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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师父,师父点点头:“这样最好,白天你上课,晚上跟我出去。我们要办的事,需得晚上才行。”
我苦着脸:“师父,我不是铁人啊,我怕身体熬不住。”
师父笑道:“有师父在呢,这都不叫事。我教你一套打坐调息的法门,只要你抽出三个小时来打坐,我保你耳聪目明精力旺盛,肯定比你睡觉管用。”
我这才放下心来。这时就听村子里的高音喇叭传出了村长的喊话声:“村民们请注意,村民们请注意。村小学明天就开课啦,村小学明天就开课啦。各家各户把丫头小子们都归拢归拢,明天都送学校去。再播送一遍,再播送一遍……”
到了第二天,我洗漱完毕,走出房门。就听得大门口鞭炮齐鸣,噼里啪啦放了好一阵。我忙跑过去,看见村长金福和校长高庆国站在那看着鞭炮傻乐。等鞭炮声音稍停,我问道:“出啥事啦?不过年不过节放什么炮啊?”
村长一见是我,忙拉住我:“萧老师啊,今天不是开课嘛,咱也放几挂鞭,一来庆祝咱小学开课,二来也是为了崩崩前些天学校的晦气。”
我点点头,这时就有零零星星的孩子往学校这边走了,我顿时感到身上责任重大,也下定决心要努力把这帮孩子带好。
等到孩子们都到的差不多了,我们一行三人走到教室门口。我看着熟悉的教室,脑海里又浮现出第一次看到林瞳时的情景,一袭飘逸的白裙,曼妙的舞姿,漫天的花瓣,一切都是那么美轮美奂,如果花瓣不变成纸钱的话。
我看了一眼手腕的白玉环,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心想这几天的事可是够离奇的了,前几天还鬼影摇摇,今天我却要在这里上课了。
校长指着这间教室说:“萧老师,咱们小学的学生少,一共就不到一百人,还有时不时缺课的,老师暂时就您一个,所以我就分成了两间教室,这间是低年级,一到三年,隔壁那间是高年级,四到六年。具体怎么教学,就辛苦萧老师了。而且咱这教材也没有,这套还是当时林老师带过来的。”说着校长递给我一摞教材。
我接过来随手翻开上面一本,看到书上很多地方都详细地标注着注释,一排排娟秀的字体,表明林瞳对此倾注了不少心血。
我点点头,对校长说:“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全力教好孩子们。”说着迈步走进教室,踏上林瞳曾经站过的讲台。
我在讲台站定,面向课堂,就听一声稚嫩的喊声:“起立!”孩子们站起:“老师好!”
喊得很整齐,一切都和印象中的小学校没什么两样。我回答:“同学们好。请坐!”
我清了清嗓子:“下面开始上课。”
我还真没上过课,不过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我努力回忆着自己上学时的情景,对孩子们说道:“我叫萧阳,你们可以叫我萧老师,你们都叫什么名字,萧老师还不知道呢,这样吧,你们先挨个自我介绍一下。”
看着孩子们一个一个站起来,介绍着自己的名字,我看了一眼窗外和煦的阳光,阳光照在窗棂,折射在教室里,映着孩子们一张张红通通的小脸。在那一刻,我突然很想把这一幕定格,世界是如此美好,如果能在这个地方奉献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我在低年级教完课,会留些作业让他们去做,我再转到高年级。每个白天我都在两个教室穿梭,下课了我会和孩子们在操场做游戏。
晚上我学着师父的调息之法打坐,效果也出奇地好,白天果然精力充沛。
这样平常的日子过了一周,一切似乎都回归正常,正常得让人几乎忘掉了前不久刚刚经历了厉鬼作祟,忘掉了学校里曾经发生过闹鬼事件。
连日的宁静祥和,也几乎让我忘掉了很多身外事。直到那天晚上,师父来找我:“徒弟,上半夜好好打坐,下半夜跟我出去。”
我问道:“咱们去哪啊?”
师父轻声说道:“下沟村。”
这句话可把我吓得不轻:“下、下沟村?村长说,这村子早就不存在了啊,有人看见过,那里都是、都是坟。”我回忆起村长跟我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不禁打了个冷战。
师父点点头:“我这几天想了一下,目前我们唯一的线索就是下沟村,而且我想这里面绝对不简单,我们先去探一下再说。”
我又问:“要不要叫上木棍儿和卫猛?”
