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我们穿过一片密林,前面进入到了一个山谷。我们也没多想,想穿过山谷,继续赶路。结果刚刚踏入山谷,就发现情况似乎不太好了,四周已经全都被浓雾所笼罩。我回头想问问师父还走不走,结果回头一看,在我的周围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了。我现在往前看看不到路,往后看找不到师父他们,我有些抓狂,急忙喊道:“你们都在吗?”
我真的怕当我问完之后,身后没人回答。那样的话,我就真的要崩溃了。好在身后传来了师父和大伙的应答声。听声音他们都在,可是,我往后走了一段,仍然没发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这时传来了宁晓月有些颤抖的声音:“你们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你们?”
然后身旁传来了大家陆陆续续的回答。“我也看不见。”“我旁边也没有人。”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实在不知道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宁晓月又埋怨我:“死萧阳,看你带的好路。”
我委屈道:“我哪知道啊,我也是凭感觉走的。”
师父突然在一旁搭话道:“阳子,我想你不是跟着感觉走的,而是有人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
“什么?”师父的话吓了我一跳:“可是,我一直也是乱走的啊,也没看到什么人啊。”
师父说:“不是这样,我注意到了,那人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在前面做些什么动作,比如摇一摇树枝,或者动一动草丛。这些微小的动作虽然都不起眼,但是足以引起你的注意还不至于引起你的怀疑,就这样你会不自觉地选择他指的这条路走。”
我听了大惊失色:“那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师父闷声答道:“不这样,我们怎么能发现线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如果什么事都碰不上,一辈子也别想找到地宫。”
师父竟然是故意上了那人的道,才把我们带到这片诡异的山谷。
可是,可是现在怎么办?我漫无目的地移动着脚步。师父突然大声提醒,大家最好都别动,这浓雾有些古怪,大家互相多说话,别离的太远。
我轻声喊了一句:“大家都还好吗?”
我听到旁边宁晓月答了一句:“不好,你在哪?”
我感觉宁晓月就在身边,我伸手就去划拉,左一圈,右一圈,听着就在眼前的宁晓月,我竟然看不到也摸不到她。
宁晓月显然也在摸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急促的喘息声就在我耳边回荡,我只能用言语来安慰她:“晓月,听师父的,别乱动了。”
我提高嗓音喊了一句:“其他人呢,在的出个动静。”
四周一片死静。我有些发毛,哆哆嗦嗦又问:“还有人吗?师父,你在吗?”
这回连师父的声音都没了。
我又轻声问宁晓月:“晓月,你呢?”
死静,一片死静。
眼前的雾愈发地浓了,我感到阵阵眩晕,是那种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参照物的眩晕。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七十四章 循声音走出迷雾 白骨猫引入丛林
我坐在地上,无助地看着周围,漫无边际的浓雾,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我闭上眼睛,用耳朵来聆听周围的一切。没有了视觉的影响,我顿时觉得内心平静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般浮躁。
我希望能听到他们几个的声音,哪怕是多么微弱,也能带给我些希望。遗憾的是,除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决定呆在原地不动,我心里想,既然是有雾,到了正午也该散了。等雾散了之后,我再想办法找到师父他们。
我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在这浓雾里,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只能是靠自己的揣测。
看不到希望的等待最容易消磨人的意志,就在我的意志就要被一点点消磨掉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点声音,声音很微弱。要是在平时,我也许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点声音,可是现在,这一点声音已经足够提起我的精神,给了我一丝希望。
我摒住呼吸,仔细辨别着那声音的方位。我仍然不敢睁开眼睛,我怕睁开眼睛之后,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使我失去了对声音的判断。
我缓慢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听到声音的方向走去。我左手握着倭刀的刀鞘,右手摸了摸腰间的桃木剑,给自己提了提胆气,眼下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坚决不能倒下。
我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辨别声音的方向,那声音若有如无,有时候需要等上片刻才又重新出现。山谷里虽然到处是野花和野草,但是并没有明显的高低错落,这使我的移动相对容易了些,而随着我的移动,那声音愈发地明显。听起来像是动物的叫声,又像是有人在呜咽,时而低沉,时而高亢。
在走出一段距离后,我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居然发现原来很浓的雾气,竟然变得稀薄了,虽然视线仍然看不出多远,但是自己的近身周围都已经能够看清了。
这些变化给了我更大的信心和勇气,我闭上眼睛,继续辨别着声音,不断地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那曾经越来越清晰的声音,居然又听不到了。这使我很懊恼,我气愤地睁开眼睛,却惊喜地发现,眼前的浓雾不见了。我竟然在声音的指引下走了出来。
我赶紧环顾了一下四周,希望能找到师父他们。可是令我失望的是,周围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我看到在我的右前方出现了一片密林。
我抬头看了看太阳,发现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了,太阳西落。
太多的磨砺,使我现在逐渐学会了处变不惊。我走到树林边上,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想重新理一理自己的思路。我伸手想从怀里掏出干粮来充饥,走了一上午,我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我的手伸进挎包里,没摸到干粮,竟摸到了一个哨子。我想起来,这是木棍儿分给大家的,用处就是在失散的时候吹响它,来和同伴取得联系。
我急忙把哨子含在嘴里,鼓了一口气,嘟地吹响了哨子。哨音尖厉而刺耳,竟然突地惊飞了林中的一群飞鸟。我相信哨音在山谷中会传得更远,如果师父他们能听到,一定会给我回应的。
我吹完后,静静聆听。但是没有听到任何哨音回应,反而从远处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叫声又引起了别的动物的连绵吼叫。一时间竟然吼叫连连,狼哭鬼嚎的声音吓得我脊背发凉,连忙把哨子塞进包里。我惊恐地看看四周,也很庆幸还好没把野兽引到这里来。
我从包里重新翻出一个纸包,里面是晓月准备的烙饼。我无味地嚼着烙饼,边吃边想着心事。
我想到这次进山,危险重重,但是没想到的是还没走两天,队伍就走散了。剩下我一个,我能干些什么?我是继续往里面走,还是想办法回到村子里呢。
不一会我就把一张烙饼吞进了肚子,由于吃的太猛,噎得我直打嗝。我低头找了一下,还好水壶还在身边挎着,我赶紧喝了几口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填饱了肚子后,太阳也逐渐地落山了。不知道是不是印象使然,我总感觉这山里的白天特别短,而夜晚来的特别快。
我靠着大树,轻轻叹了口气,我自己也不知道今晚要如何度过。失去了师父和同伴,使我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根本踏实不下来。
夜幕就像是有人在拉着一样,才这么会功夫,就遮住了整个山谷,星星瞬间爬满了夜空。我想起身去捡些枯枝点个火堆,一为取暖,二为防兽。
可是就在我起身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树林中一看。竟然发现了一对蓝色的光点,浮在那里一闪一闪。我吓得一激灵,我的第一反应是遇到鬼火了。
我拔出桃木剑,看着那鬼火,那鬼火竟然慢慢向我移动了过来,也来到了树林的边缘。
这下我看得清楚了些,那对光点,并不是鬼火,而是一双眼睛,可是给我的感觉是它甚至比鬼火更可怕。因为我看到的竟是一个人,看身高也就是个两三岁的孩子。那双可怕的蓝眼睛却长在了一张猫脸上,而他的身体,居然是一副白骨。
这具白骨孩童走到树林的边缘,停住了脚步。冲着我摇晃着脑袋,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的心吓得加速跳动,根本猜不出对方是个什么来历。我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在空气中发出呼呼的声音。那小孩却丝毫不为所动,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滴滴答答流下来。我紧张到了极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在对峙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