,我一张嘴,忽然发现,自己的喉咙也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咽得我半天说不出话来。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说我的呼吸仍然非常的通畅,但是嘴巴就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先是一惊,紧接着我发现,其他人也很快都像我一样,此时此刻正艰难地捂着自己的脖子,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没有多大的痛苦,但是眼神中却流露出了一些恐惧。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很惊讶,紧接着,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耳朵也开始听不见声音。
要知道,我们现在所站的地方并不是之前的洞穴深处那般寂静,这里是一条大峡谷,之前呼呼的风声和谷底的河流声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这些声音此时此刻却在渐渐地减弱,直至完全消失。
紧接着,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前开始出现许许多多的小黑点,一切的事物都开始变得灰暗——我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失明了。
然后,我发现,自己的触觉也在消失,我感觉不到风吹在我皮肤上的感觉,我摸不到自己的肢体,于是,我反应过来,我的所有的感觉都在消失。
记得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曾经选修过心理学,里面有一个让我印象很深刻的实验——感觉剥夺实验。在这个试验中,一个人被关在了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封闭的小房间内,没有光、没有气味、没有任何东西,甚至是给那个人的食物也都是没有任何味道的东西。在这个感觉剥夺的实验中,人的一切感官(当然除了触觉)都处于封闭状态,一般人呆不过三天就会体会到精神濒临崩溃,如果超过七天,将对一个人的感觉器官产生永久性损害,而这种损害是无法被修复的。
以前,有一些监狱里也有过这样的小黑屋来惩罚犯错误的犯人,这几乎是一项相当残酷的惩罚,只不过,我们常人根本无法深切地体会到。
但是,此时此刻,我体会到了。这一切就如《般若波罗蜜心经》中所描述的一样——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四周是一片混沌的黑暗,我不敢走动,因为我害怕自己会迷失方向而一不小心跌倒谷底的深渊。
我印象中,自己最后看见的一副画面那便是卜瑾瞪着一双流着鲜血的眼睛在瞪着我看,这一切,难道就是她的所作所为么?如果是,那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我竭尽全力用文字去描述它,但是却发现这是徒劳的。我只是觉得空虚,那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人的灵魂都漂浮出了**,也许,人死了以后未必会有什么转世轮回,也许,当肉身消亡以后,精神还会存在,但也仅仅是存在着,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我思故我在,也许,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真的就只是我的自己创造出来的幻象也说不定。
父亲……梁赞……卜瑾……高鹏……这些人是真实存在着的么,我是真实存在着的么,这个世界,它又是否真的就是我所看到的模样,我——真的就一定是我么?
忽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白点。
我起先还以为是自己恢复了视觉,但是,很快,我就排除了这种假设,我并没有恢复视觉,但是,的确有一个白点在由远及近地走向我,那个白点漂浮于虚空之上,一点一点地朝我逼近。
四周没有声音。
这——难道是我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
不!随着那个白点不停地逼近,我突然头皮一乍,浑身顿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这个不停向我飘来的白点是一个人——我一开始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是卜瑾,但是,随着那人的走近,我发现,他并不是卜瑾,而是一个陌生人。
他长得很高大,披着长发,身着玄衣,步态从容而镇定,似乎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
奇怪的是,随着那人的不断走进,我自己也渐渐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我起先是看不到自己的身体的,只是能感觉到有个白点在靠近我),我发现此时此刻自己正漂浮在一片黑暗的虚空之中,四周只有我们两个人。
随着那人不断地走近,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充斥着我的全身,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场,震得我站在那里移动不能动。
他走进时,我惊讶地发现,他竟然高出我整整半个身子,他俯视着我,虽然距离很近,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的脸上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一样,使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突然,我发现,虽然我看不清那人的面孔,但是我却能看到,他的面目五官正在以一种混乱的状态在不停地改变交融。
我心里咯噔一声,我下意识地认为,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他就是我父亲所说的那个影响整个古代中国上古文明历史的那个他(她)!!
可是,他(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