师父摇摇头:“先不用,人多了不方便行动,今晚就咱俩。”
我一听,不争气的腿又开始哆嗦起来。后来一想,也罢,自己也经历过那么多事了,这些事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不是也过来了嘛。
回到宿舍,我开始盘腿打坐,木棍儿对此也早已习以为常,早早上炕睡觉了。这几天我也劝他离开村子,他死活不肯,说什么要跟我共患难,我也只好由着他了。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老式的挂钟“铛铛”的报时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响彻,这时我听见外面的窗户轻响了两声。
第十八章 师徒扮鬼走夜路 萧阳仗胆启血棺
我听到窗户轻响了两声,知道必然是师父来了。
我轻手轻脚地下了炕,开门走到外面。一看果然是师父站在窗户前面,见我出来了,伸手指了指屋里。我心领神会轻声说:“木棍儿睡着啦。”
师父嗯了一声,递给我一个灯笼。我说我有手电筒。师父摇摇头,说:“手电筒不能用,光线强,有阳气。”
我只好接过灯笼,发现里面的烛火光很小,嗤嗤冒着青烟,随时有熄灭的可能,便苦笑道:“师父,你也太抠了,咱能换个大点的蜡烛吗?”
师父回答:“你放心吧,我这不还有一只呢嘛。”
我凑过去看了看:“师父咱别闹行吗?你这只还不如我这个亮呢。”
师父斥道:“别废话,赶紧出发。”
在初秋的月夜,我和师父一前一后出了学校。师父停住脚步,回头问我:“哪边走?”
我恨声道:“感情你不知道路啊,我哪知道往哪走啊?那天村长就说下沟村跟上沟村隔了一道大山。中间原来有个山洞,后来不知道啥原因被堵上了。”
师父想了一下,说:“那咱往西走,西边的驻马山是这附近最高最大的了。”说着大踏步往西边走去。
我跟在后面,嘟囔着:“早知道你不认识路,咱问问村长也好啊,你这全凭运气嘛。”
师父也不理我,越走越快,我在后面一溜小跑地跟着。
不多时,我们就出了上沟村,顺着村外的路一直往西走。路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家了,除了月光,能发光的就是我们这两只发出萤火虫般光芒的灯笼了。
渐渐的,脚下的路也不见了,地上长满了半人多高的荒草,荒草随着夜风摇曳,呈现出一片荒凉的景象,一看就是这边很少有人经过。
师父走着走着竟突然地停住了,我赶紧紧急刹车,差点就和师父追尾。我抱怨道:“师父你干啥啊,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师父指着前面黑乎乎的大山:“前面就是驻马山,村长说的那座山,就应该是这个。咱们得翻过去。”
我发愁地问:“这也没个路,听村长说好像山还挺高,挺远,咋翻啊?”
师父冲我神秘地一笑,从兜里掏出两张符纸,递给我一张:“放灯笼里烧了。”
我也不知道师父是何用意,就依言照办了。说来奇怪,随着符纸的燃尽,灯笼里的烛火突然大盛,我顿觉周围的光线也亮了起来,到最后竟变得白昼一般。我欣喜地看着周围,觉得太不可思议,往天上看,却还是那轮月亮。
师父解释道:“咱们俩现在的身份是鬼,看到的一切都是以鬼的视角去看的,夜晚就是鬼的世界。”
我说:“咱们这是要打入鬼的内部啊?”
师父接着说:“可以这么说,你得时刻记住,咱们是鬼,少说话,甚至不说话。听见没?……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我有点气急败坏:“你不是不让说话吗?”
师父气的直吭叽:“天知道我怎么收了你,成天跟我抬杠。”说着举着灯笼进了大山,我赶紧跟上。
进了山以后,路很不好走,时不时会经过一间间的房子,房子都是破烂不堪,前面能看到有人进进出出。我很想过去问问路,看师父也没那个意思,闷头往前走。我突然地意识到,既然我们现在的身份是鬼,那么看见的应该也是鬼,那些房子,必然是山上的孤坟。
我们翻过了一架又一架山梁,终于在山脚下看到了一个村落。我和师父加快