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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我眼睛一撇,发现一个牙缸内,竟然有着三根牙刷,我还纳闷呢,家里明明只有两个人,难道刘金宝还能刷牙,也没准,张晓娟一看就是个比较干净的女人,兴许每天还给刘金宝刷牙呢。
逛了逛屋子,一切都特别的平淡,不过让我有些纳闷的是,除了那根多出来的成人牙刷以外,家里的鞋子竟然也都是三双,毛巾三个,一切都是以三为单位的,如果不知道情况的人,兴许还会认为这是一个正常的三口之家。
等了一小会,院门打开了,我竟然发现张晓娟脸上竟然挂着尴尬和不好意思,六子脸上则是一脸气愤,身后还跟着个小姑娘,背着个书包,和张晓娟有些相像,一看就知道是他们的孩子。
我问六子怎么了,六子张口就气愤的说道:
“班长,你说这都什么人啊,真是气死我了。”
原来,张晓娟自从丈夫成了植物人以后,为了照顾刘金宝,就辞掉了工作,没办法,护士的工作实在是很辛苦,有时候还要去值夜班,刘金宝家里面的老人身体不好,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张晓娟家的父母自从刘金宝成了植物人以后,就一直劝张晓娟离婚,可是张晓娟能离婚吗,夫妻感情本来就很好,再说了,他离婚后丈夫怎么办,把一个植物人扔给他年老体弱多病的父母吗?
一气之下,张晓娟就和父母闹掰了,已经好几年没联系了,她辞掉工作后,就找了个兼职,有时候临时去帮人做做家政,有时候在家做些针线活,也没个固定收入,生活日子也挺难的,有时候就连买菜也只能先欠着。
刚刚六子和张晓娟出去买菜,结果就遇到菜贩子追着要钱,张晓娟寻思着要是把钱给了,中午就没办法买菜了,只能小声的求人家晚几天在给。
结果那个菜贩子一看见六子,在看看张晓娟,嘲笑着说:“呦,您这是又找了人啊,那肯定是有钱了,几块钱的菜钱不至于不给吧”
当时就把张晓娟说的尴尬了起来,解释了半天,人家也不理睬,还一直说着讥讽的话,她本就是个要强的女人,这么被人一说,边上还有丈夫的战友,一气之下就把兜里的钱都给了对方,对方还一直不依不饶,说的张晓娟眼泪都快出来了。
六子本来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插话,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最后忍不住,直接撸起袖子就干上了,还把人家菜摊子给掀翻了,到最后还赔了一大堆菜钱。
他说完,我才看见,这俩人手里面拎着的菜可不少,就连身后的小姑娘手里都拎了不少,正巧赶上孩子放学,一起把一个摊子的菜都拎回来了,不然非得去派出所不可。
张晓娟很不好意思的站在那里,我急忙开口说没事,又告诉六子打的对,要换我,非得让他掉几颗牙不可。
“别说了,这事本来就怪我,让你们看笑话了,还搭了钱,唉……”
这日子真是太紧了,刘金宝不像大牛还给了一笔抚恤金,他这算是因病退役,根本没多少钱,一家人除了张晓娟打零活外,就只能靠着刘金宝的伤残低保过日子。
吃过饭后,我偷偷跟六子说一会就走吧,六子也看明白了情况,点了点头,临走前,我把提前准备好的五千块钱给了张晓娟,本来就准备好了一万块钱,一半给大牛家,一半给刘金宝家。
张晓娟死活不要,不过我和六子很执着,最后有些假装生气了,她才点点头收下,而且还很不好意思的说,以后一定还我们,我这才笑着说好,并给她留了个联系方式,告诉她有困难就说话,我们战友间就跟兄弟一个样。
我这话一说完,张晓娟眼泪唰就下来了,看来她倒是有不少的难言之隐,我和六子也没多问,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后,就告别了她家。
走出来后的六子一直沉默不语,我们两人找了个小饭店吃了些东西,吃着吃着,六子忽然对我说道:
“班长,你说咱们当年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大牛和二班长的家人现在成了这般?”
我没说话,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六子又说道:
“辛辛苦苦挣几个工资,现在还有人整咱们,想想真是憋气,当年咱们都差点死了,难道不死这事不能结束吗?为什么还来找咱们的麻烦?”
六子越说越激动,又对我说道:“说到底,咱们没钱!有钱了,高低不上班了,不受那些鸟气了,我女朋友家为什么阻止我们,还不是因为我被停职了,单位的这批房子分不到了,我要是有钱,直接买一个二环以内的,我要是有钱,就多给大牛和二班长家些,大家日子都好过了,比什么都强!”
我不明白六子说这些到底想表达什么,我问他什么意思,六子竟然告诉我,想把在长白山带出来的古董卖掉,我说你疯了,那些玩意儿藏起来还好,卖掉是犯法的。
“班长,为啥不能卖掉,咱俩工作都没了,不是警察了,停职停职,停着停着就没了,当年咱四个都差点死了,就剩咱俩还好好的,不过还是被纠缠着,你难道没想过,当年咱们是被人算计了吗?除了咱俩有正常人出来吗?那个张教授疯了!二班长植物人了,大牛死了,咱俩现在被停职,说不定过段时间咱俩也要被人整疯整傻,还不如拼一把呢!”
正文 第88章 说服
我能感觉的到,六子的情绪十分的激动,也十分的反常,等六子说完话后,我问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忽然会有这种想法的。
六子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直接干了一杯白酒,一整杯的白酒就这么干了下去,六子抿了下嘴唇,禁了下鼻子,看来是被狠狠的呛了一下,放下酒杯,六子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燃后,看着我,缓缓的说道:
“班长,你还觉得当年那事情是巧合吗?紧紧只是一个普通的任务吗?那次任务,明显的就是一个阴谋,圈套,我们不是最主要的,但是,我们是被连累的,我不甘心,这么多年了,我从来不提当年事,因为这是我的一个坎,我知道,也是班长你的一个心结。”
说着说着,六子眼眶开始红了起来,又说道:“班长,我心里难受啊,看看大牛,看看二班长,当年的事情,我想去查出来,大不了这个工作我不要了,把咱从长白山上带回来的东西卖掉,钱就够咱俩花的了,当年他们设了一个局,不禁害了张教授,还害了咱们,现在的事情,还不是和当年有关吗,这事情,我不想再躲了,干就完了,怕啥!”
我见六子又开始激动了起来,连忙让他小声一点,给他倒了一杯水,自己则是抽着烟,心里想着六子的话,他的话,刚开始我听着感觉很荒缪,慢慢的,我竟然觉得他说的对,没错,我从开始的荒缪,不靠谱,扯淡,到最后的,承认。
六子说的话,我确实承认,这一切的开始,都是当年的那个小庙引起的,从这么多事情当中,我也看出来了,当年的事情,我们只是顺带着被连累的几个人,张教授才是最终的目的,还有,没有我们,那条生路也不会开,谜团太多,但终究是我们的战友被连累的死在了古祭坛中。
想起二班长,想起大牛家,一个是家庭里面失去了男人,一个是唯一的儿子失去了,想想都是心酸。
我承认,活着的我和六子算是很不错了,但现在看来,事情还没有结束,我们在一点点被重新牵连,甚至快要丢了工作,他们想干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但不代表我们会坐以待毙,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我们被人监视了,赵小二就是和例子,兴许以后还会有张小二,陈小二来监视我们。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被动,你势力再大又怎样,就看我敢不敢和你斗了,我让六子少喝一点,这一顿酒,我们喝的都很多,一斤装的白酒,一人喝了一瓶,又一人喝了六瓶啤酒。
我趁着有一点点的清醒,付了饭钱,又拜托老板帮我们送去了边上的旅店,我们来吃饭的时候特意选了一个边上有旅店的,比较方便休息。
这次我和六子一人开了一个房间,我躺在床上正要趁着酒意睡去的时候,忽然眼前亮了一下,头一阵阵的刺痛,但很快,我就又恢复了正常,让我奇怪的是,酒竟然醒了不少,脑袋一点点的开始变得清明。
这一奇怪的现象,让我忽然有些不可思议,感觉到很不对劲,喝了那么些的酒,怎么会越来越清醒呢,感觉在喝一斤都没问题了,我变成了酒神?
自嘲的笑了一下,也许是那什么新陈代谢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